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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豆豆发着呆,继而疯狂大笑。
“原来是这个原因,竟然是这个原因!我以为我和妈妈隐藏的已经足够好了,没想到竟然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细节而暴露。”
她们交谈的声音不算小,所以李艳新也能听得到。
当得知自己暴露身份的原因竟然是衣服上绣的菊花,李艳新只觉得这一切都是徐婉宁安排的阴谋。
她设计开了一家裁缝铺,又引诱她们母女去做衣服,并且引导着她们说出了菊花。
对,没错,这一切都是徐婉宁的阴谋,阴谋!
得亏徐婉宁不知道李艳新心中所想,否则一定会如同吞咽了好几只苍蝇一样难受。
任豆豆慢慢坐回去,抬眸望着徐婉宁,眼底噙着一抹泪水,“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不能放过我呢?”
“你没有犯错,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因为你没有找到犯错的机会罢了。”
“任豆豆,你有没有想过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什么?”
“据我所知,你的外婆,也就是生下你妈妈的人,她是华国人,当初受到倭国人的强迫,不小心有了你母亲,又逼不得已将她生了下来。这意味着,你母亲有二分之一的倭国人血统。而你的父亲是华国人,你只有四分之一的倭国血统。”
“你从生下来起,就一直生活在华国,吃着华国的饮食,接受华国的传统教育。按理说,不论是从血脉还是习惯上来看,你都应该更亲近华国才对。可是你呢?在你母亲的洗脑下,把倭国看成自己的祖国。这难道不可怕吗?”
倭国人的洗脑功力一流,不论是当初丁白村的那些人,还是现在的任豆豆,明明从小在华国的土地上长大,但还是更偏向于倭国。
或者也可以说,血脉在作祟?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倭国人骨子里就有侵略的血脉,哪怕只是一丝丝,却也遗传到了后代的身上。
而这样的人,在华国境内,还有很多。
他们表面看起来和华国人没有区别,就像任豆豆,一开始给徐婉宁的感觉,也是那种乐观积极阳光明媚的女孩子,但实际上,他们身上都肩负着“重任”,要窃取生养他们的华国的机密,透露给从未踏足过的倭国。
并将此当成终其一生的目标。
想想就觉得细思极恐。
“并不是你不能被原谅,而是倭国人,不配被原谅。我们能有现在的安稳生活,是靠我们先辈的血肉之躯建筑起来的。我们享受了他们牺牲带来的歌舞升平,又有什么资格踩踏在他们的身躯之上说原谅?”
“任豆豆,你上学的时候,学过历史吧?你知道淞沪会战吗?你知道南京保卫战,太原会战,徐州会战这些战役吗?他们不仅仅是书中的记录,更是我们华国的先辈们用血肉之躯打赢的盛仗!”
面对徐婉宁言辞激烈的控诉,任豆豆小声说道:“可是,什么年代都会有战争啊,古代不也经常打仗吗?而且还是华国人和华国人自己打。”
“没错,是有这样的战争,但你搞错了一个问题,有些战争并不是为了掠夺。而倭国人最令人发指的地方在于,他们对华国人残忍的迫害!南京大屠杀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你享受了华国对你们的保护,却又背叛华国去讨好倭国,你还觉得自己做的有理了是吗?”
“我……”
任豆豆的眼神有些闪躲。
她并没有认为自己做的是一件对的事情。
但也不觉得自己错了。
她的是非观,从小就被母亲给扭曲了,她不知道对与错,她只知道,她只有这样做,母亲才会开心。
徐婉宁慢慢蹲下身,和任豆豆面对面。
她故意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南京大屠杀的时候,死了我们多少华国同胞吗?你知道他们的惨状有多悲怆吗?你……”
“你别说了……”任豆豆爆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用手捂住耳朵不住摇头,眼底满是惊惶失措的神色。
徐婉宁也就不说话了,默默的看着她。
等任豆豆的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后,她又继续说道:“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助纣为虐吗?你知道你一旦做出了背叛华国的事情,你将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死不死的我不知道,但是华国肯定不会再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
“你想一下,华国不要你们了,你们只能回倭国,而你们又没有身份证明,到了倭国以后,就是盲流,倭国会善待你们吗?就算给了你们身份,让你们得以在倭国生存下去,你们语言不通,生活习性不一样,饮食也不习惯,怎么生活呢?”
“挣不到钱,连维持最基本的生活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能填饱肚子都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但是过习惯了富裕生活的你们,能忍受得了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吗?”
“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徐婉宁再靠近任豆豆一些,将声音压得更低:“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还有哪些同伙,我会跟毛首长求情,对你从轻处置。”
放过,肯定是不能放过的,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
但如果任豆豆配合良好,再加之她也没有犯实质性的错误,对她从轻处置倒也不是不行。
任豆豆好似看到了希望,但对面的牢房,听不到声音的李艳新在用力地捶铁栏杆,“任豆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听到,啊!”
看着母亲歇斯底里的模样,任豆豆又退缩了。
她不能惹母亲生气。
徐婉宁见状,继续说道:“你瞧,对于你母亲来说,最重要的是完成上级交代给她的任务。你这个女儿,也只是她为了完成任务的辅助工具罢了,她并不是真的爱你。你想想看,在你过往二十来年的生活当中,是否从未在她身上感受过母爱?”
“好像……是的。”任豆豆艰难地说道:“妈妈她,不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