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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母使劲儿拽了黄玉婷一下,咬着牙道:“黄玉婷,你可想清楚了,要是你现在改口说是你冤枉了徐茂宁,你非但失去了嫁进徐家的机会,你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
黄母的声音不小,至少在场的徐家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徐茂宁继续翻着白眼儿:“还想嫁进徐家?想屁吃呢?你拿不出证据就想冤枉钱我的清白,真当天底下都是你们黄家,什么都是你们黄家说了算?”
“徐茂宁同志,请慎言!”黄父急忙打断了徐茂宁的话。
如今政策虽然有所松动,但风气较之之前更浓。
要是徐茂宁方才的话传出去,对他黄家大大不利,再影响到他的工作,岂不是偷鸡不成赊把米?不划算!
“难道我说错了吗?黄先生,您比我长一辈,我应当称呼您一声黄叔叔才对,如果您真不想让我再说出类似的话,就管好您的夫人!”
“有些人啊,自己没本事,倒是只知道假借人势,狐假虎威!”
黄母听出了徐茂宁的弦外之音,立刻破防,指着徐茂宁的鼻子破口大骂:“你骂谁呢你!”
“我也没指名道姓,黄伯母您激动什么?莫非我刚才一不小心说了真话,您不爱听?”
“你你你……”黄母指着徐茂宁,你了半天,却气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怎么了?”
“茂宁。”
见徐茂宁还想继续毒舌,徐婉宁适当地阻止了他。
虽说听弟弟跟黄母对骂很有趣,但如今的社会风气,男人得有担当,不能跟个碎嘴婆娘一样叭叭个不停。
徐茂宁还没有骂痛快,但来自于姐姐的血脉压制,让他不敢忤逆徐婉宁的意思,只能哼哼两声,站在了徐婉宁身后。
徐婉宁也没搭理黄家人,无视黄父黄母铁青的脸色,她对公安道:“公安同志,如今事情已经很明朗了,摆明了是黄玉婷心思不正,故意污蔑徐茂宁。相信刚才黄玉婷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既如此,是不是可以还我弟弟清白?”
“这是当然。”公安让徐茂宁做好笔录,便告知他们可以离开了。
徐婉宁作为见证人以及当事人的亲属,也做了一份笔录。
将笔还给公安后,徐婉宁修长的手指指向黄家人。
“现在我要指控黄家人,黄玉婷涉嫌设计陷害他人,其父母明知道她是故意而为之的情况下,还持续不断地污蔑徐茂宁同志,这件事我们徐家不愿意善罢甘休,要保持追究他们权利的责任。”
徐婉宁的目光落在公安身上,“公安同志,我的指控能成立吗?”
“这是自然。”
黄母没想到事情竟然反转再反转,他们怎么就从了指控者变成了被指控人呢?
这被动的局面,让黄母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尽管她向来跋扈且不愿意动脑子,也知道依照现在事情的发展迹象,不是她撒泼打滚就能解决的。
所以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黄父,希望他作为一家之主,能勇敢的站住来跟徐家人对抗。
却不料,黄父却直接移开了目光,根本不与她对视。
黄母气结,却又束手无措。
正当她慌乱之际,只听徐婉宁慢悠悠地开口:“要想我们徐家撤销对你们的指控,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能如实回答几个问题,这件事就能到此结束。当然了,如果你们不愿意配合,那我也只能按照规矩办事。”
“我好好的弟弟莫名其妙被人冤枉了,怎么着也得证实他的清白,你们说是吧?”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黄玉婷率先开口。
事情的发展已经到了她不可掌控的程度。
她和程一鸣的事情一定不能被爆出来,否则她以后还怎么谈婚论嫁?
作为黄家女,她知道自己的处境,虽然表面看起来风光,但她深知,她的父亲是一个唯利是图的人。如果知道她这个女儿无法在婚姻上为他的事业添砖加瓦,她于父亲而言便没有了利用价值。
而她的母亲更加现实,到那个时候,她的日子有多难过,她完全可以想象的出来。
徐婉宁很满意黄玉婷的配合。
“你污蔑我弟弟的清白,不像是提前做好的圈套,更像是临时起意。你如实回答我,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人教你这样做的?”
黄玉婷这会儿都恨死李倩倩了,要不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给她出馊主意,她何至于落得如此境地?还将自己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随时都有爆发的危险。
再加上两人本就没有丝毫交情,她当然不愿意为了李倩倩隐瞒。
“是有人指示我做的。比赛的时候,我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女人,她一步一步地引诱我犯了错。”
黄玉婷将看台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还记得那个你口中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
“记得,我记得一清二楚!”
徐婉宁将纸笔递给她:“那你画下来吧。”
黄玉婷面露难色,“我不会画画。”
无奈,徐婉宁只好自己将李倩倩的画像画了下来。
哪怕之前已经从毛强军那儿得知,李倩倩的右半边脸颊有一道从眼尾连接到嘴角的伤疤,但徐婉宁在画画像的时候,还是没有画那道伤疤。
“是她,就是这个人!不过我印象当中,她的脸上还有一道很长的伤疤,她说是因为你留下的疤,所以她很恨你。”
黄玉婷的后半句话,语气摆明了埋怨徐婉宁。
要不是徐婉宁不知道从哪儿招惹到了这个心思歹毒的女人,今天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而她,也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黄家大小姐!
黄玉婷埋怨的眼神太过炽烈,徐婉宁想无视都做不到。
但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将画像递给了黄母。
“我刚才听到了你和黄玉婷的对话,是有人特意通知你了黄玉婷的事情,你认一认,通知你的人是画像上的人吗?”
“是她,就是她!”黄母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