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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之前一样,这管家又是来送粮的,但又不止是送粮。
管家淡定的,语气略带威胁。
“长公主于上尧巡视灾情,已是繁忙,其余琐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罢,他呈上一箱子药材,态度恭敬。
“听闻驸马病重,不便见客。这是夫人的一点心意,愿驸马早日痊愈。”
昭华美眸中拂过一抹寒意。
她没有顺从这话的意思,反问:“驸马何以病重?怎么本公主不知?难不成是魏夫人手眼通天,或有预知之能?”
昭华一声令下,卫兵就围住了前院。
管家瞧了外头一眼,面不改色。
“这是夫人给您的信,公主一看便知。”
阿莱先去接信,免得有什么机关毒药。
确定没有问题后,阿莱才将信转呈给昭华。
知悉魏夫人的打算后,昭华的脸色苍白如雪。
不是出于对魏夫人的惧怕,也不是对境况的担忧,而是替魏玠感到愤愤难平。
她真想带着所有侍卫,踏平魏家。
她想问一问魏夫人,为何要这样逼迫自己的儿子。
难道魏夫人不清楚,十几年如一日的假扮一个人,成了魏玠的心疾,已然让他们的母子关系难以修复吗?
如今还要拿她的性命威胁魏玠……
昭华心里那口气咽不下,怒视着管家。
管家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他以送粮食的名义,在上尧百姓们的感恩戴德下进入的驿馆。
若是他有个闪失,长公主必会失去民心。
再者,他也坚信,长公主身份再尊贵,也不敢得罪魏家。
昭华也明白这些,何况,这管家只是传信的,她把怨气发泄在他身上,毫无意义。
是以,她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人送客。
眼下只能相信魏玠,信他能够妥善处理好此事。
魏家逼他至此,他不可能继续妥协。
……
两天后。
魏家又生内乱。
只因有人得知,家主归来又身亡,还是被其亲弟弟所害。
几个居心叵测之人将族长推到前面,要见家主。
魏夫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如定海神针一般,暂时稳住局面。
可那些人有备而来,气势汹汹。
“夫人,如若家主重病,我们探望探望,也不为过吧?您为何就是阻拦着我们呢?难不成我们会谋害家主?”
“又或者,真如传闻所言,家主已经身亡!”
“夫人,您得给我们一个交代!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魏家也不可一日无主!”
宁栖梧满脸愁容地站在婆母身边,见此阵仗,身子微微颤抖。
她很紧张。
不知道婆母是否处理好此事。
如果魏家大权旁落,她的筹算就都落空了。
这时,有族人盯上宁栖梧,状若关怀地对她说。
“栖梧侄女,你的夫君若真被人所害,我们定会为你讨个公道!你知道什么,尽管说出来!今日这么多人在这儿,绝不会叫你有冤难诉!”
宁栖梧咬着下唇的软肉,艰难摇头。
纵使她不说,那些族人也没放过婆媳二人。
他们咄咄逼人,甚至还要强行闯入内宅。
后院,老夫人也听闻此事,快速转动着手里的念珠,苍老的脸上尽是忧愁。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两个孙儿的脸。
安安分分做了一辈子的魏家妇,她守规矩,从未过问前宅之事。
当初儿媳产下双生子,男人们都说要送走一个,她也觉得规矩如此,就该这样做。
是以,她亲手从产房抱走了一个……
啪嗒!
绳子断裂,念珠滚落一地。
老夫人怔怔然定在那儿,孱弱的手颤抖不止。
前院。
众人争闹不休之际,魏玠出现了。
他一袭玄色衣袍,器宇轩昂,顿时叫众人噤声静默下来。
他是从外面进来的,也就是说,他先前并不在内宅。
魏夫人意味深长地看着魏玠,宁栖梧亦是如此。
后者攥紧了帕子,等待着她的“夫君”开口。
众人或不情愿、或惊喜释然,全都恭敬地唤魏玠“家主”。
魏夫人顺势逐客。
“你们都瞧见了,家主尚在,所谓被谋害,皆是谣言!”
魏玠的薄唇轻扯了下,旋即面色悲痛地问道。
“魏夫人此话何解,我回来,是听说兄长出事,来参加他的葬礼……”
此话一落地,所有人都惊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