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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疑过许多人,却没想到,最先跳出来的,竟是太子!
难道,真是太子嫉妒昌平,设计害她?
事情还未明朗,宣仁帝不愿见到兄妹相争,便只是告诫太子不要再插手上尧的事,并没有将太子的谏言告诉远在上尧的昭华。
尽管这样,昭华还是知道了。
这多亏魏玠安插在宫中的眼线。
“竟是太子吗?”昭华很是诧异。
在她的记忆中,太子顶多对贵妃母女的作为袖手旁观,从未主动害过谁。
果不其然,魏玠又告诉她。
“近日,太子时常去浮光殿。”
浮光殿是舒莹的住处。
想来,他极可能是受了舒莹的挑拨。
昭华猜测:“但是,太子不可能与雍王牵扯上,他应该只是想坏我的事,五白山的私兵,以及朝中的雍王同党,都和太子无关。”
魏玠不以为然。
“或许那雍王同党就潜藏在太子身边,太子不经意间就受了他们的蛊惑。这样便不能说是毫无关系了。”
两人为着这事儿,商谈到很晚。
夜幕降临,昭华就要安置。
魏玠则回自己的房间歇息。
他如今是侍卫身份,不能太特殊,和一帮人挤在一处。
其他侍卫见他回来,都对他投去怪异的打量。
有个大块头伸手挡住他,眼神不善。
“小子!你使了什么手段,一来就做得公主近身侍卫,了不得啊!”
靠里正在洗脚的一人嘲讽道。
“像青楼女子一样,花样多的是呗!”
其余人哄笑起来,或调侃,或蔑视。
他们这些侍卫,个个都是经过武考擢选的,自然见不得那些靠男色上位的人。
这不见得是出于正义,更多的是因为他们没享受过这特权。
魏玠这几日总是跟在昭华身边,早已引起他们的不满。
在他们看来,他名义上是侍卫,实际上就是公主身边的男宠。
魏玠不是好脾气的人。
他的目光略显凌厉。
“我身份卑微,被你们这般污蔑倒是不打紧,可你们这样,便是连长公主也受了轻视。”
嘭!
有人踢翻脚盆,水撒了一地,随之而来的便是训斥。
“怎的,你还要去告状?别以为得公主青睐,就能目中无人了?兄弟几个,给我摁住他,今晚非得给他点教训!”
他们早就盘算好,早晚要给这小子一顿苦头尝尝。
眼下是顺势而为。
同时也是真怕他告状。
侍卫们从未看到魏玠露出过真功夫,便先入为主地把他当做普通人。
仅仅几个眨眼的功夫,他们就后悔了。
轰!
屋门整个卸下,向外倒下。
月光照进屋内,暴露出里面的混乱。
几个侍卫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捂着伤口哎哼惨叫,魏玠站在他们当中,不疾不徐地收拾着残局。
他将烛台放回,又把被褥整理好。
其他房间的侍卫闻声赶来,打斗已经结束,而且是魏玠一个人的胜利。
他们都傻眼了。
私下里都说此人是公主男宠,谁能想到,他如此强悍。
……
前院。
魏玠和那些受伤的侍卫们站成一排。
昭华的目光扫过他们,冷着脸问。
“谁先挑的事!”
挨打的侍卫们合起伙来,指着魏玠,诬陷道。
“公主,是他得意忘形,吹嘘他有多受您的宠信,我们不过是提醒几句,他就……就出言不逊!”
得意忘形?
吹嘘……自己受宠?
恐怕魏玠自己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一群小侍卫胡乱指摘吧!
都闹到她这来了,该审也得审。
她又问他,“你说说,发生什么事,为何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