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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烟点了点头:“张公公说的极是。”
张穹笑了笑:“郡主请。”
楚烟接着朝乾清宫走去,行至半路忽然有个宫女,拎着一个食盒匆匆而来,不过片刻便已行至身前。
宫女朝楚烟屈膝行了一礼:“奴婢见过郡主,见过张公公。”
张公公嗯了一声,看了她的腰牌一眼道:“周嫔又来给陛下送羹汤?”
宫女应了一声:“是。”
张公公叹了口气:“你回去吧,陛下这几日心情不佳,是不会见你的,周嫔的心意,杂家会告知陛下的。”
宫女闻言面上露了几分为难之色,犹豫了许久,才开口道:“多谢张公公提点,还望公公务必将娘娘的心意转达给陛下。”
张公公微微颔首:“你且放心便是。”
宫女再次道谢行礼,却在起身时忽然脚下一滑,直直朝楚烟栽倒了过去:“哎呀!”
张穹眉头一跳,急忙伸手去拦。
人是拦下了,但她拎着的食盒却撞在了楚烟身上。
食盒的盖子掉了,里面的羹汤悉数倒在了楚烟的衣摆上。
衣摆被浸湿,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着羹汤,楚烟简直哭笑不得。
用力过猛了哎!
这等浮夸的演技,到底是谁教的?生怕旁人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么?
张穹顿时恼了,他前脚才信誓旦旦的说,在这宫中出不了什么大事儿,后脚事儿就寻上门来了。
这不是打他的脸,又是什么?!
他怒声道:“干什么吃的,站都站不稳,要这腿有何用?!”
宫女吓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道:“恳请郡主恕罪,求张公公恕罪!”
“行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起来吧。”
楚烟转眸朝张穹道:“眼下衣衫脏成了这般,自然不能殿前失仪,好在前些日子在宫中小住,皇后娘娘那儿有我的衣裳,劳烦公公替我寻个僻静点的地方,再派个人去坤宁宫将衣衫取来。”
她身上的衣裳脏成了这般,自然是不能亲自去坤宁宫更衣的了。
张穹闻言回过味来,他看了地上的宫女一眼,好气又好笑的道:“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家主子要你何用?!”
听得这话,宫女将身子低的更低了:“求郡主恕罪!公公恕罪!”
张穹皱了皱眉:“行了,起来吧。既然祸是你闯的,那就由你去坤宁宫取衣衫,速去速回,慢了仔细你的皮!”
宫女连忙磕头道谢,然后忙不迭的起身跑着去了。
张穹看着楚烟道:“不知道郡主觉得何处比较合适?”
楚烟开口道:“我对宫中并不熟悉,还劳烦公公给安排一处,只要确保无人打扰便行。”
张穹闻言倒也没有太过意外,先前那一出,应该是皇后或者太子的安排,弄脏楚烟的衣裳,以便让她去坤宁宫更衣,但那宫女用力过猛,导致楚烟压根寸步难行。
他开口道:“便去交泰殿吧,那里离坤宁宫也近,奴才替郡主守着。”
楚烟应了一声好,随着他去了交泰殿。
张公公守在了外间,楚烟带着香怡进了大殿。
宫人们已经退下,大殿内空无一人。
香怡有些害怕,警惕的看着四周。
见她戒备的像个地鼠似的,楚烟不由就笑了:“别慌,眼下这般情景只有两种可能。”
香怡连忙问道:“哪两种可能?”
楚烟收了笑,正色道:“其一,那个宫女确实是周嫔的人,而周嫔是李胤的人,今儿个这一出,是他安排的。其二,便是有人假冒了周嫔的人,那宫女故意表现的如此浮夸,好消了我的戒心,将我引至此处诛杀。”
一听这话,香怡顿时更紧张的,当即便一个箭步挡在楚烟身前,紧张的四处打量。
楚烟伸手拍了拍她的肩,笑着道:“真有人要杀我,十个你来也是无用。”
香怡闻言顿时急了:“小姐!你怎的这般不当回事?”
刚刚才遇到刺杀,谁知道会不会是第二次?
比起她的紧张来,楚烟倒是泰然自若,淡淡道:“我不是不当回事,而是这衣裳不得不换。但也不必这般担忧,正如张公公所言,叶太医出事儿之后没多久便能被寻到,有了上次的教训,李胤必然会更加谨慎。”
“再者,先前路上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他若一点安排都没有,那是我遇人不淑,活该有此一劫。”
话音刚落,头顶便响起李胤的声音:“还是我的烟儿聪明。”
他从上方飘然落至楚烟身边,伸手揽上她的腰,转眸朝香怡道:“背过身去。”
香怡闻言一愣,看着他有点回不过神来。
直到李胤按捺不住,直接微微用力,将楚烟拉向自己,有些迫不及待的低了头时,她这才反应了过来,腾的一下红了脸,急忙转过身去:“奴……奴婢出去看看衣裳送来了没!”
香怡红着脸慌慌张张的走了,李胤的吻也落了下来。
许是因着好些日子没有亲近,他的吻有些急躁也有些粗暴。
刚刚吻过她的唇瓣,便迫不及待的伸出舌尖探入她的口中,撬开她的贝齿,勾起她的小舌与之嬉戏纠缠。
他太过霸道,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时间,楚烟只能被他拽入其中,与他唇齿纠缠。
但吻着吻着,李胤的气息便开始粗重了起来。
他将她紧紧的按向自己,松开她的小舌,侧头便朝她脖间吻了下来。
他的气息太过浓烈,楚烟被迫偏了头,咬了咬唇道:“好了,别闹了。”
李胤一边细细吻着她的颈项,一边伸手开始解她领口的盘扣,哑声道:“怕什么,左右都是要脱的,我帮你。”
盘扣解开,衣领顿时敞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李胤眼神一暗,喉结滚动。
楚烟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默默往后仰了仰,看着他开口道:“你又行了?”
李胤闻言一噎,一把将她按向自己,让她感受到他的渴望:“你觉得我行不行?”
楚烟红了耳根,将脸撇到一边,轻哼道:“不知道是谁,跟我说什么要吃素,要修身养性。也不知道是谁,那晚在汤池边,求我说,放过他……”
李胤闻言顿时如同炸了毛的猫:“我是第八次的时候才求的,我……我那会儿,真的被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