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宁王朝谭皇后看了一眼,谭皇后点了点头,正要从人群中退出来,腰间忽然被尖物顶住了。
谭皇后转眸看去,只见韩贵妃扬着明媚的笑,低声道:“皇后娘娘这要去何处?不妨带上臣妾呀。”
宁王顿时冷了脸,低呵道:“你想做什么?”
韩贵妃面带微笑:“妹妹没有旁的意思,王爷与皇后不必惊慌,只是眼下实在动乱不勘,妹妹只想跟着姐姐寻求一庇护之处罢了,介于从前几番惹姐姐不快,妹妹这才出此下策。”
宁王闻言轻嗤:“你觉得,就凭你也能威胁到本王?”
韩贵妃摇了摇头:“自然不能,我一个舞姬出身的弱女子,顶多是身手稍稍敏捷了些,怎能与王爷相比?更不用说,藏在各处的暗卫了。”
谭皇后皱了皱眉:“那你……”
“这只不过是,想让王爷与姐姐能够听我说几句话的手段罢了。”
韩贵妃收了笑,扯着谭皇后退两步出了人群,朝他们正色低声道:“左正一与韩家有帮扶之恩,韩家不会背叛他,但也不想与他捆在一处。我知晓你们都看不起我,也看不起韩家,但这时候,韩家还是有点用的。”
宁王与谭皇后互看了一眼,开口问道:“哦?有什么用?”
韩贵妃收起匕首,藏在袖中,笑了笑道:“我知道如何出宫!”
这话一出,宁王与谭皇后皆是一愣,有些讶异的看着她。
前朝事儿,如今他们也知晓的七七八八,当年李氏讨伐所谓昏君,尽管崇明帝下令不要抵抗,但前朝皇城禁卫军却依旧殊死反抗,全部战死。
崇明帝带着子嗣从密道离开,李氏找了许久,却依旧未能找到密道在何处。
所以前两任皇帝用着修缮的借口,挨个查找。
但皇宫这么大,整个翻修需要不少钱银,加上当初天下确实大乱,国库不丰,在修缮了近半的宫殿却未能寻到之后,密道之事最终不了了之。
而现在,韩贵妃居然会知道?
瞧着他们面上的疑惑,韩贵妃低声道:“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确实,她到底知不知晓密道在何处,试一试就行。
宁王看着韩贵妃,微微眯了眯眼。
韩贵妃顿时笑了:“韩家知晓左正一谋逆,早就做好了随时逃离的准备,密道虽然出口已经被韩家掌管,王爷与皇后若是想要将我作为人质,只怕是得不偿失。”
“毕竟我对韩家来说,利用价值已经有限,韩家谋求的是新生,我若不能带给他们新生,便是弃子。两位即便对我严刑拷打,我受不住交代了入口,出不去也是无用的。”
谭皇后闻言笑了:“倒是本宫一直小瞧了你。”
韩贵妃也笑了:“皇后娘娘确实不如平阳郡主有眼力,曾经我也在郡主面前叹过自己只是玩物,但她却道,我能在一众舞姬之中被选中,且能走到现在,多年盛宠不衰,本就说明我不可能仅仅是玩物。”
说完这话,她回眸看了一眼,低声道:“此处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要不要回坤宁宫再详谈?”
谭皇后转眸看向宁王,宁王看了韩贵妃一眼,低声吐出一个字来:“走!”
三人趁乱,悄然离去。
李胤看了三人的背影一眼,转眸又看向了中央。
人群已经退散到了外圈,给左正一与鲁会留下了足够的交手空间。
左正一手持软剑,而鲁会则手持长剑,两人身影极快,文官们有时候甚至只能看到残影,听见交手与兵器相交的声音。
李胤却看的分明。
然而正是因为看的分明,才会觉得奇怪,鲁会身为禁卫军统领,武功自然不必说,但左正一却更胜一筹。
且不说逃不逃命的事,就是依着左正一的能耐,他想要从鲁会手中逃离,去捉拿承恩帝为质,并不是件很难的事情。
然而,他却并没有这么做。
李胤看了一眼浑身戒备的文妃,微微皱了眉。
总不能是因为不知文妃深浅,而有所顾虑吧?
父皇要杀左正一之心坚决,而左正一被逼到如今挣脱枷锁反抗的地步,显然已经没有了回旋之地。
如今皇宫已经被文妃控制,文武百官皆被困在宫中,一旦文妃当真要借此铲除异己,别说是左正一,就连李胤自己想要带着人安然离去,恐怕都得付出极大的代价。
左正一老谋深算,这点他不可能看不明白。
所以,他到底在顾虑什么?或者说,他到底在等什么?!
就在李胤猜不透左正一到底是如何作想的时候,左正一忽然朝他而来,软剑直指他的咽喉!
李胤差点当场骂出声,而就在这时,左正一却给他使了个眼色。
说真的,他很想装看不懂的。
但奈何他们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鲁会的被判意味着不管是左正一还是李胤,如今都成了瓮中之鳖,更何况,文武百官之中绝大部分都是他们的人。
有多少自己人,就意味着有多少人质,眼下李胤也只能与他联手。
于是李胤只得不情不愿的,装作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被左正一给劫持了。
“住手!”
左正一的剑横在了李胤的脖子上,朝鲁会冷声道:“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
这一幕让众人都愣住了,尤其是承恩帝,他正愁找不到理由和借口处置李胤呢,这会儿左正一将李胤劫持,简直就是瞌睡有人送枕头。
他当即冷声道:“乱臣贼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胤儿,父皇定会为你报仇!”
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他们心头虽知承恩帝对李胤不喜,却没想到,他竟然连装都不装,就直接宣判了李胤的死期。
但左相很快便反应了过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疾呼道:“使不得啊陛下!太子殿下流落在外多年,吃够了万般疾苦,好不容易才恢复身份,为此您还曾大赦天下,眼下却连救都不救,如此行事,只怕令众人心寒,令百姓不齿啊!”
户部尚书罗尚顿时也反应了过来,扑通一声跟着跪倒在地:“陛下!虎毒尚且不食子啊陛下!”
左正一冷笑了一声:“你们也不必求情,今日我走不出这皇宫也无妨,能够拉上李家唯一的血脉陪葬,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