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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月光,从玻璃窗里照了进来,洒下五彩斑斓的影子。
而教堂的中央,刘正的身上只剩下了一种颜色。
血色。
他脖子以下的皮都被剥掉,从头到脚都钉满了和兜鍪人一样的图钉。
当然,那些剥掉的皮肤都在快速地恢复,只是其他人都看不见。
因为他被关在了一副血红色的盔甲之中,盔甲内部满是尖锐的倒钩,刺进他的血肉之中。
而刘正的背部用铁线绣了一副画,正是扭曲圣者的样子。
十二道仪式全部完成,已经上百年没有人通过的大洗礼,终于再次有人挑战成功。
老女人神情激动地看着他,面色不正常的殷红。
刘正的表情倒是很淡定,有一部分仪式倒是很有挑战性,但结束之后就只剩下单纯的疼痛了。
而对于他来说,单纯的疼痛是最容易忍受的,因为**的畸变本身就改变了他的痛觉系统。
否则光是每次“血肉重生”的感觉冲击就能让他发疯了。
“恭喜你,外乡人,你成功通过了大洗礼。你的名字将刻在扭曲圣者的背后,永远铭刻在苦痛教会的历史上。”
老女人说道。
“那倒是不用了,我署名的文章已经够多了。”
刘正耸了耸肩道,肩头的倒钩扎得更深。
“去吧外乡人,用伱身上的血把你的名字写在扭曲圣者雕像的背后。”
老女人无视了他的话语。
“非得这样做吗?”
“这是大洗礼的一部分,不完成这一步,我就不能把扭曲圣杯交给你。”
老女人说道。
“你不会是想坑我吧?”
刘正狐疑道。
“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通过大洗礼的人,我还想让你接任教皇的重任,怎么会坑害你呢?”
老女人认真地说道。
“教皇的位子就算了,我觉得还是当个外卖员更有前途。”
他摇头拒绝,然后走到了雕像的背后。
背面光滑如新,并没有其他人的名字。
“当你把名字写上去之后,你可能会看到一些景象。不要抗拒,放开你的身心去感受。或许你还会看到别的东西,不要害怕,圣者的苦痛会庇护着你。以你的意志,肯定可以抵挡住冲击。”
老女人叮嘱道。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
刘正翻了个白眼。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而是取出了一副墨镜戴上。
这是红猪送给他的飞行员墨镜,其中一个效果是无视所有通过视觉造成的伤害、负面效果和理性下降,持续30秒。
虽然大概率用不上,但有备无患总是没错的。
刘正打开盔甲,从里面沾了点血,然后在雕像的背面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鲜血很快被木头的表面吸收,消失得无影无踪。
恍惚之间,他似乎看见扭曲圣者把头转了过来,表情痛苦,眼神悲悯地看着他。
而扭曲圣者的背后不再是各式各样的壁画,而是一排又一排高耸的书架。
突然,一个长相怪异的生物从阴影里爬了出来。
它长着一个坑坑洼洼的像巴旦木一样的脑袋,脑袋中间是一个长了一圈尖牙的口器。
而脑袋的后面是一个臃肿的像蜘蛛一样的身体,身体下面也长着许多像蜘蛛一样的细肢。
再后面的部分就看不到了,因为它只露出了半身,还有半身都隐藏在阴影之中。
这只像蜘蛛一样的生物茫然地抬起了头,和刘正对视。
它脸上的那些坑坑洼洼里面,原来都是纯黑的眼球。
无数的目光锁定了刘正,他仿佛看见了天穹裂开,瀑布一样的鲜血从裂缝中倾落,落在了月亮之上。
原本苍白的月亮被染成了血红,血月之下,是堆积如山的人类的尸体。
“理性下降豁免成功。”
随着系统提示声响起,一只细长干枯的长着尖爪的手从血月中伸出,朝着刘正抓了过来。
“靠,搁这儿俄罗斯套娃呢。”
他正准备使用飞行员墨镜,扭曲圣者和蜘蛛生物都有了动作。
扭曲圣者用藤蔓一样的手遮住了刘正的双眼,蜘蛛生物则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一切陷入了黑暗,直到刘正感觉无形的力量消散,才睁开了眼睛。
眼前依然是灯火通明的教堂,而老女人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您看到了什么?大人。”
她恭敬地问道。
“我看到了扭曲圣者,还有一只长得很丑的蜘蛛。”
刘正回道。
“圣者周围的环境您能描述一下吗?”
老女人没有管什么蜘蛛,径直问道。
“没看太清楚,反正有很多书架,大概是图书馆或者藏书库之类的地方。”
他回忆了一下说道。
“果然是卡尔卡伦斯学院干的,这群卑劣的小偷!”
老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卡尔卡伦斯学院?”
“这是亚特唯一的大学,致力于研究人类的进化和宇宙的知识。血愈教会就是卡尔卡伦斯学院的人创立的。”
老女人解释道。
“这样啊。所以你的意思是卡尔卡伦斯学院的人偷走了扭曲圣者的真身?”
“没错,一定是这样。那群疯子为了获得知识,什么都干得出来。”
老女人恨恨地说道。
其实苦痛教会一直有所怀疑,因为普通人根本没有偷走扭曲圣者的必要。
扭曲圣者本身并不会赐予奇迹,自从他“死去”后,对于苦痛教会更多的就只是象征意义和精神指引了。
而苦痛教会也并没有把扭曲圣者藏起来,只要是进入教堂的人都可以参拜。
只有卡尔卡伦斯学院的那帮研究狂人,才会为了获取知识把扭曲圣者偷走,然后视为禁脔。
只是苦痛教会没有足够的证据提出质控,又没有力量强行上门搜查,所以只能不断地举行大洗礼,期望通过这种方式取得和扭曲圣者的联系,确认他的位置。
也正是因为如此,刘正提出要扭曲圣杯的时候,老女人才会答应得那么痛快。
相比扭曲圣者的真身,一个圣杯又算得了什么。
“太坏了,我个人强烈鄙视这种行为。那什么,扭曲圣杯可以给我了吧?”
刘正敷衍地说道。
“您当然有资格保管它,大人。”
老女人弯着腰,双手朝上高举将扭曲圣杯递给他,态度恭敬至极。
“谢谢。”
刘正接过圣杯,内心毫无波澜。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何况他都猜到老女人想让他干什么了。
忙不是不可以帮,就看她能看出什么价码了。
他的目光从老女人的身上收回,看向扭曲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