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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位皇子,是哪个宫的?”
燕妃分外困惑。
同时,她又信不过昭华的眼光。
昭华摇头。
“那位皇子目前不在宫中。”
燕妃着急追问:“那就是已经封王开府的皇子?可那些个之中,就更没有合用的了。”
昭华再次摇头。
“也不是那些。”
这么一通排除,燕妃就更加拿不准主意了。
既不是宫里的,又不是宫外的,那还剩下谁?
难道皇上在宫外有私生子?
燕妃正无边际地乱想,昭华反问她。
“娘娘可还记得?当初大漠与天启交战数年,天启战败,签订停战之约,父皇不仅赠大漠黄金万两,还将年幼的皇子送去做质子。”
昭华提起这事儿,燕妃才想起来。
“你这么一说,的确有此事。
“那皇子排名第九,被送去大漠时也才七岁,他生母位份低,儿子离开后的第二年就病逝了。
“你认为,那九皇子能为本宫所用?”
昭华甚是确信地点头。
“是。如今没几人记得那位九皇子,他无依无靠,在大漠的日子很苦,如果娘娘能够予以一些帮助,这份恩情足以令他铭记终生。”
燕妃皱着眉头沉思。
眼下看来,确实只有九皇子最合适。
可这人一直待在大漠,是什么脾气秉性,她也不知,如何能拿捏得住?
昭华看出燕妃的顾虑,提醒她。
“娘娘,距离九皇子为质的期限,还有半年时间。这难道不比十月怀胎来得快吗?
“而且这九皇子天资聪颖,三岁启蒙,五岁就得‘神童’之美誉,既有聪明才智,也就远超其他皇子。
“我也派人去打破打听过,他在大漠为质期间,得大漠王赏识,在大漠王子身边伴读,译述古籍,从未懈怠。
“如此佳儿,娘娘夫复何求?”
事实上,昭华并未派人去大漠打探。
她只是记得,前世有这么一个人。
他们有着差不多的经历。
她被贵妃囚禁在寒月宫时,只有九皇子偷偷给她送过点心,还相信她并非水性杨花之人。
他心肠很好,有着最温暖的笑容。
后来她才知道,他过得也不好,而且死得比她还早。
前世,她无力自保,更别提去帮别人了。
这一世,她想让九皇子活下去。
甚至帮他得到更多……
燕妃被昭华这番话说服,态度马上就转变了。
“那就照你说的办。”
眼下正是好拉拢九皇子的时候,一旦错过,就机不再来了。
燕妃既然拿定主意,便立即派人前往大漠。
昭华叮嘱她,“此事万不可让贵妃有所察觉,只怕她会对九皇子下毒手。”
燕妃这点警觉还是有的,“本宫晓得。回想起来,当年皇上很宠爱聪慧的九皇子,本不该轮到他去大漠为质。恐怕这其中少不了贵妃的暗箱操纵。”
昭华也有此怀疑。
贵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当上太子,可谓是不择手段。
当初贵妃设那么大一个局,害得母后的皇儿、她的皇弟胎死腹中。
如此狠毒的事都做得,何况是对付一个九皇子。
昭华心中填满恨意。
她顾不上别的,只想让贵妃一无所有,不得好死!
出宫后,昭华想直接回侯府。
马车行驶到一条巷道时,突然被人拦停。
“吁——”
阿莱勒停马车。
看到来人,她已经处变不惊了。
“公主,是魏相。”
马车里,昭华心力交瘁。
老桥的事,她已经不管了。
魏玠又来找她作甚。
不同与往日,魏玠这次很强势。
没等昭华同意见他,他就跻身进车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