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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就好。
但一个都没有。
如今,类似的处境,魏玠什么都不需要多说,只一个眼神,她便觉得胜过许多。
宣仁帝也严肃发问。
“昌平,你是验,还是不验。”
昭华侧过头,不想让魏玠瞧见自己眼中泪光。
她眼中含笑。
“父皇,儿臣不验。”
嘉禾心中填满不甘。
“昌平,你再想想……”
魏玠唇边勾起一抹弧度。
他无视嘉禾,打断她的话,直言。
“那便不验!”
简单四个字,却如定海神针一般,定住那混乱的风云诡谲。
昭华再次坚定地表态。
“断不能因一人诬陷,我便急于自证清白。
“若是连堂堂一国公主,都没有拒绝此歹意的勇气,那天下女子又当如何?
“他日再有歹人随意污蔑无辜女子,那女子纵然有再大的勇气,也被我这‘前车之鉴’所毁。
“那我才是罪孽深重矣!”
魏玠从容不迫地赞许道。
“公主不验,乃为天下女子先!”
陈诺也跟着深表赞同。
“没错!不应该验!换做是我,我也不验!”
陈将军瞪她一眼,无声警告她,不要跟着瞎胡闹。
她难道忘了,先前她还信誓旦旦地说——瞧见昌平公主进密林私会。
昌平公主要真是无辜的,那她这证词有假的人可就要被治罪了。
嘉禾的脸色几乎要绷不住。
她费尽心思找到昌平的相好,又费尽心思把人安排进围场。
这场戏还没唱完,就要被迫终止吗?
魏相为什么要帮昌平。
他真的相信昌平清白无辜,还是害怕昌平连累他魏玠声誉?
嘉禾站在那儿,如同被抽去一缕魂魄,双眼滞愣,毫无神采。
“你们都不信我?我告诉你们,昌平身上的每颗痣,我都一清二楚!她……”
魏玠淡然处之。
“想要构陷他人者,必定提前做好一切准备。眼下你说什么,都无法证明你自己。”
“魏相是昌平公主的表哥,当然帮她说话,皇上,你要信我!”
宣仁帝怒拍桌子。
“都愣着干什么!给朕堵上他的嘴!羞辱公主,罪无可赦!带下去!处死!现在就处死!”
他已然忍无可忍了。
魏玠恭声请命。
“此案还未完结,请吾皇息怒。”
“魏相,还要如何才算了结?”宣仁帝已经没有这个耐心。
无非就是找到这男子真正的相好,让侍卫们去查、去找就是。
他现在太闹心,就想歇息。
魏玠站在那儿,已有体力不支,额头上沁出点点细汗。
昭华留意到了,眼中略过一道担忧。
他其实不需要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今晚这事儿,即便他不来,她也能处理好。
他这样,只让她更加惭愧。
她原本就决意与他分开,不再和他有什么瓜葛。
可如今又在享受他的保护,对他生出点点依赖。
如此,很不好。
“启禀皇上,金世子求见。”
嘉禾的情绪顿时被搅乱。
金世子又来做什么?
他不该这个时候来。
而是应该在昌平声名尽毁的时候……
魏玠对金世子的到来并不意外。
他身影直立,状若无意地看向昭华。眼底笑意淡淡,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紧接着,金世子入营帐内禀告。
“皇上,臣已找到那偷盗公主宫牌,假冒公主与人私通的婢女。”
众人大吃一惊。
这么快就找到了?
嘉禾更是难以置信,眼睛瞪得极大。
令她大起大落的不是那婢女被抓,而是,金世子竟然也在帮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