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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焦灼之时,昭华微笑着道。
“你们应该懂得,在一顿饱和顿顿饱之间,如何做选择。”
匪盗们互相观望,讽刺说:“我们不是那酸书生,没念过圣贤书,当然不懂那些个道理。我们只知道,饿了就要吃,渴了就要喝,想要女人了,就……”
说话间,他们的视线扫视着昭华,毫不顾忌。
褚思鸿脸色阴沉。
他正要开口斥责,昭华率先发话了。
她一改方才的笑脸,冷声道。
“真是放肆!
“陷入绝境,应当自救或求人。
“你们倒好,自断退路。
“上尧已是荒城,两年干旱,赋税无所收,白白耗费国库存粮,皇上有意,彻底废弃上尧城,往后便用作西境大营的军用地。
“近日这批赈灾粮食,是最后一批。
“既然被你们抢了去……”
昭华目光冷冽,刻意停顿几息,观察着那些人或惊恐、或怀疑的神色。
他们大多听得似懂非懂。
就连褚思鸿都不知道,皇上何时有过别的命令。
所有人都望着昭华,要听她怎么往下说。
随即,她沉声道。
“那便省了许多工夫了。
“储将军,现在就可发出令箭,让城外的大军破城,原本没有借口,如今这‘剿匪’的噱头倒是给我们送来了!”
匪盗们听到这儿,纷纷露出慌张的神情。
褚思鸿默契地接下昭华的话,刚要发令箭,人群后方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我等死不足惜,但公主殿下身在此处,就敢让大军入城,是不顾自己的安危了?”
那人出现后,匪盗们都对他格外恭敬。
就连上尧郡守都低下头去,不敢直视他。
昭华循声望去,传闻中的匪盗首领,是个模样风流倜傥的男人。
他衣着普通,发髻简单,耳鬓垂下两缕头发。
手上拿着个啃了一半的野果,腰间别着一把大刀,未出鞘,仍显出几分锋利。
他眉峰如剑刃,双目似星辰,一张脸生得不算惊艳俊俏,却给人一种征战沙场多年的亡命感。
光是站在那儿,就叫人瞻仰。
如此一个年纪轻轻就修得浓重戾气的人,方才那戏谑轻松的声调,完全不像出自他的口。
昭华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瞧着她。
他双眼半阖,其中一只手,五指飞快捻动着,仿佛在算些什么。
不多时,他两眼睁大,对昭华说:“鄙人略懂道法,粗略一算,公主您好像……命不长啊。”
说完,他嘴角勾起一道弧度。
紧接着,刚才那股正经样儿荡然无存,面上覆着轻浮,接话道。
“不过您别怕,这类劫数,大多有破解之法。
“只要寻一至阳之人,便能化解厄运。
“恰好,鄙人就是。”
正说着话,他就啃完剩下的野果,抛开果核,便定住了那几个官兵,瞬移到昭华面前,中间只隔着一个褚思鸿。
褚思鸿看出此人武功极高,带着昭华连连后退。
那人做着极富进攻性的事,脸上却是人畜无害一般,极为热络地,继续对昭华说道。
“巧得很,今天就是吉日,宜成婚……”
他扯唇轻笑,骨子里的风流劲儿透出来,与先前杀意浓烈的样子判若两人,就像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纨绔流氓。
昭华面对这么一个恬不知耻的人,一时无言。
“放肆!”阿莱当即怒责,“大军就在城外,你们想死不成!”
“大军?”男人甩了下鬓发,眉眼间多出几分调侃,“公主殿下,您真是不可多见的美人儿,说起谎话来,也是格外动人呢。”
说到这儿,他目光微变,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