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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千玦一路走到大厅,桑相紧随其后,桑浦不明白今日宣王发什么疯,来他相府寻人。
“王爷,您到底要寻何人?”桑浦无奈问道。
君千玦扫视一圈,冷声回道:“本王曾答应过药王,要照看好她儿子,如今她儿子在本王府上丢了,据本王刚得到消息,药王的小公子来了相爷府上。”
桑浦闻言,眉心一皱,“在朝堂上宣王确实说过他将药王小公子带来了京都,可如何会来自己府上。”
“他甚至还听到过今日谣言…….说小公子…..”
哎,他叹息一声。
随后,对着下人冷声道:“来人,在府上找找可有个五岁大的孩子。”
话落,管家找了几个人朝四周,后院急匆匆走去。
桑浦让下人给君千玦上了壶,上好的茶,他喝了口茶淡淡道:“没想到王爷对别人的小孩还挺上心的。”
君千玦轻笑一声:“相爷,你这怕是话中有话吧。”
谁知,桑相突然冷哼一声,砰的一声,茶盏被他直接放到桌上。
他指着君千玦怒道:“宣王,下官自知从未对不起你,可你曾经如何对下官女儿的?婚后将她弃之别院。”
“现在更是谣言说这药王谷小公子是你儿子。”桑浦越说越气愤。
“那你可知曾经下官的女儿被你弃之别院之时,也怀了你的骨肉,只是可怜了那孩子,连北厉的太阳都未曾见到。”
“啊~~上天为何如此不公。”
桑浦怒斥着不公,他早该为他女儿讨回公道了,就算对方身份尊贵又如何,大不了他这宰相不做也罢。
闻言,君千玦手中的茶盏一晃,开水直接倒在了手上,手上皮肤立马红肿。
枭见状立马接过君千玦手中的茶盏。
君千玦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他看着桑浦悲愤的神情,便知道此事多半是真的。
他确实与桑玳玳有过肌肤之亲。
他甚至都不敢回头细想,他曾亲眼见过那个别院的艰辛,寻常人住在那怕是都难捱,何况是一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原来她那么决绝与自己和离,竟是如此缘由。
他思虑良久,缓缓开口:“相爷,可知孩子是如何没得?”
桑浦哈哈大笑一声,对着他讥讽道:“王爷问下官,倒不如回去问问你府里的好侧妃,也顺便帮下官问问她,如何能对一个婴儿见死不救。”
桑浦眼眶满是猩红。
话落,君千玦眼底泛起一丝阴冷的目光,他也没在停留,从凳子上起身。
他冷声对着身侧枭道:“找到言言,带回府中。”
话落,他便扬长而去。
此时,府中管事走上前禀报:“老爷,府中确实有位孩童,此时正在夫人院中。”
桑浦闻言,擦了眼角泪痕,瞪了一眼枭,摆袖朝后院走去。
“言言,你快来看婆婆这有很多好玩的小玩意。”
谢氏从屋内翻出了很多桑玳玳小时候的玩具。
言言瞧着谢氏搬出一个大木箱,箱子看上去有点老旧,是有点年代感了,他好奇的凑上去,看着满筐的小玩意,心想:“这都是娘亲小时候玩的。”
箱子里有很多稀奇古玩,拨浪鼓,虎头鞋,纸鸢,小风车等等……
“这是什么?”言言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竹子编织好的物品,看上去像只鸟。
谢氏从言言手中接过物件,她满含笑意道:“这是我夫君,在我女儿一岁时,亲手为她编制的小鸟。”
“这样啊,那言言自然不能动这些物品。”言言懂事的将盒子合上。
虽然这些物品都是他娘亲的,可是他不能动,因为他知道这是娘亲的娘亲对她的爱。
谢氏刚想说没关系,门外传来一阵浑厚的声音:“夫人。”
言言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门外,门外走来个年长的男人,男人一身正气,满脸胡须,言言心里嘀咕:“这是娘亲的爹爹吧。”
谢氏见桑浦身上还穿着官服,脸上也是满脸不悦,她起身迎上前道:“老爷,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言言一直歪着脑袋打量他这个外祖父,看着好像有些严厉。
桑浦身后的枭倒是一眼瞧见他了。
枭上前一步低声唤了句:“小公子。”
桑浦听见枭说话,才看向地上的小人儿,小孩子圆圆的大眼睛,此时也在打量着自己。
他本来以为自己会朝一个孩子发火,但在看向小孩子的脸蛋时,莫名其妙气焰全消了。
他对着地上的小人儿淡淡道:“听说你叫言言?”
言言小脑袋点了点头。
谢氏开口:“老爷,这孩子没地方去,我想将他留在相府,不知道…….。”
“夫~人,宣王都找上门来了。”桑浦语重心长插话打断。
谢氏一脸茫然,“怎么会跟宣王有什么关系呢?”她低眸看向地上蹲着的言言。
言言站起身来,在桑浦面前站立,小小的人抬起头看向他,“爷爷,我娘亲说了,当朝宰相是个非常好的好人,所以我才想来你府上看看,既然看完了我也该走了。”
言言这一语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出现在相府,只为了看看娘亲口中的宰相。
闻言,桑浦低眉看向言言,言言冲他一笑,他也微笑道:“你娘亲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出来的。”
言言指了指身后站着的长丰,笑道:“言言不是一个人,长丰哥哥武功可高了。”
桑浦看了眼言言身后的男孩,看上去十岁左右。
言言继续道:“我娘亲去办事了,不方便带着我,她说办完就会来接我,我只是正好跟着那个叔叔来的京都。”
叔叔自然指的是宣王。
“原来是这样。”谢氏笑着抱了抱言言。
桑浦也算是明白了,外面的谣言全是捕风捉影,这孩子跟宣王半点关系也没有。
桑浦蹲下身子,问道:“言言可愿意待在相府?”
他对这孩子也是颇为喜欢。
言言高兴的点点头。
他不想回冷冰冰的宣王府,全是侍卫看着自己。
枭想反驳,但只能支支吾吾:“相爷,王爷走之前命属下带回小公子。”
桑浦转身瞪了他一眼,怒道:“这小公子与你家宣王无半点关系,他既愿意待在相府,相府自会照看好他。”
枭欲言又止,确实如此,小公子跟他家主子无半点关系。
他只有落寞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