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刚才来了一位大夫,说是胸有淤血,若是可以,开一些化血止淤之药可好。”佟夫子跟着走了进来,他或许是有些不相信贾平安的年纪和能力,便提前把情况说了一遍。
“淤血?”贾平安哪里会真的看病,他依仗的只是万能的灵泉水而已。现即是别人告诉了自己病情,那当然是再好不过。
走上前去,装模做样的把了一会脉,贾平安方才气定神闲的模样说道:“的确是内有淤血,要说他也是好运,我家正好有治此病的祖传之法,可称是药到病除。”
“药到病除?”佟夫子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医者,治病也。最多就是厉害些的医者在某方面更为擅长一些而已,像是药到病除之言,佟夫子也仅仅只是在书中看过,现实生活中,那还真是未闻一例。
古时人们的寿命通常较短,最主要的原因之一就是医学的不发达。
要说中医好是好,且副作用更小,但劣势也不是没有,比如说见效慢。如此对于一些急性病就会有一种束手无策之感。
古语云,伤筋动骨一百天。
像是外伤这个东西,还是伤得如此之重,便是卧床数月都是正常的,但眼前的少年却说可以药到病除?
之前佟夫子就因为年龄原因不相信贾平安,这是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抱之一试。
现在听闻了贾平安的话后,他就更加无法相信了。
“呵呵,你应该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之言吧。”看出了佟夫子眼中的怀疑,贾平安并未做过多的解释。对有些人,他需要藏拙,这是因为形势所需。
可对另外一些人,却是多少需要一些王霸之气,不如此,怎么镇住对方,怎么让对方对自己言听计从?
贾平安决定要露一手给对方看看,此时自是一点的心虚都不可能有,站于人前是无比的自信与镇定。
“拿碗来。”
这边佟夫子还在琢磨着怎么就眼见为实时,贾平安已然开了口。
“哦。”完全被人带了节奏的佟夫子,是应声答应,转身取碗。
借着这个工夫,贾平安手一摊,便多了一深棕色药丸。
大小约有成人的指甲盖般。这还是昨天在将军府中,用多余之药做出来的。
没有什么实际的药效,吃不好人更吃不坏人,正好可做万能药般的存在。真正的杀手锏是水囊中勾兑过的灵泉水,这不过就是一个样子摆设而已。
还是借着佟夫子拿碗的这个时间,身上的随身水囊被换掉,之前那是百分之一的灵泉水,现在是十分之一,效果更好。主要是贾平安也怕出手了,治不好,在砸了自己的招牌,如此再想取信于人只会更加的费力。
这边一切都做好了准备,那边佟夫子也拿碗走了过来,碗中还放有着一点的清水。
“这个水也太脏了,换掉。”仅仅只是扫了一眼之后,贾平安就接碗泼水,跟着很自然的就从水囊处向外倒水,将碗水注上。
“怎么就脏了...这就是你那祖传之丹药?”佟夫子完全有些跟不上贾平安的节奏,注意力也全放在了丹药上面。
“有眼力。”贾平安默许点头,跟着便走上前轻轻扒开了佟贵的嘴,丹药这便被其塞入了进去,瓷碗跟上,就水而化。
曾经有过伺候大领导生病的经历,贾大秘的一套动作还是很熟练的。直至全都做完了,这才回过身来对着佟夫子说道:“人很快就会醒过来,只是听闻你家被盗了,接下来何以为继?”
