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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玠的醋意非常重。
午膳时,金彦云坐在对面,都能感觉到那长公主驸马的不满。
他试探着道:“今日是我叨扰了。驸马,切莫因为我在这儿而感到不自在。”
魏玠嘴角轻扯,讥讽道。
“侯爷言重。不晓得的还以为本驸马是客。”
这句话让金彦云下不来台。
昭华轻咳了两声,提醒魏玠注意分寸。
魏玠则装作不知道,自顾自给昭华添菜,完全是个难以挑剔的好驸马。
但他对金彦云可谓是刻薄。
“金伯侯大病初愈,饮食上可得多加留心,免得吃错东西,动了不该动的,再病上大半年。”
金彦云颇为有礼地表达谢意。
可接下来,不管他夹什么菜,魏玠都要置喙几句,表面上是担心他食不受补,其实是让他什么都吃不成。
如此稚嫩的做派,实在不入流。
昭华忍了他好一会儿,才出言制止。
“驸马,你好好用膳就是,不用管别人那么多。”
她一发话,魏玠只能听从。
金彦云这才终于吃上一口菜。
午膳后,金彦云再次感谢款待,这才离开长公主府。
魏玠对此颇有意见,“留他用膳,不怕皇上和东宫那边有想法么。”
昭华反驳道。
“依我看,明显是你的想法更多。不过是留他用膳,你如此针对他作甚。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嫉妒成性?”
用“嫉妒成性”来形容他,昭华也是好气又好笑。
魏玠直言不讳。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拜过天地。他也明显是知道了你的身份,过来试探你的。我不刁难他,难不成还要任由他把你抢走?”
昭华眉头微皱:“驸马,如今没人能抢走我。你这样子,就像惊弓之鸟。反而让人起疑。再说了,我早料到会有此事,我们都是心照不宣罢了,金彦云就算知道我是谁,也不会做什么事。”
魏玠收敛那调侃的意味,正色道。
“还是远离些好。别忘了,他是西祁皇子,你可以和任何人走得近,唯独他不能。将来他的身份被人查出来,长公主府难免会遭人非议。”
这些话,昭华听进去了。
她也在费神这事儿。
“你说,他放着皇子不当,非要回到天启,图什么?莫非真要做个细作,意图助西祁攻打天启?”
今日她留他用膳,也是为了好好观察他。
但他比以前还要深藏不露了。
魏玠不以为然。
“人有情。他自幼在天启长大,这里才是他的家。”
换做是他,他也会回来。
昭华没有接茬,她想到一个法子,能够探查出金彦云的企图。
几天后。
太庙。
舒莹十分惊讶地看着禅房里的人。
昭华?
她来干什么!
舒莹随即流露出浓重的敌意。
昭华注视着她,眸色凝重。
方才那小和尚说,舒莹前些日子突然就哑了。
原本打算问问舒莹,金彦云将来想做什么。
没成想舒莹变成这副模样。
好在魏玠和她一起来此。
他诊断出,舒莹是被毒哑了。
昭华轻锁着眉,问:“可有解药?”
魏玠慎重地摇了摇头。
“毒性很强,没有解药。”
闻言,舒莹先绷不住了。
她情绪激动地挥舞着手,像是在说些什么。
昭华看不懂。
随后拿来纸笔,让舒莹把想说的话写下来。
只见舒莹快速写下——“有解药”。
魏玠对自己的诊断十分确信,对昭华解释。
“嗓子已经坏死,不可能治得好。”
舒莹不信,让他们走。
她脸色发黑,眼睛却红得可怕。
就像那吃人的恶鬼。
皇兄分明说,以后会给她解药,怎么可能治不好!
到底是谁在骗她!
要查清是谁给舒莹下的毒,并不难。
通过问询,昭华很快知道,舒莹被毒哑前,太子来过。
这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