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李胤挑了挑眉,忽然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舔了一口。
“你!”楚烟连忙收了回来,一脸嫌弃的在他脸上擦了擦:“你又来!”
瞧着她的模样,李胤低低笑了,俊美的脸上满是笑意,不顾她的嫌弃,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还伸出舌尖,飞快的舔了一下。
楚烟顿时炸毛了,用手背擦了下唇,朝他瞪眼道:“是不是有毛病?!”
李胤闻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开怀,低低的笑声充斥了整个房间,俊美的脸上,那双漂亮的丹凤眼,都笑的眸中带光。
楚烟气的锤他的肩:“你真的是有什么毛病!”
李胤一把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笑着道:“你发火的样子,都像是在同我撒娇。”
楚烟顿时就词穷了,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是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噎了半天,轻哼了一声道:“我还是喜欢你,风流不羁又傲娇的样子。”
李胤虽不知什么是傲娇,但听话听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她,勾了勾唇道:“哦,你喜欢我。”
楚烟:……
真的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看着她气鼓鼓又无语的样子,李胤笑了笑,松开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道:“好了,不逗你了。你想过没有,倘若文妃与那嬷嬷是同一个人,那她到底是多大年纪?四皇子是不是她亲生的?”
楚烟抬眸看他:“不是说好了,她的事儿交给左正一负责么?那就让他去查,你将精力放在朝堂上。文妃的事儿只是小事,待她的事情过去之后,才是重头戏。你得做好两手准备。”
“李氏那么多人,若是事败,你当真一个都不管?”
李胤闻言收了笑,翻身躺在床榻上,看着帐顶淡淡道:“怎么管?本就与他们不熟,眼下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我死,我又不是佛祖。”
楚烟看着他俊美的脸,轻叹了口气道:“也是,走一步看一步,这么多人事儿也多,若有糊涂的,还要生出事儿来。”
说完,她主动靠在他的怀里闭了眼:“早些睡吧,我也累了。”
李胤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柔声道:“嗯,睡吧。”
一夜好眠。
翌日一早起了身,刚刚洗漱完,春兰便在丫鬟的搀扶下来了。
她依旧不能说话,只朝楚烟和李胤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递上了一厚厚的纸张。一旁丫鬟恭声开口道:“启禀郡主,太子殿下,这是姑娘连夜写的,还望郡主与殿下过目。”
楚烟伸手接过,一页一页看了起来,看完一页,便递给李胤。
看的出来,春兰这次是真的交了底,除了这些日子她查到的,绣着重明鸟衣衫的人之外,还交代了阮家之事。
如楚烟所想的一般,阮家手中确实有一份名单,也确实有当年那些人同流合污的证据,但时过境迁,这么长的时间过去,那些证据的威慑力已经大不如从前。
加上如今朝堂乱象频生,他们那点罪已经不算什么了。
春兰一开始也确实得到那些人的关照,所以她在宫中并没有受什么苦,可以说是一帆风顺。
她自己也不是个惹事儿的,父兄的来信也是报喜不报忧,故而她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直到去年,兄长偷偷给她寄了一封信,问她最近如何,可有办法,先将父亲弄回温暖之地,她这才察觉到不对。
她斥巨资,拖了人去流放之地打探,得到的消息是,父亲因着常年劳作,又饱受饥寒交迫之苦,已经无法行走。
她之所以敛财,也是因为每隔一段时间,要往流放之地送银子,以便让父兄过的好一些的缘故。
而就在几日之前,她收到兄长的信,说母亲已经离世,父亲瘫痪在榻,嫂嫂被人霸占,而他自己也无求生之意。
唯愿,她能一生幸福顺遂。
看着纸张上干涸的泪渍,楚烟垂了垂眼眸,沉默着将纸张递给了李胤。
剩下的是一张名单,当年贪污案的共犯。还有一张,写的是春兰的请求。
她在上面写道:“因着太过浮躁急切,奴婢几次三番触动郡主逆鳞,郡主几番容忍提点,已是大恩。奴婢已深刻反省了自己的错处,恳请郡主再给奴婢最后一次机会。奴婢自知卑贱,于郡主而言可有可无,但奴婢真的身无长物,唯有这一条性命。”
“奴婢恳求将贱命献给郡主,只要郡主有需,奴婢愿做任何事,只求郡主能够出手,救奴婢父兄嫂嫂脱离苦海。奴婢叩谢!”
薄薄的最后一张纸,在楚烟的手中,春兰双膝跪下,匍匐在地,恭敬叩首。
楚烟看完,抬眸看她,只瞧见她紧紧握着的拳,强忍的哽咽和轻轻颤动的身子。
楚烟没有说话,只将最后一张纸翻转,放于桌上,而后朝杨嬷嬷道:“嬷嬷取笔墨来。”
杨嬷嬷应了一声是,立刻将笔墨取了过来,研好墨交给她。
楚烟这才看着春兰道:“将你父兄的消息写上,本郡主派人去接,但你要想清楚,这张纸是接你父兄回来的信物。”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淡淡开口道:“于本郡主而言,这世上,最不可信的便是承诺,但你父兄为了护你,能隐忍多年,未曾用那些名单换取自己的便利,便足以证明,他们对你的感情。”
“本郡主不了解你的为人,自然不信你的承诺,但却信你与家人之间的情义,本郡主亦有母亲父兄,对你的遭遇多少有些恻隐之心,这张纸一旦交出去,便是压上了你阮家所有人的信誉,你若想好,本郡主就赌你一次永不背叛。”
春兰闻言抬了头,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流了满面。
她看着楚烟,举起手,用粗哑难听的嗓音,艰难却郑重的开口道:“奴婢阮书雪对天起誓,此生永不背叛平阳郡主。若有违誓言,阮氏一族必肠穿肚烂,腐朽溃烂而亡!”
楚烟闻言看着她道:“写吧。”
春兰没有立刻起身,而是恭恭敬敬的重重朝她磕了三个响头,这才起身提笔,在背面写下了阮氏一族的消息。
待到墨干,楚烟将信交给李胤:“阮氏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多久能回?”
李胤接过看了一眼,淡淡道:“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