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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愿猛地定住神,重新去看眼前这个得意扬扬的女人,然后,笑了:“程小姐,臆想症也是病。”
程砚心眯起眼:“你不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应如愿毫不犹豫。
不可能是什么替身,薄聿珩清楚明白地说过,他的白月光,是她。
假的,编的,程砚心又开始装了。
应如愿不上当,沉声说:“他有没有透过我看其他人,我跟他在一起这么久,我感觉得出来。而且他对我说过,他跟你,没有交往,没有孩子,没有在一起过。”
既然什么都没有,就是没有感情,都没有感情了,谈何找替身?
对,这个逻辑才是正确的。
程砚心喃喃重复:“他跟你说的……”她眼眶猩红,切齿道,“要是没有!他为什么要那么护着我?!应如愿,你太会自欺欺人了!”
应如愿没有再掉进她的坑里被她牵着思绪走。
“因为跟你有关系还有了孩子的人,是薄家不可言说之人,这是一个不能公开的秘密,关系到薄家的前途,再加上他对你有某种我不理解的愧疚心,所以才纵容了你几次。”
“但你要是真有那么重要,你现在也不会住到尖沙咀。”
程砚心瞬间破防!
应如愿不再跟她多话:“程小姐没有别的事了吧?没有的话,我这次真走了。”
说完就转身。
程砚心抓狂:“你就是我的替身!你就是!你就是!”
“你自己去照照镜子!你自己看你哭起来像不像我!明明就跟我一模一样,你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你就是我的替身!你就是!”
应如愿的怒火一下烧起来,转身端起桌上自己那杯没喝过几口的咖啡,直接泼到她脸上!
闭嘴!
“啊!”程砚心尖叫一声!
咖啡厅的服务员以为产生冲突了,连忙跑过来阻止。
程砚心本就脱得七七八八的妆,这会儿更狼狈难看,但她却像疯了似的笑起来:“你恼羞成怒了!你承认吧!你就是我的替身!薄聿珩有洁癖,他只是因为我先被别人碰了,所以他才没有跟我更进一步。”
“否则哪里轮得到你!”
应如愿啪的一声放下咖啡杯,面无表情道:“你才是在精神胜利法,程小姐,祝你永远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一千元面值的港币,递给服务员,作为弄脏地面的赔偿,然后推开玻璃门就走。
她走下门前台阶,走在砖红街道,与人群擦肩,与车辆错行,她脚步不停,沿着一条路疾走了好几百米,速度快得像要跑起来,直到差点撞上骑自行车的少年,往旁边躲避,才猛地停下脚步!
应如愿站在人行道上,左侧是琳琅满目的商铺,它们璀璨多姿;右侧是车水马龙的马路,它们来来往往,但她眼睛里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茫然一片。
是真的?还是假的?她真实的心里,其实没有反驳程砚心那么坚定。
他们从小认识是真的,他为她追车是真的,他之前对她很包容很特别是真的……如果不止这些是真的,还有别的真的,比如替身,那她这半年来一步一步陷进去的喜欢甚至是爱,算什么?
那她因为不想伤害到他,选择迂回地处理薄叙的事,又算什么?
应如愿闭上眼,吸一口带着腊月陡峭凉意的空气,五脏六腑都好似结了冰。
冰得她刺骨生疼。
……
应如愿走到江边,在江边的阶梯上坐到了天黑。
今晚月暗星明,能看到一点一点的金色星光点缀在苍穹之上,叫人想起昨晚那场浮华的烟花,彼时感觉置身于梦境,现在回忆,更觉得不真实。
应如愿低头拿出手机,想上网看烟花的录屏,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来自小绿的未读短信。
她想起来,这条短信是因为程砚心突然出现,被打断了,她才忘记看的。
应如愿解锁了屏幕,点开了短信。
然后就看到一句:“如愿,你有没有想过,薄聿珩并不无辜,从他决定包庇薄叙开始,他就是共犯。”
应如愿脸色唰地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