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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还听不听得懂人话。”
刘正低下头,明亮的目光刺痛着野兽浑浊的双眼。
“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吃顿正常的饭,你们要是再来烦我,我就把你们架在火上现烤现吃。”
圈住野兽脖颈的触手微微用力,变形的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响声。
“呜呜。”
野兽哀鸣着,想要挣脱恐怖的触手,然而只是徒劳无功。
“看来伱们还会害怕,很好,那就滚吧。”
他轻轻一甩,野兽的头颅便被甩出了门洞。
透过门洞可以看见,摔倒的野兽挣扎着爬了起来,然后快速逃离。
“好了,继续吃饭吧。”
刘正挪动身体,再次堵住了门洞。
“哦哦,好的,吃饭吃饭。”
安科借着盛汤来掩饰自己内心的震惊。
说实话,如果单单以实力而言,眼前的外乡人并没有超出他的认知。
无论是血愈教会的猎人,还是曾经的苦痛教会的骑士,里面都有很多强大到可怕的强者。
他们可以轻松地挥动重达上百斤的异形武器,也可以从十几米的楼上跳下来毫发无伤。
真正超出安科认知的,是这个外乡人对待野兽的态度。
刘正明明知道这些野兽是人类变成的,态度却相当的随意,既没有怜悯,也没有厌恶,更没有恐惧。
就好像它们只是一帮来捣乱的小混混一样,又像是对待一群不识趣的流浪狗一样。
那样的松弛感,是安科从未在别人身上见到过的。
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在亚特生活了四十多年的安科,第一次对外面的世界产生了恐惧,以及好奇。
由于想尽快赶到苦痛教堂,安科和妻子玛丽安都吃得很快。
尽管他们没有出言催促,但受到父母的影响,妮亚和妮娜两姐妹也加快了速度。
刘正倒是没有被影响,但他吃饭的速度本来就不慢,所以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真舒服,多久没吃上一顿正常的晚餐了。”
他拍了拍肚子,幸福地说道。
“您不是在餐厅工作吗?难道餐厅不提供食物吗?”
玛丽安好奇地问道。
“倒是有员工餐,但怎么说呢,原材料都很一言难尽。”
刘正撇了撇嘴。
用人类做的食物就不说了,吃了还会中毒的员工餐你敢信,减员餐还差不多。
“确实,我也听说过这种没有良心的老板。愿神灵惩罚这些罪恶之人。”
玛丽安同情地说道。
在她的想法中,刘正吃的员工餐大概是些**的食物或者老鼠肉之类的。
“神灵恐怕是惩罚不了血腥餐厅啊。”
刘正在心里吐槽道。
连李先生都能驱散神的福音,更别说位格更高的血腥餐厅了。
除非是那种全知全能的真神还差不多。
但那种真神又怎么会来管员工餐这种小事。
说起来,地狱游戏背后的存在是什么位格,感觉应该比降下福音的那个邪神还要高得多。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老板。”
刘正说道。
“能不能麻烦您稍等一下,我们先收拾一下行李。”
安科请求道。
他原本的想法是行车从简,只要人能到就行。
现在发现这个外乡人的实力远超预期,于是就想多带点东西了。
毕竟苍白之夜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而人总是要吃喝拉撒的。
“当然可以。”
刘正答应了他的请求。
“感谢您,仁慈的先生。”
安科道完谢,立刻带着家人们忙活了起来。
他们似乎早有准备,所以收拾起来相当快,不过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装好了满满一板车。
板车上有土豆、有肉干、有晒干的蔬菜,还有啤酒、饮水和各种生活物品,足够一家四口生活十天半个月的了。
“是不是太多了?”
安科看着刘正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还好。准备好了吗?”
刘正问道。
“准备好了。”
“那就走吧。”
他打开了大门,苍白的月光立刻照了进来。
被建筑物遮挡的阴影随着远处的兽嚎一起摇动,让人心里发寒。
“出发。”
安科咬了咬牙,推着板车走出了家门。
妻子玛丽安和两个女儿在一边帮着他一起推,看上去非常吃力的样子。
而刘正走在他们的后面,并没有帮忙的意思。
他甚至有闲心欣赏起了城市的夜景。
随处可见的尖型拱门和窗户,精致的浮雕和彩色玻璃窗花,还有大量使用的铁制装饰,让这座城市充满了既华丽又阴郁的氛围。
这种风格在现实中对应的话,大概就是维多利亚时期的伦敦了。
只不过亚特既没有阴雨也没有大雾,甚至空气还有些干燥。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都要在屋子外面挂一盏红灯?”
刘正忽然问道。
“那是安全的标志,代表屋里的人神志清醒,没有兽化。”
安科回道。
“那如果兽化了会怎么样?”
“红灯就会自动熄灭。”
安科说道。
“这么神奇?什么原理啊?”
他惊讶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些灯都是教会的人统一制作安装的。”
安科摇了摇头。
“是我们要去的苦痛教会吗?”
“不,是血愈教会。”
安科说道。
“这两个教会有什么区别?”
“苦痛教会曾经是亚特唯一的教会,但他们的教义太极端了,所以当血愈教会出现以后,他们很快就式微了,现在就只剩下一个教堂了。”
“而血愈教会是几十年前兴起的教会,他们擅长用血液来治疗疾病,教义也非常的简单,所以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成为了这座城市的管理者。”
安科介绍道。
“擅长用血液来治疗疾病?放血吗?”
刘正第一时间想到了中世纪那些理发师的三板斧,放血、截肢、灌肠。
“不,是输血。”
安科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
“输血”
他看了一眼亚特虽然不算脏乱差,但也和洁净无关的城市环境。
很难想象这种程度的科技水平能提供什么靠谱的输血技术,他们恐怕连血型的区别都不知道吧?
“你们这里的人不会都接受过这种输血治疗吧?”
刘正随口问道。
“基本上成年人都接受过。”
“这样啊。”
他回忆了一下,一路上遇到的野兽都是成年人或者比普通成年人大一些的体型。
“你说有没有可能,亚特人的兽化就是因为血疗呢?”
刘正停下脚步,看向安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