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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子这样软,又有恩必报。
对她三分好,她能还十分。
陆从实在想不通,七皇子怎就降不住她呢?
角亭内。
魏玠坐在石桌边,青玉则坐在他对面。
两人看起来相处得很好。
陆从就站在角亭边,密切关注着主子的变化。
一旦主子毒发得严重了,他就得立马给主子拿药缓解。
那药是白老大夫新调配出来的,能克制千鸩的毒性,却不能常用。
用得多了,反而有害。
魏玠平静地发问。
“若七皇子真心认错,你可愿回到他身边?”
青玉苦涩地摇头。
“不会的。七皇子眼里只有自己。
“他只会用强逼我。
“他那样的人,怎会认错呢。”
魏玠笃定,“他真心待你,就会意识到错误。”
顺着这个可能性,青玉实话实说。
“我会原谅他。但回到他身边……我不确定。”
“为何。”魏玠平静地抬眸。
青玉难过地苦笑。
“我怕他又像从前那样,不将我当人看,不在意我心里怎样想。
“他只把我当成依附他的杂草,开心了就浇些水,不开心了就丢在一边。
“他表现得很喜欢我,可我好窒息……”
按照他要求,她不再自称“民女”。
经过这么多次的谈话,青玉已经能对魏玠敞开心扉。
一来是信任他,二来是想报答他。
因此他想知道什么,她都说了。
包括她最为真实的感受。
“怎么会窒息……”魏玠喃喃发问,更像是在问自己。
他也让昭华感到窒息了吗?
“到处都被束缚,不让我做想做的事,只需要我待在那儿等着他。若是这样过一生,实在很痛苦……”
魏玠承认,他便是这样,一直阻止着昭华去做那些事。
可他不后悔。
他总不能眼看她步步错下去。
她一个女子,游走在朝堂各样复杂的党派之间,怎会有好下场?
这时,不远处响起喧闹声。
待人走近,陆从陡然一惊。
老夫人?!
她老人家怎么来了!
仆人们不敢拦老夫人。
她直奔角亭而来。
确切地说,是直奔那个怀着孩子的青玉,面上怒意盛然……
听闻魏玠养着个外室,魏老夫人起初是不信的。
可听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她就担心起来了。
今日,她非得亲自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知还真见到孙子和一女人待在一块儿。
更令她两眼发黑的是——那女人还怀着孩子!
魏家世代清流,怎能容下这等荒唐事!
老夫人腿也不抖了,大步流星似的迈进角亭,指着那大肚子的女人,问魏玠。
“她是谁!”
青玉不知所措,慌忙起身行礼。
“我……我,民女青玉,给您请安!”
魏老夫人盯着眼前的女人,气血极为不畅。
她以为,昌平成婚后,玠儿就该消停了,能娶栖梧了。
可这女人又是从何处冒出来的!
魏玠镇定地吩咐青玉。
“你先下去。”
“是……”青玉见这阵仗,本就心里发怵。
她低着头,离开时都不敢看老夫人一眼。
魏老夫人勉强稳住心神,被婆子扶着坐下。
她望向已然双目失明的孙子,心情格外复杂。
既有对他的心疼,也有不理解。
她语气稍微缓和下来,耐着性子问。
“玠儿,你只需告诉祖母,那女人怀着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魏玠眼神清冷。
“祖母这样在意魏家名声,想来必能够保守秘密。”
他没有正面回答,但这话也像是承认了。
魏老夫人顿时露出错愕失望的神情来,望着他,差点连话都说不明白。
“你!你真……玠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