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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暗里,九皇子的势力都远不如太子。
而今朝中只有太子党。
九皇子那边的人行事十分低调。
宣仁帝察觉到不对劲,已经是十二月初。
太子风头正盛,大有一呼百应的架势。
宣仁帝意识到,不能任由事态这样发展下去。
果不其然,十二月中旬,九皇子出事了。
年前,各地会陆续进献,宣仁帝也会向下派发年礼。
此事由礼部和户部共同梳理。
时任户部大司农的九皇子,无疑是责任重大。
然而,就是这么一件常例事务,户部遭到了弹劾。
起因是,要派往地方的年礼,在二次检验时,竟出现缺漏。
后来查到,是九皇子的下属克扣私藏。
那下属被抓受审,声称是受九皇子指使。
紧接着,九皇子就被带到大理寺。
他不承认唆使下属做过这事,可后来却从他府上搜出许多罪证。
拔出萝卜带出泥的,还有他往日里的罪行。
比如,利用职务之便,虚抬市价,甚至私设自己人做皇商,准其贩卖私盐,谋取利益。
种种罪名,令人大为震惊。
九皇子素有贤名,实在想象不出,他私下里是这样一个唯利是图的人。
朝会上,宣仁帝看着大理寺呈上的罪状,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向来有好脾气,不轻易发怒。
当下,他脸色铁青,隐忍着。
大臣们纷纷谏言,要废黜九皇子,治其罪。
这意味着,九皇子以后就是个平民了。
看似很合理的惩治,宣仁帝却没有同意。
他别具意味地看了眼太子,旋即宣布退朝。
太子带领着群臣行礼,恭送宣仁帝。
后者移驾御书房后,才显露出真实情绪。
他将那罪状丢在一边,忍着咳嗽,拍案道。
“将九皇子带过来!朕要亲自问问他!”
“皇上息怒!”李公公当即跪在地上。
一个时辰后。
九皇子被带到。
他被关押在大理寺几日,身上难免有受刑的痕迹,整个人形销骨立,摇摇欲坠。
他下跪行礼。
“罪臣,见过皇上。”
宣仁帝坐在案桌后,开门见山地问他。
“那些事,是不是你做的!”
九皇子愣了一瞬,随即郑重否认。
“父皇,儿臣蒙冤,申诉无门。
“被搜出的那些罪证,儿臣也无法反驳。
“但儿臣发誓,自继任以来,不敢有负父皇交托,真心无愧。”
事实上,宣仁帝的内心早已偏向他。
“先起来吧。”
九皇子摇了摇头。
“不,儿臣带罪之身……”
“起来说话!”宣仁帝怒其不争,加重了语气。
……
长公主府。
昭华在府里晒着太阳,魏玠在不远处作画。
两人过得悠闲自在。
直到一个侍卫走进院子,恭声对昭华禀告。
“公主,皇上将九皇子贬官了。”
昭华当即坐直身子,有些许诧异地问:“就只是贬官?”
魏玠也有所反应,停下画笔,抬头看向她那边。
侍卫确定地点头。
“是。只有贬官,没有别的刑罚。”
昭华沉思了几息,摆手示意侍卫退下。
魏玠放下笔,拿着做了一半的画来到她身边。
那画上赫然就是“鹬蚌相争”的场面。
剩下的一半,就是那还未出现的渔翁。
昭华看着那画,笑道。
“驸马好兴致。”
魏玠径自坐在她身边,说起正事。
“太子渐渐把控朝政,皇上必然不允许。不过,九皇子这件事上,太子和皇上都有些操之过急了。”
昭华赞同他这说法,瞧着那画,轻笑了声。
“是啊。一个急着除掉对手,一个急着救活将死之棋。只有贬官,太子一党绝不赞成。明日早朝,定是一场唇枪舌战,就是不知道,这一局谁胜谁负。”
魏玠听她如此云淡风轻,指着画面的空白处,调侃道。
“我打算将你画在这儿。”
昭华笑眼弯弯,眼眸中透着股野心。
“好啊,把我画得好看些。”
话音刚落,阿莱忽然过来了。
她行色匆忙,“公主,宫中来信,皇后娘娘她……”
阿莱下意识看了眼魏玠,有所顾虑似的停住。
昭华神情紧张地催问:“母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