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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出上尧城门,朝着皇城方向行驶。
昭华坐在车厢里,听到那城内百姓高喊“长公主千岁”,眼眶微热。
从上尧到皇城,这一路少说也有半个月。
昭华本以为,途中会有人埋伏刺杀。
毕竟她此次在上尧立功,得罪了潜藏的雍王余孽,也招致舒莹和太子的忌惮。
他们应该都不想让她平安回去。
但结果是,归程出奇得顺利。
与她同行的官员,个个都比来时瘦了许多,可脸上堆满笑容,侃侃而谈此次赈灾的心得。
因而,除了半路碰上流匪,“一不小心”又立了一功,这一路和睦又安宁。
一个月后。
皇城。
宣仁帝大摆宴席,为昭华一行人接风行赏,文武百官皆在其列。
宴会前,昭华先去了未央宫。
皇后拉着她细细查看,就怕她在外受了伤。
“瘦了。瘦了许多。可怜我的儿,在外定是吃不好、睡不好。往后这样辛苦的事,就让别人去做,你是金枝玉叶,何须受这苦啊。”
皇后也知道她的野心和所图,但实在舍不得。
昭华笑眼弯弯,宽慰道。
“母后,有舅舅跟着一同前去,您还不放心吗?
“瞧瞧,我好着呢。”
皇后还是红了眼眶,“你这孩子,不知是随了谁。”
历代长公主,都没有这样辛苦的。
婢女过来提醒:“娘娘,公主,该准备去大殿了。”
……
大殿内。
帝后坐在上位。
昭华和那些皇子、大臣坐在一起,这是寻常公主不可求的位份。
饶是出身再高贵的女子,都无法和男人一样,在宴会上高谈阔论。
她们可以是美丽的装饰,却不能成为与男人平起平坐、平等对话的人。
大臣们身边的家眷,大多貌美端庄。
她们安安静静地待着,还有给男人倒酒添菜。
这才是女人们习以为常要做的事。
哪怕是世家大族的姑娘,诸如宁栖梧,平日里万众瞩目,可到了男人为主的宴会,也都会成为陪衬。
因而见到长公主坐在前头,谈论赈灾、私兵、雍王同党……她们本能地感到奇怪。
宴会开始后没多久,宣仁帝对众人论功行赏。
到一半的时候,舒莹在外求见。
她进来后,恭恭敬敬地行礼。
“父皇,儿臣有一事,必须马上告诉您!”
说完,她下意识朝昭华看了眼。
座中的昭华神态自若,完全没将舒莹放在眼中。
倒是太子显得坐立不安,几次欲言又止。
宣仁帝不解。
“舒莹,有什么事,非得现在说?”
“儿臣要状告昌平皇姐!”舒莹挺直腰背,仿佛已然赢了一场仗,目光傲然。
大臣们听到这话,纷纷转头相顾。
“状告长公主?舒莹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不知道啊,难道和上尧城的事有关?”
他们疑惑,宣仁帝同样不解。
舒莹不给别人反应的时间,紧接着道。
“父皇,儿臣有人证,能够证明,当初大漠王女没有诬陷昌平皇姐。反倒是昌平皇姐,欺瞒众人……”
“舒莹!休要胡言!”宣仁帝厉声制止。
又是大漠的事,怎么没完没了了!
皇室子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舒莹非要掰扯此事,坏了昭华的声誉,对她自己有什么好处?
宣仁帝要阻拦。
但是,那些本就瞧不上女子参政的大臣不依了。
他们顺着舒莹公主的话,提出质疑。
更有甚者去激昭华:“长公主殿下若是真的清白,可敢当众对峙?”
昭华弯唇浅笑。
“可以。”
她也想看看,舒莹找了谁做人证。
舒莹眼底阴冷。
一会儿,看她还能否这样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