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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砚心就像失去最后一口气那样,瘫倒在地上:“……”
她没想到他什么都知道……
她没有筹码了……
她这下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她瞬间崩溃,不能接受!
她捶打着瓷砖地面:“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们害的!你怎么可以不对我负责?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
薄聿珩说够了,站起身:“我会让叶言安排好你们父女下半辈子的生活,砚心,富足的活着,还是苦难的余生,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选。”
他环顾房间,到底没忍住,还是戳穿了她。
“特意煎的中药,密封了窗户,也不开空调,让药味一直留在室内,再熬一个晚上的夜,让自己看起来病态憔悴,你的这些戏,我不是看不出来。”
程砚心神经质地笑了一下:“原来你什么都看得出来。”
“你是刚知道我看得出么?你不也是知道我看得出来,知道如愿看得出来,所以之前才一次又一次地故意挑衅她,就是想让她看到我维护你的样子,砚心,我对你,做到仁至义了。”
薄聿珩转身就走。
程砚心在背后哭喊出来:“大少爷!大少爷!”
薄聿珩没有回头。
到了客厅,他看到程管家,程管家张了张嘴:“大少爷……”
“我会让叶言送你们父女离开港城,去云南,那边四季如春,你们好好养老,好好养病,别再回港城了。”
薄聿珩大步流星,叶行紧随其后。
程管家这才跑进房间,赶忙将地上的女儿扶起来,看她这副样子,他痛心至极:“砚心,砚心,算了吧,我们就听大少爷的,离开港城吧!”
程砚心将嘴唇都咬出了血:“我不甘心!他们薄家欠我那么多,要我就这么走了,我做不到!我要跟他们鱼死网破!”
程管家悲痛欲绝:“那样你会死的!你不在乎爸爸了吗!”
程砚心支撑着身子站起来:“我不会死,我过得不好,他们也休想称心如意……爸,你再去帮我把应如愿找过来。”
什么?程管家不理解:“应如愿?”
程砚心改变主意了:“不,我要,亲自去找她!”
……
应如愿今天去港城电视台彩排春晚。
按理说,鹿宁应该跟她一起去,但谢夫人突然打来电话,语气十分着急,要她现在马上回老宅,有事。
反正春晚彩排有很多次,她少去了一次也不太要紧,所以应如愿就自己去了。
距离春晚只剩下最后的五天,主会场还在紧锣密鼓地布置着场地。
工人,工作人员,艺人,艺人负责人,个个脚步匆匆,摩肩擦踵,应如愿一路过去遇到好几个港星。
港城这边对明星的态度跟内地不太一样,明星也只是一份职业,明星也经常去街头巷尾逛街吃饭,并不会引起太大的围观。
彩排的副导演。跟她讲解着流程与步骤,应如愿听得很仔细,目光也一直在丈量着舞台。
“好,我明白了,那我自己先熟悉一下。”
副导演表示OK。
应如愿沿着舞台走了一圈,思考着每一个动作可能落在什么位子,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一个在给舞台边缘施工的工人,工人戴着口罩与鸭舌帽。
她连忙说了一声“对不起”。
工人抬起头,露出一双翡翠绿色的眼睛。
应如愿愣了一下,立刻低声说:“你怎么又突然出现?”
小绿左右看了看,假装在摆弄东西:“不用担心,电视台最近人多,复杂,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你跟我来,我找到一个说话的好地方。”
应如愿谨慎地点了一下头。
小绿将帽子压低,转身就走。
应如愿观察了一下周围,确认没人注意她,便也跟了过去。
小绿找到的地方是一条狭窄的通道,这里看起来的确不会有人来。
应如愿快速:“你有什么急事要跟我说?”
“那个陈家姿。”
“她又怎么了?”
“她最近在通过地下渠道购买浓硫酸。”
什么?应如愿震惊,浓硫酸?
小绿沉声:“就是那种碰一下就会毁容的浓硫酸,受管控的化学物品,市面上买不到,她只能走地下,还买了不少呢。”
应如愿不理解:“她买这个干什么?”
“你大概不知道,她最近其实一直在跟踪你,这两天突然不跟,转而去买浓硫酸,估计是想到对付你的办法了。”
“不是,意思是,她想用浓硫酸害我?为什么啊?我跟她虽然有过一些矛盾,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
在应如愿的视角里,她跟陈家姿的矛盾也不大,也就是她突然失心疯泼了她一杯咖啡,而她借题发挥将她从秘书室挤走。
以及她偷听她跟李正的对话,被沈确警告不准说出去。
这两件事加起来,她们姑且算是结了仇,但,没到杀人的地步吧?
“你纠结这个没有意义,你要知道,很多杀人犯的动机在正常人眼里都是难以理解的。”
法制新闻没少播报,因为分手杀人的,因为不肯借钱杀人的,因为缺斤少两杀人的等等等。
小绿冷笑,“都能想到动手杀人,本身也不是正常人了,又怎么能用正常人的逻辑去理解他们的思维。”
的确。
要不是小绿来告诉她,应如愿都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一个想要自己命的仇敌。
小绿问:“上次在星曜,你说你有计划了,到底是什么计划?”
“我,我还再想想……”
“动薄叙,势必会伤到薄聿珩和薄家,你是因为这个所以犹豫的吧。”小绿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你就那么喜欢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