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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而燕妃着实好奇。
事关那宝库,昭华无法向燕妃透露太多。
她只道,“这只是开始。太子的生母成了贵人,东宫也将陷于不利之地。”
燕妃揪住机会问。
“那便是九皇子出头的时候了?”
昭华轻轻点头。
“是。只要九皇兄有心,必能很快得父皇信任。太子势大,也并非父皇想看到的。”
燕妃也算看透皇室凉薄了,冷笑着讽刺道。
“也是。毕竟皇上还在位,功高震主的,不止是将军,也可以是太子。”
“娘娘所言极是,正是这个理儿。”
昭华今日好心情,让阿莱上了一壶酒,邀燕妃一同用膳。
而另一边,贵妃就没这样好过了。
她脸色难看至极,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沉默不言。
殿内的人,无一敢吱声。
个个你瞧瞧我,我看看你,不晓得该如何办。
“出去!都给本宫出去!”贵妃终于发泄出来,吓得众人一哄而散,瞬间殿内就没人了。
不多时,太子来看她。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母妃这样狰狞的样子。
“母妃,父皇正在气头上,您忍一忍。改日我会向父皇进言,让他收回这不当的处置。”
贵妃很难控制住自己。
她瞥向太子,“定是有人在你父皇面前挑拨,一定是!皇儿,母妃是冤枉的,你要帮母妃!”
太子当即应下,十分有孝心地安慰她。
“母妃放心,此事不合规矩,本就是父皇错了。”
然而,正如昭华所说,这还只是开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宣仁帝让自己的亲信检查那些宝物,却发现,那都是些金银玉器,没有他想要的、真正的宝物。
比如那兵器制造册,还有那些稀罕的医书。
而恰恰这些才是他想要的东西。
宣仁帝笃定,是贵妃他们私自扣下,藏到了别处。
他气得几乎要吐血。
“审!给朕审,记住,要秘审,不能……不能叫别人知晓。”
就这样,贵妃当晚就被侍卫秘密带走,关押在天牢内。
她还不知,自己将面临什么……
宝定宫。
夜幕降临,昭华坐在亭子里看月亮。
阿莱走到昭华身后禀告。
“公主,两刻钟前,杨贵人被带走了。现下人被关在天牢里。”
昭华目光冷然,望着那轮圆月,微笑着道。
“今晚这月色很美。”
如履薄冰后,终于走到岸上,这便是昭华此刻的心境。
从一开始,贵妃便掉进这陷阱里了。
是她引导贵妃去查太庙里的事。
所谓的那个昌平的相好,也是她故意安排。
贵妃若是细想想,就会觉察出这里头的不对劲。
比如,昌平是在与人媾和时猝死的,如此有损皇室颜面的丑闻,父皇怎会容许有人知情呢?
真正的那个相好,早已被灭口了。
即便侥幸活命,自然是跑得越远越好,哪里还敢出来晃,在太庙里头祭拜。
那之后,她便顺势而为,故意向贵妃透露金家有秘密。
在她的安排下,只要贵妃去查,就能很轻松地查到线索。
当然了,为避免贵妃怀疑,线索也要一点点的给。
从秘钥,再到宝库。
贵妃被野心操控着,完全掉进她挖好的陷阱里。
等到贵妃反应过来,早已爬不上来了。
不止是她,还有太子。
毕竟,母子一体……
昭华微微叹了口气。
她从袖口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里面正是她喂给父皇的药丸。
此刻,她打开来,将里面的药丸都倒进湖里。
几条不知死活的鱼儿游过来,饥不择食地将药丸分食。
到最后,昭华连同那药瓶也丢了。
整件事中,她唯一对不起的,便是父皇了。
一阵风吹来,湖面起了褶皱,也卷走一切痕迹。
昭华决然起身,带动那公主华服如同粼粼波光,在月色下泛着异常好看的荧泽。
月光撒在她身上,黑暗也追着她,如影随形。
这世上,没人能说自己是全善,她亦是如此。
“贵妃入狱一事,燕妃可知晓了?”昭华淡淡地发问。
阿莱会意,赶忙提前道,“属下这就去告诉燕妃娘娘。”
可想而知,以燕妃和贵妃的仇恨,贵妃在狱中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
昭华忽而想到什么,微笑着道,“不对,现在只是贵人了。杨贵人。”
阿莱颔首称是,随后扶上她。
“公主,您有些醉了。”
昭华自己恍然未觉。
她只是感觉有些飘飘然。
想到很快便能与母后团聚,她高兴。
……
天牢。
负责审讯杨贵人的,是宣仁帝的亲信。
他做什么,都是皇上授意。
哪怕狱卒听到贵人凄厉痛苦的叫喊,也无人敢靠近,更别说出手制止了。
杨贵人从未受过这等酷刑。
她身娇体贵,不一会儿就晕死过去。
但很快,一盆凉水从头浇下,让她一激灵,骤然醒来。
她无比狼狈地残喘着,看向面前的人。
“什么宝物……没有,本宫不知道……只有那些,已经是全部了……”
侍卫冷面无私,只想尽快完成皇上所托。
见杨贵人如此嘴硬,便继续加大刑罚。
“啊——”杨贵人才晓得何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天牢里不缺刑具。
她才经历两样,就已经颤抖不止。
可明明,她多次看着别人受刑,彼时内心毫无起伏,还觉得不够残忍。
一夜过去,杨贵人多次昏厥,但始终坚称——她没见过别的宝物。
除了她,那些替她办事的手下,以及杨国舅,他们都遭受了严刑逼供。
他们也都说不知道。
既没有一个人交代,这折磨就还要继续。
翌日。
五日之期到了。
昭华的烦恼也一并来了。
正厅里。
昭华认真地看着魏玠,正准备按照之前允诺的向他解释,他却突然说道。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问,你也不必同我说。
“我只想问,将来你如何打算。
“我们不可能了是么。”
魏玠脸色苍白,病容依旧,仿佛风一吹就散。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只求一个答案。
但他又不似从前那样执着。
从前这样问,是带着逼迫、哄诱的。
而现在,似乎不管她给出什么回答,他都能接受。
昭华望着他,竟是忽然间就释然了。
她别有意味地反问他。
“你能够做我的驸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