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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们那么有钱,在京市开酒楼的,每个月也不少挣钱吧?就算你给全公社的人拍照,也完全承担的起。说的好听的很,现在却又这么小气,倒是把好名声都让你给赚了。”
这人见林母拒绝自己,面子上怪不住,冲着徐婉宁发火。
徐婉宁本来在跟林安和林荃聊天,商量着明天拍照的细节,突然被人骂了一顿,她的眼里闪过一排问号。
她招谁惹谁了?
本来,给村民拍照的事情,就在她的计划之外,只是因为话题刚好引到这儿了,徐婉宁又想到自己有能力来做这件事,所以才会提议要给大家拍照。
至于赚名声的事儿,她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想。
要是拍个照就能赚到好名声了,那她何必积善行德?成天举这个相机到处去给人家拍照不就可以了?
“姓何的,你还管不管你家儿媳妇了!”
林母撸起袖子,冲旁边桌上一个中年男子吼道:“我家阿宁是好心好意,想给大家留下一张照片,到了你们嘴里,就变成赚好名声了?既然这样,这名声我们不要也罢!明天拍照的事儿,依我看就这样算了,大家散伙!”
林母气呼呼地吼了一通,扭身进了院子里,压根儿不管外面还坐了很多人。
给她气受,她还能看在大家是一个村儿的份儿上,勉强忍一忍,但徐婉宁是她的底线,惹谁都不能惹徐婉宁!
她家阿宁这么好,处处为乡亲们考虑,结果到头来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不是,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徐婉宁和林荃对视了一眼,默默地跟上了林母的脚步,进了屋里。
临走前,她拍了拍林安的肩膀:“交给你了,你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林安无奈:“你快去屋里歇一会儿吧,我会让她给你道歉。”
道歉不道歉的,徐婉宁压根儿不在乎。
屋里,林母一个人坐在凳子上唉声叹气。
徐婉宁倒了一杯热水递过去,柔声道:“妈,村里有些人就是这样,您应该清楚才是,何必为了他们影响到自己的心情?”
“妈是替你不值。虽说胶卷和洗照片花的钱对你来说不算啥,但你的目的可是为了乡亲们好,却偏偏有不领情的人,真是晦气。”
“妈,除了那个外村嫁进来的新媳妇,其他乡亲们的神情您注意过没有?”
林母摇头:“我光顾着跟人聊天了,还真没怎么关注过。”
林荃道:“我发现了,他们听说嫂子要给大家伙儿拍照片,一个个都笑的合不拢嘴,还有几个上了年纪的,笑的牙花子都能瞧见。妈,嫂子的意思是说,大家伙儿都期待着拍照的事儿呢,您就别因为一个不懂事儿的人影响您的心情了。”
徐婉宁点头应和:“没错,像那样的人,咱们遇见的还少了吗?何必因为她生气呢?不值当,气坏了您的身子,担心的可是我们。”
在徐婉宁和林荃的双重劝说下,林母的心情总算平复了。
“我就是觉得她不该那样说你。妈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想替大家拍照,并不是为了挣什么名声,妈就是不想有人误会你。”
“妈,我明白的。”
林母是因为别人说了她的坏话才生气,这一点徐婉宁看的明明白白。
“我就是单纯觉得,我花费点小钱,给乡亲们都拍张照,看着大家都开心,我也会觉得开心。这种心理上的满足感,是我挣再多的钱也换不回来的,也会让我的心情变好。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双赢的事情嘛。”
“再说了,瞧不惯我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每次都生气,我早就气炸了。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拍照这事儿,既然决定要拍了,也就别致拘泥于咱们村儿了。”
“我回头去县上农科院的时候,去瞧瞧百货大楼有没有卖胶卷的,有的话我就多买一点,再把相机和幕布借给公社,让他们组织周围几个大队的人一起来拍照。”
“这……这得花多少钱啊。”
从一点点小钱变成要花很多很多钱,林母顿时有些心疼了。
虽说她家阿宁能挣钱,但也很辛苦,这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却要被大风刮走了,心里怪不舒坦的。
做好人好事,也该有个限度吧?
再说了,相机也很贵,她听说拍照次数多了,相机可能会报废。
这样算下来,阿宁得补贴多少钱进去啊?
“妈,一卷胶卷能拍很多张照片。像咱们村,虽说有三百来口人,但也就七十来户人家,再算上给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拍单独的合照,三卷胶卷就足够了,也才几块钱呢而已。咱们整个公社加起来,一百块钱都花不到。”
“而且相机的质量可没有您想象当中的那么差劲,能用很多年呢。”
听到一百块,林母不禁诧异道:“真这么便宜?”
“妈,您变了,您竟然脱口而出说一百块钱便宜。”
听到林荃的话,林母讪讪道:“一百块钱当然多了,但我本来以为,要花上千块钱呢,没想到只要这么些,有些惊讶嘛。才说了,我现在也有工作,也能挣钱呢,一百块钱,我多做几件衣服,两三个月就挣回来了。”
“是是是,我妈厉害着呢,您的手艺可是顶好的,我听玉玲姐说,找您做衣服的回头客多的很呢,假以时日,您一定会是京市最具盛名的服装手艺人。”
林母被徐婉宁夸的不好意思了,忙道:“妈也没有那么好,你可别再夸我了。”
“谁说的?我妈就是最好的。荃荃,你说是不是?”
林荃:……
“嫂子,好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说啥?”
再说了,她妈最爱听的可是儿媳妇的夸赞,对于她这个女儿的称赞,她的老母亲素来嗤之以鼻。
不过没办法,谁让她的嫂子如此优秀呢?
所以,嫂子的称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一种肯定。
“妈,那这事儿就怎么定下来了?”徐婉宁不确定地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