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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下了么。”
“是的。”
“既如此,即便本相入内,她也不会知道。退下吧。”
“大人!”阿莱不肯让,就怕他又欺负公主。
魏玠见她伸手阻拦,眼中泛起点点寒意。
“本相只会顺着她。你又算什么,也敢拦着本相?”
阿莱对上他那凌厉逼人的视线,竟然涌起几分惧意。
……
时辰尚早,昭华并未睡着。
魏玠进来后,她就怒了。
“你来作甚!”
“来看看你。”
“出去!”
魏玠一点没生气,反而温柔地抓起她的手。
“别恼,对胎儿不好。给你把完脉,我就出去。”
然而,把完脉,他也没走。
“今日这戏,你不满意?”
昭华没好气地回:“是。所以你用不着弄这些。”
“好,听你的。”
他起身,昭华以为他要走了。
可下一瞬,就见他放下两边的帘帐,视线灼灼地望着她。
昭华顿觉惴惴不安,强作镇定地问,“你还不走?”
魏玠忽而附身而来,抓着她两只手,按在她脑袋两边。
他动作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你又想干什么!”
魏玠那双凤眸清澈又缱绻,“昨晚是我对不住你,今夜,我伺候你……”
昭华美眸瞪圆了。
他到底在胡说些什么啊!?
谁要他伺候了!
“你给我出去!”她挣扎着踹他。
魏玠力气大,轻松就能制服她。
低头衔吻住她的唇,大掌抚过她腰侧,撩起一片星星之火。
屋内的烛火灭了。
帐内陷入黑暗,却也放大了人的感官。
渐渐的,昭华扑腾的腿消停了。
眼中的愤怒抗拒褪去了,转变为柔软下来的茫然羞赧……
她眼角有些湿润,低泣着,身子随着男人的吻而发颤。
“不要……嗯……”
她抬脚想踹开他,却瞬间瘫软下来。
她无法抵抗,对自己生出莫大的耻辱。
打蛇打七寸。
在这种事上,魏玠一向很了解昭华的七寸。
她放弃了抵抗,无法自控地沉浸在他编织的云端。
当他吻遍她全身,又要来吻她唇时,她骤然清醒。
“你走开啊!”
她强行挣出谷欠望的绳索,大喘着气,抵住魏玠的肩膀。
魏玠低笑,拿开她的手,顺着她脖颈舐过。
昭华猛地颤抖了一下,缩了缩脖子。
又听到,男人沉声说了句。
“你明明喜欢的要命,不是吗?”
这话像一盆冷水,将她那点火热浇透。
魏玠起身离开她后,她便扯过被子挡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用力攥着被角,心一点点下坠。
她听到他开门出去的声音,而后久久不能平静。
阿莱担心她,进屋后,想要掌灯。
昭华立马喝止:“不要点!”
“姑娘,您……”
“我很好。你,你出去,不要掌灯。”
她嘴上这么说,声音却隐忍哭腔。
被褥里那样凉,她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着取暖。
她想离开魏玠,却无法抵抗他的触碰。
甚至,他甫一碰她,她就……
她是很下贱吗?
昭华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难堪。
这一晚,她几乎彻夜难眠。
翌日。
魏玠下朝后,先回了趟魏府。
魏老夫人将他叫过去,有话交代。
“玠儿,你这些日子总往外跑,甚少回来,是放不下昌平吗。”
魏玠没有否认,眼中流露出一抹伤感。
老夫人说起外孙女,不禁潸然泪下。
她侧着头,用帕子擦了擦眼泪。
“人死不能复生,但如今昌平的尸骨都未寻回,祖母实在不安心呐。
“昨晚,祖母又梦到昌平了,她托梦说自己很害怕,很冷,要我们带她回家。
“玠儿,你再派人去崖底找找吧。”
魏玠低声回应。
“是,祖母。”
魏老夫人关心道。
“你也要保重身子,切莫憋在心里,免得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