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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玠走了。
昭华的心里空了一大块。
但她顾不得伤春悲秋。
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
她和魏玠还有以后,可若真的按照父皇所要求的,让魏玠和魏家断绝关系,并一辈子不能再做官,往后的麻烦更多。
坐在主屋里,看着曾经他们一起生活过的痕迹,昭华眼中透着股决心。
次日,宣仁帝正式下旨,命二人和离。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圣旨。
那圣旨任魏玠为翰林院大学士。
长公主府。
阿莱向昭华禀明此事。
昭华一听便知,翰林院大学士并无实权,平日里负责起草公文,参与商议要事,相当于皇家的幕僚。
父皇如此做,是既不想错过魏玠这样的人才,又想扼制他的势力,不让其有机会结党。
昭华心绪空洞,面对眼下的处境,只能选择静观其变。
阿莱看出她心情不佳,劝慰她。
“公主,至少皇上没有追究魏家的欺君之罪。”
昭华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问起别的事。
“九皇兄现在如何了?”
“九皇子被贬官后,尽职尽责,口碑甚好。皇上也有意让他官复原职。已经将他调回皇城。”
昭华微微点头。
“暂且无需插手别的事,只等母后平安产子,再做其他安排。”
她目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后。
与此同时。
魏玠领旨谢恩,接受了大学士一职的任命。
宫人顺道给他带来官服,提醒他。
“明日大人就可入宫任职了。”
不同于其他官员,若非大朝会,大学士便不用上朝议政。
御书房有一偏殿,几位大学士就在此帮助皇上处理奏折。
皇上几时处理完政务,他们便几时能出宫。
传旨的宫人临走前还特意叮嘱。
“大人,明儿头一回上职,万不可误了时辰。”
魏玠面色坦然温和,多谢对方提醒。
但等人一走,他根本没有看那官服一眼,径直进了内院。
不一会儿,他就换了身衣裳出去了。
一个时辰后。
酒楼。
魏玠在一雅间内,自酌自饮。
他俊逸的脸上携着淡淡忧愁,清冷疏离的气质,叫人不敢轻易接近。
小二连着给他上了好几坛酒,都有些担心了。
忽然,几个人不请自来。
是焦驸马他们。
这些人被称为“驸马帮”,因着地位处境相似,时常凑一块儿抱团。
今儿也是凑巧,正好碰见魏玠在这儿。
“张兄,我们几个还想找你呢,听说你和长公主和离了,是真是假啊?”
驸马们都不晓得出什么事了。
之前还听闻长公主带着驸马巡视上尧,破了感情不和的谣言。
怎么这刚从上尧回来,就闹得和离了?
魏玠喝着酒,沉默不言。
几个驸马互相交换了下眼色。
看来是真的和离了。
焦驸马拦下他倒酒的动作。
“怀安兄,借酒消愁愁更愁。
“你的委屈和痛苦,我们兄弟几个都能理解。
“做驸马就是这样,公主厌烦了,想和离就和离,最不公的是,和离后,公主能随意找驸马,我们想另娶妻,还得经过她的首肯。
“哎!皇家凉薄,我等皆苦啊!
“但话又说回来,怀安兄,你也太逆来顺受了。
“换做是我,绝对不同意就这么和离……”
魏玠抬眼看向喋喋不休的焦驸马,神情冷凝,语气低沉。
“闭嘴。”
一口一个和离,听得他越发心烦意乱。
焦驸马没有生气,只当他心情不好。
正说着,那站在窗边的一人忽然指着外面,大叫。
“哎哎哎!怎么回事儿啊!太过分了!长公主这才刚和离,怎么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