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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遂作罢,只当没看到。
这两天,昭华除了关心魏玠的解毒进程,就是查看昌平城的赋税。
一忙起来,就将要给魏玠答复的事给忘了。
这天午后。
她看着那些账目,不知不觉就有了睡意。
于是直接伏案小憩。
醒来时,她睡眼惺忪地瞧见——房中有个陌生男子,他白衣飘飘,正坐在小案边制香。
倒是长了张俊俏的脸蛋……
这一场景,恍若是在她梦里。
昭华倏然睁大眼睛,坐直身子,警惕地问。
“你是何人!”
男子慢条斯理地起身,向她行了一礼。
他唇红齿白,就像画本上的小倌儿,透着股楚楚可人的魅惑劲儿。
“给公主请安。
“草民静语,奉郡守之命,来此侍奉公主。”
昭华哭笑不得。
她看起来像是很需要男人伺候吗?
正想让这人离开,门外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倒是我来得不巧了。”
魏玠暗含怨怼地望着昭华,以及那个清秀的男子,仿佛这两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昭华抬眼看向他,想到他不能受刺激,骤然紧张起来。
“你别误会,他……”
未等她说完,那名叫“静语”的男子颇为贴心地代为解释。
“公子莫生气,草民擅长制香,郡守大人便找来草民,为公主调制安神香。”
他懂得进退,而且郡守大人也再三叮嘱过,公主身边有个男宠,叫他切莫一开始就把人得罪了。
只是,这男宠大人怎么如此……凶?
并非眼神的凶,就是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静语不敢与魏玠对视,垂下眼眸,作恭敬状。
魏玠还不知自己在旁人眼里成了男宠。
他沉凛的目光瞥向那人,又转而回望昭华。
昭华略略扶额,“静语,你退下吧,还有,以后也莫要来了。回去告诉郡守,本公主这儿不需要外人伺候。”
魏玠这才满意,侧过身子,给人家让道。
不相干的人走后,魏玠手一挥,将门给关上了。
而后又看到那制了一半的香,再次挥起长袖。
咣当!
那香连同整个香炉倒下。
昭华瞧见了,也不好怪他动这个手。
“才见面,就记得他的名字?”魏玠不无揶揄地问。
昭华故作镇定地拿起账本看,并反驳,“我记性好。”
“记性好,怎么不记得我那晚问你的事?”
魏玠走到她身旁,拿开她手里的账本。
昭华抬头时,他便俯下身子,将她圈在那椅子内,几乎要与她亲上。
她一动不动,木头似的瞧着他。
“我说了,要考虑考虑。”
魏玠深深地注视着她,好似被辜负了一般,稍带控诉地说道。
“两天了。公主,我等了两天,很难熬。”
今日又听说那郡守给她送男人。
明日还不知会发生什么。
昭华眼睫轻垂。
“这种事,我没法马上就回答你。”
说话间,她双手覆在他胸膛上,轻轻一推,就把他推开了。
可与此同时,他反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起身的时候,也把她带了起来。
然后,两人就这么互相对望着,周遭静谧无声。
昭华心中的忧虑甚重。
无形的山压在她背后,令她无法坦然接受魏玠的自荐。
魏玠忽然低头,下巴靠在她颈窝处,显得疲惫无力。
他不住地低声唤她。
“昭昭,昭昭……答应我。”
他用最笨拙的方式——软磨硬泡。
薄唇有意无意地蹭过她脖颈,引得她又麻又痒。
“行了,魏玠,你先松开。”
他真要用力,她根本推不动他。
“那你可是答应了?”他分外执着,手握着她肩膀,无比期待地等着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