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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是什么情况,她一无所知。
这时,陆从走过来,低声对她说。
“公主,您别担心,里面那位其实是二公子,是主子的亲弟弟。”
昭华对魏玠的家事知之甚少。
可瞧今日这阵仗,那位魏家二公子,分明来者不善……
屋内。
魏玠目光深邃,面上毫无波澜。
“你来作甚。”
他对面的男子不怀好意地笑笑。
“多年没见,兄长似乎不愿见我。”
紧接着,他突然欠身,压低声音,紧盯魏玠的双眼,宛若鬼魅那般,凉幽幽地说道。
“不过兄长,若千鸩能解,何须我费尽心思的给你下此毒啊……”
魏家二公子——魏玺。
他是魏玠同父同母的亲弟弟。
但他们自小就不和。
幼时,魏玺抢夺他的所有物。
长大后,魏玺手段更加狠辣,派人刺杀、给他下毒……
魏玺无法无天惯了,不怕让魏玠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他就喜欢看兄长恨他、却不能动他的样子。
谁让他是母亲最疼爱的儿子呢。
但,魏玺暴露自己后,却不见魏玠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他反倒诧异了。
“兄长不吃惊吗?难道你早就知道是我?”
他那张格外俊美的脸庞,浮现几许不甘的狰狞。
“怎么会呢?我借用北凉人的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兄长,怎么还能猜到?嗯?”
他手抓着桌缘,似笑非笑。
魏玠语气甚冷。
“说完了么。”
魏玺知道,他下一句话就是赶自己走。
“兄长,我来这儿,就是要看看你怎么死的。不过我好像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儿。敢问兄长,主院住着的那位姑娘是谁?”
魏玺是恶劣的。
他喜欢抢夺并摧毁魏玠喜欢的人或物。
他们不像兄弟,更像宿敌。
长辈们从来不偏帮任何一方。
但这样反倒是在偏袒无恶不作的魏玺。
渐渐的,魏玠不愿将他们的事告知长辈。
是以,哪怕那千鸩之毒和魏玺有关,他也没告诉过任何人。
“擅自离开陇右,母亲可知晓。”魏玠淡定反问。
魏玺不为所惧,继续饶有兴致地问。
“兄长,你喜欢那女人吗?若喜欢,等你死后,我便送她下去陪你,如何?”
他不是在说笑。
那眼神格外真挚。
魏玠没有在他面前失控,反而更加冷静。
否则那会让魏玺更加兴奋。
然而,魏玺所说的越发过分。
他就是想要激怒魏玠。
“方才她沐浴的时候,我瞧见了。很白,很……”
哗!
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魏玺当即被掀翻在地。
“咳咳……”他捂着心口,脸色发青地看着魏玠。
后者撩袍起身,一步步朝他走来。
“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么。”
魏玠眼中有杀意,双眸泛起火星子。
魏玺也不躲,就那么仰头看他,发笑道。
“兄长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我再混账,也知道长嫂不可欺。
“既是兄长的女人,我当然不会做那样下流的事。
“只是想看看兄长有多在意而已。
“没想到,兄长真对我起了杀心……”
轰!
下一瞬,门被撞开。
魏玺一整个人飞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他嘴角噙着血,脸色喀白,却还带着诡异的笑。
似乎那点痛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屋内传出魏玠沉凛的声音。
“将二公子押送回陇右。”
“是!”
守卫上前,还没碰到魏玺,他便炸毛似的训斥。
“滚开!哪个准你碰本公子!”
说着,他便自己爬起来了。
环顾了一圈,像在找什么人。
“白九朝那老东西呢!本公子受伤了,让他滚过来给我治!!”
二公子实在能闹腾,陆从没辙,只好去找白老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