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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老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强行地将袋子塞到了徐婉宁手里,并且冲她摆摆手。
徐婉宁犹如提线木偶般,不知所措地走到了门口。
“捎带手把门儿给我关上,我要睡觉了。”
“哦,好。”
徐婉宁又回到了一开始买衣服的摊位前。
“哟,你买了这么多双鞋?你就一双脚,穿的过来吗?”
徐婉宁苦笑着道:“全都是杨老板送的。”
她甚至一分钱没出。
虽然和杨老板达成了口头协议,但也只是口头协议,她甚至没有缴纳意向金。
老板娘看了眼徐婉宁脚上穿的旅游鞋,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对你这么大方,感情你直接将他那双最丑的鞋穿脚上了。”
“丑吗?不丑吧?我很喜欢这双鞋的。”
审美这东西因人而异,兴许别人觉得丑,但徐婉宁本人是很喜欢的。
千金难买我喜欢。
“那个钱老板家里可有钱了,家里的制鞋厂是咱们羊城最大的制鞋厂,厂子里生产的鞋子全都出口到国外去了,一个月少说也有这个数的净利润呢。”
老板娘比了个巴掌,又来回翻转了两遍,徐婉宁委实没看明白她想表达的是多少钱,但总归不会少就是了。
“家里就他一个儿子,偌大的家产将来都是他一个人的,他现在也就年轻,还能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儿,等再过几年,媳妇儿一娶,就不得不回家继承家产咯。”
怪不得,二百九十六块钱,说抹零就抹零了。
“你的衣服全都打包好了,一共是一千二百三十五块钱,你给我一千二百三就成。”
“我先检查一下。”
袋子老板娘已经用胶带纸缠好了,要想打开其实很麻烦。
但因为没有亲眼看到,所以徐婉宁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滥竽充数的丑衣服。
老板娘配合地将袋子打开,“你看看,全都是你刚才相中的,一件不少。”
徐婉宁数了一下,确定了数量以后,就将钱拿给了老板娘。
“老板娘,您知道哪儿有卖饰品的吗?”
“饰品?你想要什么饰品?”
“项链,耳环,发箍一类的,咱们这儿有卖的吗?”
“有,当然有了,我跟你说,你顺着这条路往前走,走到尽头以后往右拐,走到第三个分叉口以后又往左拐,然后你就看到了,那一条街都是卖你说的那些小玩意儿的。”
“成,我知道了,谢谢老板娘。”
老板娘又拿了一个推车给徐婉宁:“瞧你这小身板,估摸着这么重的东西也拿不回去,这个车借给你,你回头来的时候再还回来就是了。”
“那谢谢老板娘了。”
徐婉宁赶在七点钟之前回了招待所。
在回招待所的路上,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鞋子和衣服连同拉衣服的板车,全都放进了空间里。
翌日,徐婉宁照例先去农科院报到,完成了今天的任务后,就跟张院士一起回了招待所。
她回招待所洗了个热水澡,又同张院士说了一声,就出发去市场了。
她先将板车还给了昨天的老板娘,刚打算离开,却被老板娘拉住了。
“我这儿来了一批新货,你要不要看一看?”
“什么新货?”
老板娘拉着徐婉宁往里走,指着地上堆积如山的袋子,“喇叭裤,有西装面料的,还有牛仔面料的,都是今年最流行的款,你要不要拿一点?”
喇叭裤徐婉宁的空间里有,大约有一百条的样子,估摸着能卖一段时间。
“还有这儿,的确良的衬衫,有纯色的,还有印花的,你再瞧这两个款,前面有两根绳子,还能系成蝴蝶结的样子。”
“哦对了,你是京市来的,京市现在应该穿外套吧?我这儿还有一批夹克衫,你要不要看一看?”
全程都是老板娘在介绍,徐婉宁一句话都没说,就被老板娘拉着看了不少款式的新衣服。
别说,还都挺好看的。
她没忍住,一下子又买了不少。
这次一共花了三千多块钱。
“老板娘,您先帮我把我要的都分开装起来,别缠胶带纸,我等会儿回来检查一下,要是没问题,咱们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现在还有点别的事情呢。”
“成,那你等会儿再来!”
徐婉宁又去找了杨老板,跟他一同去了制鞋厂,签订了合同,并且预交了一千块钱的定金。
回过头,她又去了老板娘指路的小商品批发市场,花了两百块钱左右,买了些五颜六色的发箍,还有各式各样的项链和造型稍显夸张的耳环,以及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款式很少有重复的。
八十年代初,两百块钱的购买力不容小觑,尤其是这些小玩意儿本身不贵,所以,当徐婉宁看到昨天装衣服那么大的袋子足足两个大袋子的时候,叹息着,认命地将袋子提在手上。
她后悔那么早将板车还给了老板娘。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两个大袋子都扔进了空间里后,这才去找老板娘。
三千多块钱,换了三个大袋子。
“真的不需要我送你回住处?你一个人恐怕很难拿得住这么多东西。”
“这不是借了你的板车嘛,能拉得动。老板娘,我明天再来还你板车。”
等回到招待所后,徐婉宁已经快要累虚脱了。
不过庆幸的是,战果颇丰,就她这几次买到的东西,拿回京市去,精品店就能开起来了。
至于鞋子,她跟杨老板说好了,争取在三天之内,她赶回京市前全部制作出来。
两天后,储院士终于将幕后黑手抓住了。
经过盘查,他承认了自己确实被人诱惑,收了一大笔钱后,就将一种他不知道的物质放在了秧田里。
因为是储院士信任的人,所以他全程都没有被人怀疑。
“两百块钱,区区两百块钱,他竟然做出了如此泯灭人性的事情!好在我们发现的及时,将没有被殃及的杂交水稻救了下来,否则,我们的试验,就要宣告失败了。”
储院士遭受了很大的打击,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