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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玠俊脸上泛着冷意。
得不到秘钥,意味着他没法和昭华尽早成婚,那么,他们的孩子注定要见不着光了……
他微微抬头,凝望着远方。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昌平的葬礼后,他知道金彦云疑心自己。
因而,他没有刻意遮掩。
做这些,为的就是找到把柄,逼问出金伯侯府那把秘钥。
毕竟,能受命去救昭华的人,必然是金彦云的心腹,知道的肯定不少。
没成想,人是抓到了,可用尽法子,也问不出秘钥的位置。
金彦云还真是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侍卫。
魏玠眼前遮挡着几分迷雾般的氤氲,算不出将来。
他该如何和昭华说,自己用尽法子,还是没法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名分呢……
今天是七皇子和乌兰娅公主入宫谢恩的日子。
他们下马车时,正好见到魏玠。
从前纯真烂漫的乌兰娅公主,现在满脸哀愁。
大婚当日,七皇子为了个禁脔,让她这个正妻独守空房。
昨日他们才草草圆房。
很痛。
一点都不舒服。
他根本没有顾惜她。
更过分的是,与她亲热时,他还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
乌兰娅苦闷不已。
此刻,见到婚前就倾慕的魏相,她越发觉得委屈。
为何她的命这样苦。
本以为七皇子再不济,也能给她该有的尊荣。
谁承想……
“魏相。”乌兰娅公主不顾自己的夫君在旁,率先叫住魏玠。
七皇子对此颇有微词。
好歹也是一国公主,怎么如此没规矩。
难道不知道夫为妻纲吗!
然而,令乌兰娅伤心的是,魏相完全无视她,对着七皇子匆匆行了个礼,就这么走了。
乌兰娅的目光追随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七皇子即便不喜欢她,也不能容忍她朝三暮四。
他嗤之以鼻地挖苦道。
“真是自取其辱,魏相怎会搭理你!”
乌兰娅公主羞愤不已。
“谁说不会?上次在城西相遇,魏相就与我说话了!他温柔有礼,不像你……”
“城西?魏相去那儿做什么?你真是满口胡话。”
换做平时,七皇子也会对这位妻子以好脸色。
但近日他养了那么久的女人逃了,还是在他大婚之日逃的,他难免会迁怒到乌兰娅身上。
乌兰娅大受屈辱,“你才胡说!”
“哼!那也好过你白日做梦!”七皇子只当她无理取闹,直接丢下她,先进了宫门。
乌兰娅公主悲伤极了。
恨不能现在就写信给父皇,让他派人来接自己回国。
“公主,您方才说,在城西见过魏相?”
“没错,本公主就是见过……”她听到有人询问,转身望去,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警惕起来,“你是谁?”
褚思鸿对她恭敬行礼。
“微臣统领城西军营,也是皇后的胞弟。
“方才的事,公主可否详细说说?”
乌兰娅公主年纪尚小,虽有防人之心,却不多。
何况,天启这些个大臣之间的利益牵扯,她一点都不清楚。
眼下,她只是想有个人听自己倾诉,相信她所说的话,而不是像七皇子那样,以为她痴人说梦,单方面纠缠魏相。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本公主上回在城西……”
她着重说了自己和魏相的相遇,对那婢女的事只是一笔带过。
但,褚思鸿还是听出端倪来。
“那婢女的模样,公主可看清了?”他急色追问。
乌兰娅公主摇摇头。
“没看清,只知道是个模样美丽的姑娘。”
听完这些线索,褚思鸿更加深信金彦云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