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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随后,耳边响起那可怕的低沉呼唤。
“昭华。”
……
约莫一个时辰前。
魏玠今夜还是很难入睡。
从安城回来后,他就时常这样。
帐内昏暗,床榻上只有他一人。
可他总感觉有个无形的身影困着他。
那种从未有过的空虚,如温水煮蛙一般,缓缓侵入他,悄无声息地折磨他。
他无法排解。
仿佛只有让那无形的身影变得有形,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白天,他几乎很少想起那人。
但一到黑夜,他压制在心底的东西就跑出来了。
它们像烈狱的小鬼,在他头脑中叫嚣着。
而今夜,它们令他想起那双熟悉的眼睛。
那双美丽的、清澈的、狡黠的,分外生动的眼睛。
就好像它也在暗处注视着他,引诱着他。
随之,他又荒唐地想起昌平。
确切地说,是昌平的眼睛。
他心里发闷,想要驱散这些乱成团的东西。
哗——
魏玠拉开帐幔,起身更衣。
他眼底透射出寒星点点,勉强保持着冷静。
外面有风。
只要吹吹风,就能让自己平静下来。
下人们没有魏玠的允许,都不敢跟过去。
魏玠走出了墨韵轩,一路上总能看到巡夜的仆人。
他需要个清净的地儿。
府中最清净的,就是后林了。
那儿有间小木屋,守林的老仆正在屋里喝酒消愁,见到魏玠过来,立即恭敬地迎上去。
“大人,您怎么来了!快请进。”
扑面而来的酒气,令魏玠眉头微皱。
酒有美名,为忘忧君,少饮可助眠。
那老仆见他瞧着桌上的酒壶,赶紧倒了一杯,双手呈上。
“大人,刚出窖的,您尝尝?”
魏玠没拒绝,修长净白的手指环着杯壁,随即一口饮下。
就这样,一杯又一杯。
等他离开小屋,以为自己很清醒,丝毫不察——他那脚步不稳,视线都散了。
老仆不放心地跟上,“大人,老奴送您。”
魏玠摆了下手,嗓音依旧清润,完全没醉似的。
“不必,回吧。”
走着走着,他看到一团微亮。
那是个女子,提着灯笼在行走。
再后来,她脱去斗篷,那背影,那身段,与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几乎没有分别。
那一刻,他的理智再也压不住那些“小鬼”。
他那根扯紧的弦也崩坏了……
变故只发生在一刹。
昭华毫无防备,地上的灯笼被那人踢开。
她则被压在树干上,依稀间看清那人后,她满脸惊惧。
“魏相!”
他紧紧搂着她不放。
“昭华……”他深深望着她那双眼睛,抬手轻抚她眉眼。
昭华心头一阵慌乱。
“放开我!魏相,你认错人了!”
她推搡挣扎,几乎不敢想,魏玠是怎么认出她的,又会怎么对她。
魏玠抬起她下巴。
“为什么要走?为什么离开我?
“你骗我的么。
“那些话,就没有一句是真的么?
“你真是混账,我真不该信你!”
他手指用力,捏得昭华下巴生疼。
嘴上说着恨极的话,却有缠绵的温柔,从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昭华觉察到他的异样。
他喝醉了。
昭华正庆幸自己没有暴露身份时,魏玠忽然低头吻来。
他相当熟悉她的身体。
抱上后,确定是她,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心狂热跳动,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着肋骨。
热血在体内翻涌澎湃,整个人几乎要亢奋起来。
他晓得自己喜欢哪儿,也晓得她喜欢他碰她哪儿。
昭华极力抗拒着,又不敢大叫。
她怕把别人引来。
他的手捏着她,用力捏着。
昭华害怕得直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