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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宁提了提热水壶,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
她拿了几个水杯出来,晾了几杯水,又给林母和林荃倒了一盆热水。
“先泡泡脚歇一会儿。”
就算是软卧,但连着几天没有睡好觉,还是有些疲乏。
林荃急忙从徐婉宁手中将盆接过来。
“嫂子,我来就行,你也快歇歇吧。”
徐婉宁刚应了一声,就听到屋外面有人叫门的声音。
“我出去看看。”
篱笆墙外,麻花辫端着一个陶瓷盆,盆里面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我刚才就瞧见你带着好几个人从我家门前路过了,想着你应该回来了,所以特意拿了几个白面馒头给你。”
麻花辫将盆递给徐婉宁:“这是我今儿早上才蒸的,好吃着嘞。”
“谢谢啊。”徐婉宁也没客气,接过了盆,“我婆婆还有小姑子都来了,不过坐了几天车有点累,现在歇着了,等明天我介绍你们认识。这段时间可能还得麻烦你多跟他们接触接触。”
毕竟林母和林荃刚到京市,对周边的一切都很陌生,心里忐忑着呢。
麻花辫又是个自来熟的小姑娘,由她跟林母她们接触,打破这层壁垒最合适不过。
“放心吧,我保证让他们快速融入咱们部队大家庭。”
“行了,我也不打扰你们了,你也快去歇着吧。”
说着,麻花辫更靠近徐婉宁一些,压低声音轻声道:“我跟你讲,这几天那个叫春芳的没少找事儿,你可得注意着点儿。”
“我心里有数,谢谢你啊。”
进了屋,徐婉宁将白面馒头摆在了桌上,对林母解释道:“这是咱家邻居送来的,想着我们刚来,估计短时间内没办法开火做饭。”
“这可是白面馒头啊,瞧瞧这一个都快半斤重了。这也太贵重了,阿宁,快点给人还回去吧。”
即便是林家条件好了,林母也依旧觉得白面馒头和白米饭是这世间顶好的东西。
他们村里好些人现在连饭都吃不饱呢,更何况吃白米白面了。
这姑娘一出手就是七八个白面馒头,这情谊也太贵重了。
徐婉宁笑笑:“没事儿,等下次寻个机会,我再还回去就是了。”
麻花辫是个细心的,将馒头送过来的时候,还特意在锅上溜了一圈,现在还是温热的。
徐婉宁给林母和林荃分别递了一个大馒头,“火车上光吃干粮了,胃里都不舒服,趁热把馒头吃了吧。”
火车上的一份餐太贵,徐婉宁想买,但被林母和林荃双双劝住了。
三大四小七个人,要是每顿饭都在火车上吃,得花多少钱啊!
徐婉宁不想在这种小事上跟林母怄气,也就随着他们一起吃干粮了。
四个孩子已经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睡觉了,徐婉宁就将剩下的馒头装了起来,等他们醒来再吃。
“妈,您和林荃睡一会儿,我出去一趟。”
跟家里约定好的晚餐时间在五点半左右,现在才不过两点多钟,她可以做很多事情呢。
林母年纪大了,没抵抗住阵阵睡意,就跟林荃背靠背坐在木质沙发上小憩。
虽然阿宁说给她和林荃都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但她进去看了,大床上铺着的褥子和床单都是簇新的,一靠近甚至还能闻到一股阳光的味道。
这好东西,她老太婆不敢指染,只能靠在沙发上。
徐婉宁已经从包裹里翻出了自己要的东西出门了,并不知道林母和林荃为了不弄乱家里,委屈了自己。
徐婉宁提着从黑省带来的特产,敲响了任嫂子的家门。
“徐同志,你回来了?快进来。”
任嫂子热情地将徐婉宁让进了屋里,动作迅速地削了一个苹果给她。
“来来来,吃个苹果,可甜着呢。”
“谢谢任嫂子。”
徐婉宁也将自己带来的东西给了任嫂子。
“都是我从老家带来的一些特产,只是些晒干的菌子,好吃着呢,外面基本上买不到。还有这个,橙子罐头,是我自己亲手做的。我带了不少,嫂子你可以给俩儿子每家拿一点。”
“徐同志,这也太贵重 。”任嫂子一脸为难:“橙子罐头我是没见过,但百货大楼的黄桃罐头都要五六块钱一罐呢,橙子罐头怕是只多不少。”
“这样,我留下一罐,剩下的你拿回去。”
徐婉宁按住任嫂子的手:“嫂子别跟我客气,都说了,这是我自己做的,成本很低。”
听徐婉宁这么说,任嫂子才没有负担地接下了罐头。
“对了嫂子,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咱家属院发生什么大事儿没有?”
任嫂子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起来,嘴里骂了一句“晦气”。
“那侯春芳你还记得吧?也不知道那人脑子是怎么长的,硬生生地逼她表哥复员了。”
啥?复员?
侯春芳的表哥,不就是杨嫂子的爱人沈连长吗?
听杨嫂子的语气,沈连长说不定还能再升一级到营长呢,怎么突然就复员了?
“还不是房子闹的!”
“她没跟你换成房子,非逼着她表哥一家跟她换,她表哥不同意,她就将这事儿闹大了。”
任嫂子突然放低声音:“听说她表哥入伍之前,在老家犯了什么事儿,后来入伍时,村里的干部强行压了下来,瞒过了组织派去调查的人。侯春芳将这事儿捅了出来,她表哥就被迫复员了。”
复员,只是好听一点的说法,实际情况如何,他们都心知肚明。
徐婉宁听的啧啧称奇。
“那杨嫂子估摸着得恨死她了。”
“可不是嘛!”任嫂子无奈地摇头叹息:“但组织上却表扬了侯春芳。毕竟,她表哥当初犯的事儿不小。”
“不过经此一事,组织明令禁止,以后不许再换房子了。”
分到谁手上就是谁的,如果一开始不愿意,可以跟组织表明,能协调的就协调,协调不了就必须顺从。
“那这事儿,会不会影响到沈参谋长和林安?”
“放心吧,老沈能摆平。”
闻言,徐婉宁松了口气。
不管咋说,换房子这事儿,已经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