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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法医忙着解剖,岑廉就和唐华一起将重重包裹中的尸体袋子解开,入目的就是两条连接着骨盆的大腿。
看上去对方应该是在腰腹部切了一刀,然后将内脏也一起塞进这个尸袋中。
“差不多是分了四块,”林法医看他们打开袋子,就过来扫了一眼,“两个上肢应该分开了,再单另一个头颅。”
岑廉比划了一下,大概看出胡婷婷是怎么切割的尸体。
“她这样拉着尸体跨省市的跑,也不知道是胆子够大还是真觉得自己不会被发现。”唐华其实很少见尸体,所以看到这半截残尸之后本能地感觉有些恶心,但又不至于真的吐出来,就只能一边弓着身子脸色发白,一边瞪着眼想要看看尸体有没有什么特征。
岑廉也在观察陈南的下半部分尸体。
虽然从犯罪记录中能看到陈南手里也有命案,但他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把这四分之一截尸体跟命案关联起来。
“我说岑哥,你看这种被分尸的尸体都没什么感觉的吗?”唐华越看越难受,只能背过身去暂时缓一缓。
在派出所干了五年刑警,他也不是没见过尸体,但毕竟是派出所,这种被分尸的尸体他们很少能接触到。
岑廉想起自己第一次偷偷蹭解剖课时候的样子,觉得唐华现在的反应已经不算重了。
“我第一次看解剖的时候差点吐出来,你还是比我强的,”岑廉也不知道自己这话能不能安抚到唐华,“但我当时是偷偷去蹭法医专业的解剖课,表现的太明显会被叉出去,所以我也没吐。”
林法医在一旁听得笑出了声。
“你还挺好学,”林法医手中的镊子里夹着一根头发,“你们两个过来看一下,这根头发从长度上来看应该不是孙晓雨的,我看过她第一次解剖时候的照片,和她头发的长度跟发质都对不上。”
岑廉和唐华刚将陈南的半截尸体在解剖台上摆好,听到林法医的话立刻精神起来。
大半夜的,没有什么比这更振奋的消息。
两人立刻来到林法医身边,看她将那根头发放进证物袋。
“先送去检验,这根头发上未必能测出DNA,我再找找看。”林法医将证物袋交到两人手中,继续对着尸体忙碌。
凌晨十二点,两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拿着证物袋,从法医解剖室来到了殡仪馆的大楼外。
唐华打了个寒噤,总觉得有点背后发凉。
“你慌什么,真要有鬼想追杀咱们,刚刚那四分之一具尸体的正主首当其冲。”岑廉打了个哈欠,他其实也怕鬼,但自从开始努力往下面送人之后,他忽然就觉得鬼应该怕他。
唐华觉得背后更凉了。
两人一路回到局里,发现刑事技术科还没下班。
“你们居然还没下班?”唐华拿着证物袋一头雾水的进去,“最近还有什么需要你们检测的案子吗。”
技术科的常愿顶着黑眼圈抬起头。
“你们今天不是拦了辆车吗,这都是从上面扫出来的,”他带着猝死边缘的笑容,从唐华手里接过了证物袋,“这个测DNA?”
“对,这个疑似是孙晓雨案嫌疑人的头发。”岑廉觉得有必要给技术科准备一点硝酸甘油和速效救心丸。
“你们明天再来取结果吧,那辆车上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我先把手头上的做完。”常愿正在做血液DNA,手边还放着好几个已经处理好但尚未来记得检验的样本。
“你们辛苦了。”岑廉说的真心实意,毕竟从现在实验室待检验样本的数量来看,常愿八成是要通宵了。
唐华已经有些睁不开眼睛,和岑廉一起回到宿舍,差点撞在自己房间的门上。
岑廉无奈的将他扶进去,扔在床上。
唐华虽然**还没睡着,但大脑已经开始说梦话了。
“别拦着我,我就要吃那半只烤鸭!”
岑廉想起解剖台上的半截尸体,忽然觉得失去了胃口。
……
第二天中午,岑廉给唐华点了半只烤鸭的外卖。
“你昨天重复了起码八遍,”他拆开外卖袋子,“多吃点。”
唐华想起昨晚的半截尸体,还是含泪卷起了鸭饼。
“管他的,先吃再说!”
武丘山这时候从办公室门口走了进来,精神很亢奋的样子。
“岑廉,你要的结果出来了,我从孙晓雨被害时的衣物上提取到了一些皮屑和几根头发,经过检测匹配上了林向远的DNA,我过来的时候还碰到了林法医,她让我把法医报告一起给你,她从孙晓雨尸体上提取到的两根头发其中有一根也检测出了林向远的DNA!”武丘山这次带来的全都是好消息,让气氛原本有些沉闷的办公区跟着一起活跃起来。
“总算是有直接证据了!”岑廉接过报告,仔细看完之后松了一口气。
他之前一直担心孙晓雨的尸体冷冻保存太久不一定能检测出DNA,好在找到的所有样本里还有大约20%的能用。
袁晨曦已经在给谭同辉打电话,他们这位中队长正在带着胡婷婷寻找陈南剩下的三部分尸块,这会儿甚至不在康安市。
岑廉和武丘山都在等袁晨曦的消息。
很快,袁晨曦挂断了电话。
“谭队让你们先去抓人,梁队马上就回来跟你们汇合。”袁晨曦也轻松不少,这个案子总算是破了。
“岳哥,你这次过来应该不只是送报告吧,”岑廉看到武丘山手上还有东西,“为了那个分尸的案子?”
武丘山放下手中的另外一叠报告,“我还真是因为这事来的,你们拦下的这辆车上有三个人的血液DNA,而且都不是被抓获的那个胡婷婷的,剩下三个DNA里有一个是被胡婷婷杀人分尸的陈南,剩下两个人的身份我还在确定中。”
“还有两个不确定身份的?”岑廉愣住了。
他在四分之一个陈南的尸体上看到的文字泡,显示他只杀了一个人。
那么还有一份血迹又属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