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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火流焰,驱邪辟妖。
金光翼展,风火助势。
南方第六,宿星显灵。
天地之间,翼火蛇行。
”
狼、蛇、鼠三妖在翼宿星位上站立,走动着星斗罡步,口中念念有词,宣读翼宿神咒,要请那南方老宿魔星。
季明趴在檐上,小心的看着。
他听那几妖讲说妖魔道,也不知同炼形有何区别,又有何优劣,让人心中好奇。
被包围的猿老已是「蜕形之妖」,类比于修士体系,便在第二步的炼气化神,可称呼一声大妖。
“打吧!打吧!
打得越狠,我日后在其中腾挪的机会越大。”
正在这般想着,一道目光投射过来,那目中神色几变,先是一惊,后又一喜,大喊道:“我的孩子。”
“找死!”
猿老手臂一甩,将那口黄锋宝剑悬定在头上。
在那剑身上符华闪烁,流淌下来,罩住猿猴周边一小块地方。
在宝剑悬定后,猿老略有紧张的情绪明显舒缓下来,态度甚至于开始轻蔑起来。
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一口录刻符文,流转光华的黄锋宝剑,定然是给予了猿老极大的信心。
“今日便让尔等明白,我这守洞大将同尔等的区别。”
话音未曾落地,众妖已看不到猿老身影,狼校尉一身灰毛都快炸开,惊惧的道:“是缩地神通。”
“啪嗒”一声,拿短矛的毛臂落下,摔在血水里。
“就差一点。”狼校尉瞪大眼睛,刚才要不是常年习武的本能让他偏了一下,半个身子怕是被斩开。
“请圣啊!
快请翼火老宿降临!”
狼校尉喊道。
“不行,还差一点,老宿法念降临还需人牲火祭,要有.”伶俐鼠看向大鹤,还有檐上的幼鹤,道:“要有载念之体。”
“我来挡他,你们赶紧施为。”
那手捧鎏金铜炉的赤练妇喊了一声。
接着,将那手中的鎏金铜炉高高的一举,炉中立时生起丝丝缕缕的烟气,在半空形成虚幻楼影。
下一秒她背后一凉,一把刀锋切过来,完美的切过那蛇身上的美人头。
在刀锋之后,那是猿老一双狂热嗜血的眸子。
“嗯?”
美人头在蛇身上一歪,丝滑的落下地,溅起了一阵血花,猿老却是一愣,心道:“这手感不对。”
脑袋他也斩过不少,那种肉与骨的钝感他再熟悉不过,但是这一次他切开脑袋没感受到一点阻碍。
“幻术!”
这样的念头产生后,猿老大步往前一踏,身影出现在四面八方,但是那一种幻感仍未消失。
见猿老被困幻术中,众妖齐齐入亭。
“孩子,别怕。”在八角佛亭的琉璃檐上,季明被伶俐鼠一下提起,对方口中不断的安慰着他。
他那一对绿豆小眼使劲的瞧着,又瞧一眼流香大鹤,“就你了,我们似乎也没得选了。”
他被提溜到亭内,扔在一块青石板上。
在这一座八角亭中,有着一块块隆起的岩石,覆盖着湿润苔藓,还有一口不断涌出血水的泉眼。
在那一口泉眼边上有一株长有三片卷须的灵草,这就是二鹤替丘丘道人所看守的「三虫还阳草」。
“呜呜~”
八个被绑缚严实,蒙住双眼的猎户,又或者是樵夫,被吊在八个檐角下的套兽装饰上,发出细微的叫唤。
亭中,大鹤、狼校尉、赤练妇,皆在此处。
“孩子。”
大鹤扑到季明的身前,两翅将他一环,悲泣的道:“老宿法念降世,尚需一副肉身,你已饮「星宿神水」多日,正适合献身。”
“他一个绒羽未褪的小鹤能明白什么?!”赤练妇忧心的看向亭外,催促的说道。
狼校尉因断一臂,身上冷汗流个不停,将一身狼毛打湿。
他对大鹤劝慰道:“老宿附身,不会久留,帮我等应付当前危局后自然离去。这贤侄顶多损耗些寿元,咱们妖魔最不差的就是寿命。”
“赶紧的。”赤练妇看着手中不断往亭外冒烟的鎏金铜炉,肉疼的说道:“我这「蜃脂香」可顶不了.”
“啪~”
在一声脆响中,爆开的美人头让赤练妇的话语一下中断。
“猿老的练空掌。”
“砰!”
狼校尉刚出声,半边身子直接炸开,纷纷洒洒的血肉撒了流香大鹤一身。
“魔法妙谛,不如我之刀、剑、掌三绝。”
猿老缓步而来,踩在血水上,湿泥里,留下一串脚印。
忽然再出一掌,却是打向那亭外某处,却未一击毙命,眉头一皱,道:“伶俐鼠,倒真是伶俐。”
说着,目光定在了流香大鹤身上。
“鹤妹子,你身为这灵药的守护之鹤,却修个什么魔法,走什么妖魔道,岂不知不管修个什么法,强的终究是个自身。”
大鹤一脚踢开季明,幻成一副人形,在那亭上一摘,一个铃铛摘到手中。
猿老负手而立,未再出掌,道:“丘丘道人留在峰上的宝器·震山铃,你这可是私用主人宝器啊!”
流香大鹤拼命的将那宝器一摇,顿时铃音大震,有形的波动荡了开来,直接将大鹤荡回了原形,重伤倒地。
“哈哈~”
猿老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复又悲伤起来,为这大鹤感动悲伤,“原先还以为你们天真纯良,原来只是单纯的蠢笨。
你们实在是不该开启灵智,不该混在山上,浑浑噩噩当个野鹤才好。”
猿老只觉如今多说一句都是浪费精力,便抬起了一掌。
“轰~”
火焰在亭上八角悬挂的人牲上升起,凄厉的叫喊声响起,猿老愣愣的看着火中扭曲的八个人牲。
他在洞中待了许久,深知人道法网的森严。
这一次性死了八个人,不对,这一地的血水法坛又不知死了多少人,山上的鬼神定然会追究的。
“今天就不该来这里。”猿老立在亭中,将那震山铃重新挂在亭上,并看了那灵草一眼,心道:“好在同邪魔划清了界限,现在那丘丘道人的责任更大。”
猿老看向八角亭中重伤的流香大鹤,又看向那一头不起眼的小雏鹤,道:“差点忘了你这个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