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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丁白村的村民虽然没有做丧尽天良杀人放火的事情,但他们被倭寇洗脑成功,一直认为自己是倭寇国的人,哪怕这些年来一直生活在华国的地盘上,并未吃过倭寇国的一粒米,但他们还是不愿承认自己是华国人。
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入侵者的人,才是真正的入侵者。
事情彻底解决完,已经是三天后了。
这三天里,果真有人一日三餐准时准点地给徐婉宁送饭,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味道也不差。
而她也确实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解决了心腹大患,又知道林安并没有如书中描写的一样受伤,徐婉宁的心情很放松。
她并不关注丁白村的事情如何解决,那不是她这个层面可以够到的事情,她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足够了。
所以她将自己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研究杂交水稻上,这是她下一个阶段的主线任务。
三天的专心致志,她已经将理念的梗概写出来了。
但具体能不能实行,什么时候进行,还得等回到学校后,见到研究小组的老师们,让他们看过她的理念再做决定。
第四天清早,徐婉宁刚洗漱完,准备完成今天早上的功课,房间门就被人敲响了。
她拉开门,看到了胡子拉碴一脸沧桑的林安。
虽然外表看着有些邋里邋遢的,但相比较之前几天,林安的眼里迸射着亮光,精气神十足。
看来,丁白村的事情解决的很顺利。
“阿宁,我们可以启程回京市了。”
徐父解决完要紧事后,昨天下午就坐着直升机回京市了。
事情解决完已经凌晨两点多钟,林安估摸着徐婉宁已经睡熟了,不想惊扰到她,便和徐茂严挤在隔壁的标间睡了一晚,天刚一亮,他就来敲徐婉宁的门了。
以前也不是没分开过,但这几天明明彼此之间近在咫尺,却又见不了面的感觉一直折磨着林安,平时忙的时候不觉得有什么,但一空闲下来,他就格外思念徐婉宁。
好在,现在终于见到了。
“好,我收拾一下东西,马上就好。”
正好徐茂严出来了,便道:“我去楼下餐厅等你们,你们收拾好就赶紧过来,我们上午十点钟的火车,不能迟到了。”
“知道了。”
九点四十,一行人准时出现在火车站。
他带来的大部队,四天前就已经安排回去了,这一次乘坐火车的,只有徐婉宁,林安,徐茂严和小分队的其他六个战友。
徐茂严动用了关系,每人都买了一张卧铺票。
徐婉宁,林安,徐茂严和高原四个人在一个车厢里。
上车后,徐婉宁跟林安和徐茂严聊了会天,就捧着书本看了起来。
这段时间又是忙着接待海蒂医生,又是给酒楼增添招牌菜,各种繁琐的事情累计在一起,让徐婉宁根本抽不出时间复习功课。
再有半个多月就要期末考试了,她可不想将自己第一名的宝座退位让贤,否则以后想请假都不好开口。
林安和徐茂严见状,谁也没有开口打扰他,两人坐在一起,各自拿着一个笔记本,在写这一次任务的经验总结。
时不时地,两人还会低声交谈几句。
高原第一次乘坐火车卧铺,属实有些激动,好几次都想跟其他人分享自己的喜悦,但见大家都有正事儿要干,他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又怕自己的存在会影响到他们,所以蹑手蹑脚地从上铺下来,去了隔壁车厢。
火车停停走走,叮叮哐哐地摇了十个小时,总算在天擦黑的时候抵达了京市。
“走吧,该下车了。”林安将徐婉宁的包裹背在身上,右手紧紧地牵着她的左手。
出了火车站,部队的车就停在外面,高原六人坐上车先走一步。
至于徐婉宁三人,则在徐茂然的黑脸中,坐上了他的车,然后回到了军区大院。
徐家。
徐婉宁刚一推开门,就发现除了如今还在病床上躺着的徐茂团外,徐家人一个不落地坐在那儿,就连时安时宜两个小家伙也端了小马扎坐在大伯父的两侧,两双如葡萄般黑碌碌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徐婉宁。
徐父指了指他对面的空位,面无表情,声音冷淡至极:“坐。”
徐婉宁立刻落座。
徐茂严和林安本想坐在徐婉宁身边,但被徐父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视过去,他俩如同两个保镖一样,挺直腰背,以军姿站在徐婉宁身后。
“说吧,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丁白村?”
她就知道!
徐婉宁心里咆哮,顺带着嘀咕了徐父几句。
她知道这事儿被家中长辈知道不得了,但本以为在丁白村时,父亲责骂她一句,再关她几天禁闭,惩罚一下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今早得知徐父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徐婉宁还暗自窃喜,以为终于不用面对徐父的冷脸和盘问了。
但谁曾想,徐父竟然在这儿等着她!
一大家子人都在,而且没一个人脸上有笑容,这可比三堂会审还严重。
“说话!”徐父见徐婉宁许久都未曾开口,低声呵斥了一句。
这要放在往常,疼徐婉宁的徐母大伯母和二伯母早就开口替她说话了,但今天,大家只是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并未替她求情。
“爸,其实婉宁她……”
“林安你闭嘴!”徐父冷眼看着林安:“我现在问的是徐婉宁,除了她之外,任何人不得开口讲话。”
得,连名带姓被叫了,看来今天是搪塞不过去了。
徐婉宁只好将用来对付徐茂严的说辞,又当着众人的面重复了一遍。
甚至连润色都没有,只有这样,听起来才会真切一些。
徐父始终面无表情,听完徐婉宁的话,他用手拍了拍桌子:“你不要避重就轻,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丁白村!”
“因为哥哥跟我说林安断联好几天了,再加上我当天晚上做梦梦到林安出事了,我一时冲动,不顾及后果就赶了过去。”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我这也算情有可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