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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书房里。
昭华手握着笔,张怀安则握着她的手。
他当起先生来很严厉,不容许她偷懒。
她自认为写得够可以了,他却拧起眉峰训责她。
“见字如见人,你的字写成这样,将来如何拿得出手?再练。”
昭华从来不觉得自己的字丑。
在杜府时,教习书法的先生还总夸她呢。
是张怀安要求太高了。
昭华不断告诫自己——忍忍,再忍忍!
晚膳时分,张怀安有事与手下商议。
膳食是由五婶送来的,她还带来一壶自己酿的酒。
昭华顿感天赐良机。
此前已经知晓,五婶是个嫉恶如仇的善心人。
她想逃离张怀安,得用上五婶。
门外有人看守,昭华无法说太多。
她直接将一张提前备好的纸团塞到五婶手里。
五婶意识到这事儿不正常,僵硬地看向昭华。
昭华则是一副凄苦模样,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
这之后,五婶出去了。
昭华一人先用膳,没有等张怀安。
她望向那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一口。
好辣!
她直皱眉头。
张怀安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昭华无头苍蝇、晕头转向的一幕。
也不知她这是要去哪儿,趔趔趄趄的,一步一摇晃。
他紧锁深眉,疾步走过去,扶住她。
“没有酒量也敢喝这么多?真是不知分寸。”这责备声淡然得近乎无情。
昭华看着醉醺醺。
她无力地靠着他,嘟哝着狡辩:“不多,我没……没有喝多……我有数呢!”
张怀安将她抱到就近的软榻上。
她双臂自然地绕上他脖子,并将脸凑过来,要跟他咬耳朵说悄悄话。
满屋的酒香,都不及她凑近时的香气,能撩拨他的心。
他正好奇她会说什么醉话,却听她说。
“狗官,你这个……狗官!你,强抢民女……”
张怀安眉梢冷峭。
他掐一把她腰上软肉,反问她。
“狗官是谁?”
昭华迷蒙着双眸,模糊地回。
“张怀安,狗官!”
男人闻言,眉眼间漫上淡淡笑意。
如同夏末的第一股微风,吹散潮热与沉闷。
他捏着她耳垂,嗓音清润如风。
“说得对,张怀安是狗官。但我不是张怀安。”
昭华眨眨眼,瘪了瘪嘴,委屈兮兮的,歪着脑袋,茫然困惑地望着他。
“那,那你是谁?”
张怀安靠近她,眼神透着神秘。
他贴近她脸庞,语调轻扬,“我是……”
可随即他话锋一转。
“装醉好玩么?”
昭华哭丧着脸,敲打他胸口,“……没有装醉呢,我没有。”
张怀安话不多说,直接拿了剩下的酒,深饮一口,随即捏着她下颌,低头渡入她口中。
当此时,昭华剧烈挣扎。
“不……咳咳……”
那酒清冽香醇,酒劲儿也来得快。
才一口入喉,昭华就身子发热,眼尾飘上一抹红。
张怀安则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用指腹擦去她嘴角残余酒汁。
“还要喝么。正好我也想看看,你真的醉酒是什么模样。”
昭华顿觉惊悚。
她一时贪心,想装醉套话,问出张怀安的真实身份。
没想到这男人这样诡诈。
要是被他反过来套自己的话,那样可就遭了。
昭华当机立断,夺过酒壶,然后有样学样的,也来给他渡酒。
张怀安没有反抗,还调整了姿势,方便她喂过来。
他喉结上下滚动,心甘情愿喝下所有。
昭华如法炮制地喂了好几口,到后来,他眼眸晦暗,一把甩开酒壶,“砰”的碎了一地。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为何这样做,他就如同野狼冲出牢笼般,将她扑倒在榻上。
两人的衣摆堆叠在一块儿,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