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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兀自道。
“金世子有好品行,堪称良配。”
绿兰面上一喜,但转而又面露愁绪。
“公主,既然如此,您是不是该……该小心些?”
信已烧成灰,昭华闻言,略显凌锐的目光投向绿兰。
“小心什么?”
绿兰赶忙解释。
“公主息怒,奴婢没有旁的意思。
“只是害怕公主那事儿被发现,皇上会降怒。
“奴婢与公主利害一体,实在不想看公主您身陷危险!”
她其实还是为了自己,怕遭到牵连。
昭华眉眼含笑,站起身,拍了拍绿兰的肩。
“放心,不会有事。
“待会儿我写封信给金世子,你帮我送出去。”
“是,公主!奴婢帮您研墨!”
绿兰就希望公主不惹事,这样她们才能活得长久。
毕竟之前伺候过一个成天惹事的公主,后者的下场很惨,还差点牵连到她这个婢女被赐死。
昭华的回信很简单——她想与他详细面谈。
跟金伯侯府联手,很有必要。
但至于具体怎么做,还需要考量。她想要再了解清楚些。
任何进出信件,都会经过一番检查。
昭华担怕这封信会落到魏玠手里。
她特意交代绿兰,宁可多花些银子,也要找个相对保密安全的途径,秘密将信送出。
绿兰跟着昌平多年,就擅长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
她信誓旦旦地向昭华保证,一定没问题。
昭华以为,这信能顺利到达金世子手里,当晚就安然入睡了。
魏府。
陆从将下面人查到的,一一向魏玠禀报。
“主子,这些都和昭华姑娘所说的差不离。
“宫门守卫证实,藩国使臣与昌平公主前后入宫,检查使臣携带之物时,公主就在旁边,很可能看见了。
“宋太医那边的时间也能对上。
“唯一难以证实的只有——昭华姑娘是否在大漠就见过那果物。
“但这无从查起啊。”
魏玠双眸似皎月,清俊无垢。
他淡然下令。
“就此为止,无需再为这事浪费人力。”
陆从深表赞同,双手抱拳。
“遵命!”
陆从这边刚出书房,一名手下稳步而来,迎面向他行礼。
“陆管事。”
“这么晚了,还有事禀告?”
“是。”
陆从也没当回事,毕竟主子每天经手的公务甚多。
可没过一会儿,主子就冷沉着脸出来了。
眼看主子要出门,须臾间,主子又折返回来,进书房,关门。
陆从不明所以,赶忙拉住刚才那名手下问。
“这是怎么了?”
那人悄声回他。
“宫里那位,又偷摸着给金世子去信了。虽不知信上写的什么,但大抵不是好的。”
陆从恍然大悟。
难怪主子这般反常。
紧接着,陆从就被叫进去了。
“主子,您有事儿吩咐?”
魏玠十分冷静。
“安排几个人,紧盯金伯侯府世子。”
换做以前,他可能就直接去质问昭华,为何非要私下面见金世子,有什么事非得面谈?
而她总有各种理由。
与其逼问,不如让她主动暴露,当场拿她,让她无从抵赖……
陆从知悉来龙去脉后,心里直打鼓。
他本以为昭华姑娘挺有分寸。
如今才知,她是真的不安分啊。
都已经是主子的人了,怎么还朝三暮四?
那金世子能比得上主子吗?
陆从退下后,书房内只有魏玠一人,显得格外凄清。
他虽计划抓昭华一个现行,却并不期待那天的到来。
魏玠拿出盒子里那支碧玉兰花簪,拂过它的断裂接口,他指腹一阵凉。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语调深沉,仿佛浸透在这寒冬夜里。
第二日。
午后,嘉禾主动邀请昭华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