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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州市的这个案子,岑廉在回到家之后就认真看过了卷宗。
和之前预想的不同,这个案子比康安市九年前的那个案子有更多的线索,所留下的骸骨碎片也比想象中更多。
林法医看过秦州市那边法医的尸检记录之后,告诉岑廉很有可能需要二次尸检。
“从尸检记录的照片上看,我认为这个分尸并且烹煮尸体的凶手对这两名暂时无法确认身份的死者有非常强烈的恨意,从他分尸过程中的很多动作都能看出,他下手的时候非常用力。”林法医手中拿着办公室的水果刀,对着刚刚结束一周假期,正是精力最为旺盛时候的几个人比划着凶手分尸的动作,“就像这样,狠狠地砍了下去,并且下刀的时候毫不犹豫。”
“还有一条线索,”林法医比划完之后拿起了一张照片,“这次凶手留下的骨骼碎片数量比九年前的案子要多出很多,所以我从案发现场找到的白骨残片之中发现了一枚比较有特征的骨头,这是一枚磨损有些严重的膝盖骨,你们看半月板的位置,磨损程度已经非常高了,如果死者不是从事教师之类的职业,那么他很可能已经超过六十岁。”
秦州市是个发展水平一般的普通地级市,林法医对他们当地法医给出的尸检报告持怀疑态度比较多,没想到果然让她从中找到了一些问题。
“不管是六十岁以上的退休老人还是教师,这两种群体失踪人口应该不多,而且家属报案的可能性也相当高,先发过去让他们排查一下吧,如果能确认其中一名死者的身份,这个案子就算是有了新的突破口。”岑廉对林法医还有她给出的结论是无条件信任的,所以直接将工作安排了下去。
现在他们对这个案子的接触也不是很多,能给到秦州市局的建议仅限于此。
秦州市局那边已经向他们发出邀请,岑廉看了看支援中队的人手,决定这次谁都不留,全员出发。
林法医最近正在跟新来的法医交接工作,这位法医也是从县局里调上来的,水平很不错,两人之前就认识,所以工作交接起来也很快。
新来的郑法医其实有些羡慕林法医,在得知林法医要出差去秦州市的时候感慨了一句,“你们支援中队的名声现在也算是传遍咱们公安系统了。”
“这里面没有我多少功劳,”林法医无奈地笑了笑,“之前的案子我也很想参与,但是分局这边实在离不开人,其他几个中队也都有案子要做,我这个法医虽然是支援中队的副中队长,但是法医的本职工作还是得干。”
郑法医其实也知道自己被调来区里是为什么,他心中其实还有些感谢林法医。
区里把他调过来的时候顺便解决了他孩子的户口和上学问题,他儿子直接从县里的普通小学转到了区上的重点小学,据说这所小学的重点中学的升学率很高,是他儿子以前县里小学的五倍不止。
等林法医走后,郑法医从办公室出来探头往隔壁支援中队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发现里面已经人去楼空。
要不是他知道这里的是公安局,都要觉得隔壁办公室的人是不是卷款跑路了。
……
前往秦州市的车上,唐华一边开车,一边表达了对林法医能够跟着一起出差的热烈欢迎。
“林姐你是不知道,之前我们想要尸检报告的什么的,都得找当地的警方帮忙,现在好了,我们自己的法医终于来了!”袁晨曦大部分时间都要负责内联工作,所以每次想方设法用足够客气的词向其他法医催各种报告的时候总是非常痛苦。
尤其是催不动的时候。
“这种热烈欢迎还真是目的性明确,”林法医看向窗外,“分局这边我已经和郑法医交接好了,他也是资深法医,比我大五岁,以后分局的案子就是他带着那个刚毕业不久的年轻人做,我之后可以专心跟咱们队里的案子了。”
如果让她自己选择,林法医肯定是更喜欢支援中队接触到的那些案子,毕竟对于一名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的法医来说,只有这种极具挑战性的案子能够激发她继续提升技术水平的动力。
就像上次找袁教授帮忙进行颅骨复原之后,岑廉他们去各地追凶,林法医则趁这段时间找到袁教授,学习了他颅骨复原术的一些技巧。
后来那枚复原出来的颅骨也有一部分是她的手笔。
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卷王依旧在悄悄的卷着。
车子一路开到秦州市,也就是从早上开到中午,他们抵达的时候刚好是午饭时间,秦州市那边也很客气,请他们好好吃了一顿。
唐华吃饱之后摸了摸肚子,“生产队的驴已经喂饱了,咱们该去好好给人家拉磨了。”
“你这个比喻还真是……”曲子涵想反驳点什么,又觉得唐华的比喻好像也没什么错。
岑廉和武丘山正在跟秦州市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魏国华沟通案子的情况。
“这个案子我们自己也查了一段时间,”魏支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干脆把他们目前的调查情况尽数告知二人,“这个凶手分尸的手法并不高明,但是埋尸的地点选的十分刁钻,是在本市两年前倒闭的一家中型游乐场,游乐场原本的老板早就破产跑路了,所以那边的监控基本上全都无法使用,原本园区的围墙也七零八落,出入口非常多。”
岑廉已经对这个案子的复杂程度有了心理准备。
区县的警察求助是很常有的事情,但是案子既然到了市局,那一定是常规的刑侦手段都用过一遍,没有什么结果才会找他们求援的。
“我们先去现场看看,这个案子和我们九年前的那一起相似程度非常高,估计是要并案侦查了。”岑廉现在已经能很熟练的和其他市局区局的支队长和大队长们打交道了。
毕竟在有求于人的情况下,大家都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