一说起以后的生活,佟夫子的脸色又是一阵的涨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比自己年龄上少了近一倍的贾平安,他总是有一种处处受压制的感觉。
“回头左邻右舍借一些,自己再紧巴一点,想必寒冬是可以熬过去的。”人没有钱就没有底气,佟夫子此刻是底气全无的说着。
“熬?你可以,病人可以吗?”对于这个回答,贾平安显然是不满意的,这就声音都提高了几分。
“啊?这个...”佟夫子被问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了。
事实上,贾平安也没有想着要他的回答,他问出问题不过就是要在气势上压过对方,要让对方更真切的知晓,自己对对方的帮助有多大,留下更深刻的印象而已。
过犹不及的道理贾平安是知晓的,这就在说完之后伸手再入怀,从中取出了两块五两共十两的银锭放在了佟夫子的手中,“拿着吧,寒冬不好过,看你的邻居们也都非是富裕之人,何其为难自己和他们呢?拿着这些,想必可以过冬了。”
“啊...这不能要,君子岂能吃嗟来之食。”佟夫子眼见对方又是治病,现在还要拿钱,哪里肯要。尽管他现在缺钱,但文人的风骨还是有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谁说是嗟来之食了,以后有用你的地方,这就当是提前付你的工钱了。”贾平安直言打断,随后银子一放,也不理会对方,扔下了一句,“回头我会再来的”,跟着大步就出了院。
文人有时候脸皮是很薄的,这才有了文人生计多苦楚之说。
当然,像是那些身居高位,不要脸的文人不能算数。
贾平安上一世可是没少与所谓的砖家叫兽打交道,深知越有本事的人越自律、越是生活不如意。反而那些荤冷不继之辈,给钱就帮其说话之人活得十分滋润。
怀才酒楼中的人可是说了,佟夫子可是曾经宣国的状元郎,可如今却是落得如此,可见此人风骨一定是有的。那与这样的人打交道就不能墨迹,要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接受你的一切,如此情就算是彻底的被记下了。
贾平安的速度很快,扔下银子就出得了大院。原本佟夫子是想追出来的,但跟着躺在床上已经半天没有动静的佟贵就发出了声音。
“你醒了,感觉如何?”佟贵竟然真得就醒了,看其脸色也是好了许多,佟夫子可谓是万分惊诧,心中还念叨着,“这就是药到病除吗?”
却说贾平安离开了佟宅,刚出得这里,就看到了在门外等候的少年乞丐。
“你怎么还在这里?”贾平安开口出声,其音都变得冷淡了几分。
刚才让人带路,他可是给了对方十个铜板的,虽然不多,但买点吃食裹腹还是没有问题。主要也是对方的作用太小,只是带个路而已,又想要多少?
原本钱货两清之后,贾平安以为对方会离开的,却不想,还在这里等着自己。这是几个意思,难道说是看自己有钱,想要讹上自己?
若真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对方就错了。真若是这样,贾平安不介意让他知晓知晓得罪了自己的下场为何?
他现在可算是宁古塔将军母亲的救命恩人,若是真得开口,就算只是找任青虎让其帮忙,收拾一个乞丐还是不会有任何的问题。
“公子,小的想跟着您。”少年见到贾平安再一次出现眼前时,扑通一声就此便跪了下去。
这一跪,贾平安的身形便有意闪了一下,他骨子里对于动不动就下跪之事并不是多么的喜欢。通常这样做的,不是的确有困难了,就是想要借此举而生事,完全不了解对方的他,现在无法做出评判。
注意到了贾平安的动作,少年也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堂突了,但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无它,认定了贾平安不简单之后,他便知晓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和他说,在世为人,做什么并不重要,跟着谁做才重要。
只要跟对了人,便是做了什么错事,且还很可能会有出息。在他的眼中,贾平安就是那个对的人。
要说为什么这样讲,只是凭着感觉。再加上佟夫子有难,别人都是敬而远之,只要他做为一个陌生人,却主动寻了过来,先不说对方做了一些什么,凭着这不怕事的风格,这个人就不会简单。
想自从父亲病死之后,他就和妹妹相依为命,虽然他已经很努力,奈何年纪还小,身份又不是那么清白,就算是想干活也没有人肯用他。现在碰到了同样年纪的贾平安,他便想着试上一试,毕竟大家都是少年,或许自己的诚心就可以打动对方呢?
“公子,小的叫常超,与一妹妹相依为命。家父是常应拯,曾在户部任职,后因做错了事被发配到宁古塔,前年便因病而逝。这两年小的走遍了宁古塔的大街小巷,对这里十分的熟悉,若是公子有什么吩咐,只管应一声就是。”
人跪在地上,做了一个简短的自述。把自己的情况都做了介绍之后,这便抬头用着一脸期翼的目光看向着贾平安。
年纪小,无人肯用他,光是自己一人还好,还有一妹妹需要养活,常超就只能寻找合适于自己的机会,在他眼中,贾平安就是他的希望。
别看常超是乞丐的打扮,但他与那些人可不一样,他有一双擅于观察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