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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你再次见到陈嘉璐的时候她已经死了,”岑廉看着王子默,“分尸地点在哪里。”
“就在田明杰一个朋友的房子里,他那个朋友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房子的地址我知道,”王子默到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么继续交代下去,说不定还能有点立功表现,于是又说道,“我还知道他那个朋友的房子里以前也闹出过人命,这算不算是我有立功表现啊!”
王子默虽然不清楚自己到底会被判多少年,但是拐卖加上抛尸,怎么想也不是短时间就能出来的,反正现在已经被抓进来了,那不如抓紧时间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搞不好还能减减刑。
谁也不想在监狱里待上十几年。
岑廉瞥了他一眼,知道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王子默作为绑架案和抛尸案的主犯,判下来时间不会短,不过岑廉倒是对他所说的命案很感兴趣。
“什么命案?”他的身体再次前倾。
“具体是什么案子我不清楚,是梁雨薇打电话叫我过去的时候我无意中在田明杰朋友的院子里发现的,我当时内急,那个院子里面没有厕所,我就跑到房子后头解决,结果在墙边上发现了一小截骨头,大概是这么长。”王子默拿手比划出一个大概七八厘米的长度,“那是人的一节指头,我绝对不会认错的。”
岑廉微微皱眉,看来这很可能又是一个未知的命案,而且陈嘉璐的案子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意味着这最起码是个三年多前的命案,如果按照尸体正常白骨化的速度,这个案子甚至可能是四五年甚至更久之前的。
“你说得情况我们会去核实,如果的确是一桩命案,那么你确实有减刑可能。”这次岑廉说的非常肯定。
检举揭发一个命案的确有减刑的概率,但王子默检举的这个案子他并不知道凶手是谁,所以最终能不能被认定为重大立功表现,他们这些办案子的刑警决定不了。
“我还知道田明杰是海阳市人,他是雨薇的一个远房亲戚,出了五服那种,具体怎么论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雨薇很信任他。”王子默又说了一句,“我当时只知道他帮着雨薇查我,但是他们碰到陈嘉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管我怎么问雨薇都不说。”
岑廉看着王子默的头顶,总觉得隐约有一抹绿色正在不断升腾而起。
田明杰可不是什么好人,更是和梁雨薇没有半点亲戚关系,看来王子默也被骗了。
审讯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岑廉换唐华进来继续跟王远腾一起磨王子默口供中的细节,自己则找到了刚刚结束审讯出来的武丘山。
“王同新就是在一边出谋划策的,”武丘山一回到办公室就瘫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审讯全程都在试图减轻自己的罪责,不过他确实是从犯,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听你这么说,他该撂的都撂了?”岑廉也能猜到王同新那边审讯会比较顺利。
“不仅撂了,还花式甩锅,”武丘山闭着眼睛发出嘲讽的嗤笑,“说自己都是被王子默骗的,抛尸也是被迫的,嘴里没有半点实话。”
这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戚呢,没想到一分开审讯就直接开始互相发泼脏水,岑廉心中觉得十分好笑。
“虽然不是刻意这么干,但这大概也算囚徒困境吧,”曲子涵翘着脚缩在电脑屏幕的包围后面吃薯片,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我刚刚在找田明杰这个人现在的下落,发现他好像一点都没有要躲着警察的意思,最近的通话记录也拿到了。他还有几个实名制账号,经常登录的IP就在海阳市他常住地,人应该就在那里。”
“他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生活,恐怕不是什么好事,”武丘山睁开眼重新坐直,“梁雨薇危险了。”
岑廉咧了咧嘴,他刚刚就是这么想的。
田明杰在明面上和袁家庙村还有王子默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只要梁雨薇死了,按照正常逻辑很难查到他头上去。
要不是岑廉能看到犯罪记录,第一时间也不会往这个田明杰身上想。
毕竟梁雨薇那段时间正在处在畏罪潜逃的状态,被人收留之后又想办法销声匿迹合情合理。
“确实可能有危险,”岑廉把自己审讯时候用来“诈”王子默的话术告诉办公室里的其他人,并且给自己找了个非常合情合理的借口,“我看过田明杰户籍信息上显示的身高之后就对他有点怀疑,后来梁雨薇失踪,我就猜会不会是田明杰对她做了什么,就想了个拐卖的说法。”
他终于把自己在王远腾面前暴露的信息找补了回来。
“你这真是诈的?”曲子涵十分怀疑。
岑廉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现在只要能找到田明杰,就有机会确定梁雨薇到底是改名换姓彻底潜逃,还是真的在田明杰手里出事了。”
有了王子默的供词,他们现在去联系外省协查终于可以挺直腰杆子,也能正常对田明杰进行传唤,所以在岑廉看来,暴露一些信息差来换取三倍速的破案进度绝对是划算的。
曲子涵忍不住又看了岑廉一眼,还是把心中的好奇暂时压了下去。
她得赶紧联系外省的警方才行。
岑廉对海阳市这个地方了解不多,但知道这地方距离桂省黔省这几个省市不太远,所以他十分怀疑梁雨薇当初是不是被田明杰直接卖进深山老林里面去了。
如果真是被卖去那种地方,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对了,王子默还交代了另一个可能的命案,就在他供出的分尸现场,明天你跟我还有林法医带一队人过去看看,不排除是我们没有掌握的命案。”岑廉想起明天安排的时候才把这件事告诉武丘山,“如果真是个命案也是没头没尾,甚至可能比陇省等着我们去处理的案子线索还少。”
“有血迹的话能简单点,”武丘山又躺了回去,“但我现在不是很希望他那么简单。”
他加班实在有些加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