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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和他对比,你应该高兴才对!”金海梅说。
“什么意思?”钟德兴一头雾水。
“难道你不觉得,今天的事儿有点蹊跷?”金海梅说。
听金海梅这么说,钟德兴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儿,觉得是有那么一点蹊跷。
如果真的发生毒白糖流入生产企业和市场的事儿,金海梅肯定打电话通知到相关责任人,让他们立马采取措施,哪里还会把他们叫到市委办的会议室开会?
这不耽误时间吗?
毒白糖的事儿人命关天,这时间是能耽误的?
“是有点蹊跷!这到底怎么回事?”钟德兴问道。
“你刚才没注意到会议室里有一个陌生人吗?”
“你是说那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子吗?”
“没错!就是他!”
“他怎么了?他是谁?”钟德兴问道。
钟德兴虽然是市政府这边的干部,但他没少往市委那边跑,向市委书记金海梅汇报工作。
因此,市委那边不少领导干部,他都认得。
但是,刚才那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子,他却不认得。
“他是省委组织部的干部!”金海梅说。
“省委组织部的干部?”钟德兴脑子一下子拐不过弯来。“省委组织部的干部干吗参加刚才的会议?”
“你还没回过神呢?”金海梅嗔怪地说。“亏你还是副市长呢,你这是什么政治嗅觉?省委组织部是干吗的?”
听金海梅这么说,钟德兴才有点反应过来。“难不成,刚才的会议跟常务副市长职位有关?”
“没错!”金海梅说。“刚才的会议,其实是一道考题,这道考题是省委组织部出的!”
“金书记,你的意思是,所谓毒白糖流入生产企业和市场,是虚构的?是省委组织部出的考题?”钟德兴不由得十分惊讶地问道。
“没错!正是!”金海梅说。“这道题的答案,我都看了,你的答案最好!”
听金海梅这么说,钟德兴的心顿时悬得老高。“金书记,你的意思是,省委组织部出这道考题的目的是奔着咱们玉竹市的常务副市长人选?”
“没错!你终究还是明白过来了!”金海梅说。
“可咱们玉竹市不是只向省委举荐我一人吗?”钟德兴问道。
“是只举荐你一人!”金海梅很无奈的说。“但是,这只是玉竹市这边的决定,省里头的事儿,谁又能说得清楚?”
“鲁健波刚才也参加了会议,这么说,省里头也有可能考虑他?”钟德兴问道。
“没错!这个结局是我们预料不到的!”金海梅轻轻叹息了一声说。“当初,省里头确实表态过,关于玉竹市常务副市长的人选问题,省里头会重点考虑咱们玉竹市委班子的意见。但他们也只是说重点考虑,并没有完全把权力交给咱们玉竹市市委班子。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
“嗯!也是!”钟德兴点了根烟,满腹心事地吸着。“这么说,鲁健波是我的竞争对手,我必须得和他交手了?”
“除了他,我听说,省委组织部那边还考察了别的市的一名副市长。也就是说,包括你、鲁健波和那名副市长,你们三个是省委组织部推荐的人选,都有机会!”金海梅说。
“既然如此,那刚才的会议,为什么还通知市质监局和市工商局的局长来参加?”钟德兴问道。
“这不简单吗?”金海梅说。“如果不通知他们两个来参加,难道你和鲁健波不会起疑心?”
钟德兴觉得金海梅说得有道理,他心里却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