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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聿珩垂眸看她微微泛红的鼻尖:“我的住处是不少人知道,但要是放进去一个不相干的人暴露我的**,那么物业就要引咎辞职了。”
“哦,这么说你家才是最安全最隐蔽最合适金屋藏娇的,那就把她带去你家吧……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最好安排别的住处,你那个地方不通风,不合适病人养伤……但非要住有不是不行……”
应如愿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颠来倒去,扯来扯去,她鼻尖顶上来一股涩意,被酸水泡发的心脏在咕噜咕噜冒泡。
明明是他骗了她,他怎么还能这么八方不动?
没有解释就算了,还要她关心他的前女友,给他的前女友出谋划策,他以为他是谁,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应如愿抽噎了一下,恨极了他,反手一把将他推了出去:“你现在来找我干什么!你不去开会,不去安顿程小姐,你来找我干什么!你走!”
突如其来的脾气,薄聿珩抓住她的手,捏起她的下巴,看她的眼睛从晦暗变成湿润又变成通红,嗓音低缓:“来看妹妹仔,是不是又哭得喘不上气了。”
本来就觉得委屈,本来就已经顶到了鼻尖,他不说还好,一说,眼泪就直接涌了出来。
应如愿差点不顾这里是老宅,咬着唇压低声音喊:“我没哭!”
薄聿珩指背刮了一下她的脸颊,一颗泪珠就到他的指尖:“那这是什么?水?你流水的地方可不是眼睛。”
“你!”
应如愿一口气梗阻在喉咙里,他根本没想跟她解释,只是来逗弄她戏弄她!
她愤怒地推开他:“你走!你走!”
耳机里的争执更凶了,吵得薄聿珩眉心蹙起来,但那边的喧闹都不及应如愿这会儿的撒泼让他生出燥。
就知道这个记打不记吃的妹妹,永远都把别人说的话当真。
他抓紧了她的手,将她拽到自己身前。
应如愿的额头撞到他的胸膛,就听到他说。
“两个选择——叶言送你去大平层,等我处理完工作回去找你。二是现在就跟我走?我去哪儿你去哪儿。”
应如愿倏地抬起头。
他要……带她走?
他不带程砚心走,要带她走?
应如愿后牙合紧,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觉得这又是他哄骗她的招数,但眼泪还是涓涓地往下淌。
薄聿珩等她几秒,没有回答,便做了主:“那就选一。明天叶言来接你。”
他再不走,会议室要被那些人拆掉了。
薄聿珩放开应如愿的手,转身就走。
应如愿眼泪呛了出来,突然追上去从后抱紧了他的腰:“我现在跟你走!”
她怎么这么好哄这么好骗,他甚至没说会跟她解释,只是一句要带她走,她就自己扑上去。
应如愿唾弃这样没底线的自己。
薄聿珩转过身,看她哭,擦掉她的眼泪,轻叹了口气,没让她回房穿衣服,脱了外套包住她:“鞋子都没穿。”
应如愿要说自己刚洗完澡,在晾干脚。
薄聿珩索性将她横抱起来,应如愿抓紧他的衣服,想起他刚才也这么抱程砚心了。
……怎么连怀抱都是二手的?
应如愿越想越委屈。
薄聿珩快步下楼梯,客厅的佣人已经走了,空无一人。
他抱着人出了主楼。
车子停在门前。
应如愿看到周管家站在车边,全身紧绷:“周管家在那里!”要被他看到了!
薄聿珩勾唇:“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