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徐婉宁并不重男轻女,也不偏心,她心里的那杆秤,她向来端的很平。
她对锦初松寒的爱,是均等的。
但她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大部分家庭爱的都是男孩。
就好比这个事件中,她甚至没考虑过,那个举全家之力被救治的小孩儿,会是一个女孩儿。
何其可悲!
见徐婉宁的神情沉下来,林荃紧张地问道:“嫂子,你怎么了?”
徐婉宁摇头,没有告知林荃自己为什么会情绪低落。
“这件事,你全权处理,在力所能及地范围内,能帮就多帮一下吧。”
“嗯。嫂子那你先忙,我去趟慈善机构,找到那对父母说明情况。”
“好。”
慈善机构。
那对面色黝黑的父母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儿,靠在一起打盹。
袁欣几次出来,看到他们睡的很香,就没有打扰。
林荃开门的动静,将人吵醒了。
母亲抱着孩子的手一紧,孩子发出不舒服的声音,在母亲的怀里调整了一下睡姿,继续睡着。
那位父亲则站了起来,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局促地问道:“林经理,我们的申请,通过了吗?”
林荃听出了这位年轻父亲语气里的紧张,也没有卖关子,如实说道:“经过核实,证实你们的情况属实,符合我们的资助标准。”
袁欣闻言,便将提早准备好的资料拿了出来,连同两支笔,分别递给了年轻的父母。
“按照我们善行者慈善机构的规定,在接受资助前,你们需要填一份资料,用作备案。”
林荃也道:“等这份资料填完以后,核实无误后,中午我和袁经理会跟着你们一起去医院,将孩子的医药费给交了。”
“好、好。”父亲连忙应声,但接过资料后,却迟迟没有落笔。
“是有什么疑虑吗?”
“没有没有!”父亲连连摇头:“你们慈善机构,连毛首席都认可,我们自然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但问题是,我们不识字。”
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
袁欣闻言,主动将资料上的内容,逐条逐例地给夫妻俩念了一遍。
“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没有,只要能给婷婷凑够医药费,让我们干什么都成!”
袁欣朝着林荃看了眼,后者很快会意,拿了一个红色的印泥过来。
袁欣的大手指用力按下去,随后在自己名字的落款处按上了指印。
“你们不会写字,就学着我一样,在落款的地方按上指印就好,这样也能有法律效应。”
这下子,夫妻俩谁都没有犹豫,在落款上按上了指印。
“这下没问题了。等中午我们一起去医院,把医药费给婷婷交上。”
林荃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过了,我去买几份饭回来,吃过以后咱们就能出发了。”
“行,你去吧。”
“你们有没有什么忌口的?婷婷喜欢吃什么?”
夫妻俩没想到林荃还要给他们买饭,不停地拒绝。
林荃不喜欢推来推去的,直接出门买了几份饭回来,婷婷也有单独的一份,并且她的那一份,还有一个大鸭腿。
婷婷举着鸭腿,先让妈妈吃了一口,又让爸爸吃了一口,这才小心翼翼地捧着,如若珍馐般,一口一口慢慢品尝着。
是夜。
徐婉宁忙完资料,洗漱完就躺在床上休息。
她明明已经困到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双眼紧闭,意识却始终保持清醒。
她心口的位置有些涨涨的,怪不舒服的。
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依旧没有任何好转。
餐桌上,林母瞧着徐婉宁脸色不大好看,关切的问道:“阿宁,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徐婉宁摇头,扯动嘴角:“估计是高烧过的后遗症,过一会就好了。”
“我听人说,高烧过后身体会变得格外虚弱,可得好好休息呢。你这两天一直忙到深更半夜才睡觉,身体能好才怪!听妈的,今天也别忙其他事情了,吃过饭后就好好休息一会儿。”
徐婉宁正想应声,听到有人院子里喊叫:“徐同志,请问徐同志在家吗?”
“好像是叫我的。”徐婉宁放下筷子,“妈,我出去看看。”
徐婉宁出了院子,就看到一个身着训练服的年轻士兵。
瞧见她出来,对方问道:“请问你是徐婉宁徐同志吗?”
徐婉宁颔首:“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
“是徐首长派我来的,徐首长让我告知您一声,请您立即赶往徐首长的办公室。”
闻言,徐婉宁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她的第一反应是,林安出事了。
否则,父亲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让她去他的办公室。
虽然谁都没有点明,但他们父女俩向来很默契,不会主动说出他们之间的父女关系。
而徐婉宁在外人看来,是林连长的爱人。
仅此而已。
她军属的身份,按理说不应该踏入京市军区最高领导的办公室。
徐父这个时候让她过去,绝对有事儿!
徐婉宁心思百转,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分毫,只是对着年轻的同志说道:“多谢同志,我跟家人说一声,马上过去。”
“是!”
徐婉宁转身回了院子里。
尽管她的心已经揪了起来,但她面上却带着浅浅的笑,不敢让林母和林荃看出她心里的想法。
“阿宁,外面是谁啊?找你什么事儿?”
“哦,是我爸派来叫我的,我爸估摸着有事儿找我,不方便亲自来。妈,我现在过去看看。”
“去吧去吧。”
林母看着桌上没怎么动过的早饭,“要不要给你爸带点早饭?”
徐婉宁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要真有什么事儿,估计父亲也没有工夫吃饭,所以就点头同意了。
她拿着林母装好的饭盒,去了徐父的办公室。
敲开门后,发现办公室里只有三个人。
徐父,陶父,以及徐茂严。
林安不在。
徐婉宁的心猛地收紧。
她将饭盒放在徐父的桌上,跟陶父打了声招呼,问徐父:“爸,您特意让人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