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雨后的山路并不好走,林法医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立刻追了过来,留下唐华他们守着尸体等当地派出所的人过来。
“这个出血量有点危险,”林法医一直在观察地上的血迹,“我估计他走不远。”
能够造成这么大出血的伤口往往非常阻碍行动,岑廉和武丘山听了这话之后略微放慢脚步,用手电筒在四周搜寻。
想要在山林中找到一个人并不容易,但如果这人头上有文字泡的话……
岑廉这么想着,就在远处看到一排缓缓飘出的文字泡。
确实没跑出去多远。
“这边。”他加快脚步,沿着山路找到这个叫姚航的男人。
他目前处在昏迷状态,岑廉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已经因为失血产生了休克。
林法医过来看了一眼,立刻从包里掏出一个急救包,看上去像是一直压在最深处的,掏出来的时候连带着拽出来许多东西。
岑廉和武丘山帮忙调整找到姚航身上的几处伤口,林法医简单清创之后立刻给他暂时包扎起来。
齐延蹲在后面,默默把林法医从包里扯出来的其他东西整理好放回去。
远处有说话声和脚步声传来,人数众多,在寂静的深山老林中显得异常清晰。
“在这儿!”其中有人喊了一声,接下来就是密集的脚步声靠近。
岑廉没抬头,不用猜也知道是刚刚接到报警的当地派出所最先赶到。
只是人都围了过来,却没人直接上手,而是围在一旁等着正在给姚航进行紧急包扎的林法医。
岑廉看武丘山没有要动的意思,齐延也专心致志地收拾林法医的包,只得认命的站起来和其中警衔最高的民警打了个招呼。
“台山分局支援中队岑廉。”岑廉自报家门之后看到眼前这位在面前当场上演了川剧变脸。
“临山分局二中队李章。”这位看上去大概三十多岁的刑警和岑廉打了招呼。
岑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第一时间赶到的会是山下派出所的人。
“我们正好在附近办案子,”李章看出岑廉有些疑惑,于是主动解释道,“这个人什么情况?”
“目前怀疑他可能是杀死田乐乐的凶手之一。”岑廉趁着林法医还在处理姚航的伤,将他们徒步的时候从对面山上看到这边山顶惊现被吊在树上的白衣女人,于是第一时间赶来营救的前因后果大致讲述给这位李队。
李章的表情写满了震惊。
不过他只花费了几秒钟就把自己的思绪重新拉回到案子上。
“岑队的意思是还有一名凶手可能从我们上山的路径逃走了?”他的表情立刻严峻起来。
他们山上的一路上都没碰到过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一定就是你们上山那条路,”武丘山帮忙把姚航固定在担架上之后才站直身子和李章说话,“只是大致方向。”
“下山就这一条路,”一个当地派出所的中年民警开口了,“这边的村民如果要上万华峰,都是那么走的。”
岑廉皱眉,如果只有一条路的话,这人说不定已经逃出山了。
“先把人和尸体带下去吧。”岑廉和李章商量了一下,“我们跟痕检一起继续追踪另一个人跑去什么地方了。”
李章安排当地派出所的人赶紧把人先抬下去送上救护车,就带着四五个人和岑廉他们一起去看另外一边的脚印。
岑廉回去的时候路过之前田乐乐尸体被吊起来的地方,看到和他们一起上山的驴友们已经被劝离了,也不知道他们这活动还会不会继续下去。
反正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这个案子并没有发生在他们辖区,所以后续的尸检还有其他工作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但是他们也不可能有心情继续在外面玩了。
李章并不知道岑廉他们在想什么,他现在非常庆幸这个田乐乐被杀死的时候正好被人看到了,否则这几天清明节有人上山祭祀肯定会发现尸体,到时候他们为数不多的假期就彻底没戏了。
不过听说这个支援中队是有点邪门在身上的,被他们碰上的案子都不会太简单。
想到这里,李章又有点紧张起来。
这要真是个什么无比凶残的连环杀人大案,估计别说清明节了,五一假期都没戏。
李章的心中此时正在天人交战,没想到前面的岑廉和武丘山几乎同时停了下来。
他赶紧刹住正在往前走的脚步,这才没撞上人。
“这边怎么也有血迹,”武丘山眉头紧锁,“血迹倒是不多,有可能是刚刚那名受伤男性的,但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
岑廉仔细观察了一下,说道,“这肯定不是他们带着田乐乐上山的路,我们之前看到过拖拽的痕迹,这条路没有。”
武丘山拿出望远镜看向远处,又问李章,“李队,这应该不是你们上山时候走的路吧?”
这条路上的脚印和痕迹都很少。
刚刚李队带着一大群警察浩浩荡荡杀到山顶,起码应该遍地都是脚印。
“不是,我们是从那边上来的。”李章给他们指了个方向,“你们说的脚印和拖拽痕迹,我们上山的时候都看到了。”
“看来他下山的时候和上山走得不是一条路,”岑廉知道武丘山在想什么,“他对这座山上的道路非常熟悉。”
武丘山点头,“如果他对这座山很熟悉,那我们想找到他就很难了。”
毕竟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这座九鼎山。
“先继续沿着血迹追踪吧,”武丘山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如果也受伤了,应该会找地方处理伤口。”
虽然不能确定这条路上的血迹到底是谁身上的,但的确起到了很好的引路作用。
李队带着人和支援中队的几个人一起沿着血迹追踪,结果在半途上没有路的地方忽然中断了。
血迹消失了,脚印也同时消失了。
就像是抵达了这片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的林地之后,这个身上带血的人就凭空消失了。
武丘山并不相信他真的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于是当即开始在林地中勘察。
唐华小声问岑廉,“凭空失踪,你说他会不会不是人啊。”
“你能不能唯物主义一点……”岑廉的无语直接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