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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法医这边的发现在当下的情况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之前的时候犯罪嫌疑人和尸体都非常缺乏,现在尸体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接二连三的冒了出来,案子的复杂程度也大幅度增加了。
至少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命案。
“尸体情况目前就是这样,我们这边继续推进dna检测。”林法医说完之后就挂着视频继续处理尸包去了,看得出来新发现的三具尸体给他们带来非常大的工作量。
王远腾风林法医结束之后才开口,“我们这边按照原定计划排查完之后,明天跟着刚来的植物学家研究研究花粉孢子之类的,看看能不能确认这具尸体的埋尸地。”
“看来你们那边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岑廉大致掌握进度之后又看了看会议室里的其他人,“我们这边的情况就比较复杂了,到现在为止,嫌疑人完全没有吐口的意思。”
“我听唐华说了,”王远腾显然也知道这个刘润峰,“他说不说的都是死刑,就算他能有什么重大立功表现,几条人命案子也减不了刑,估计是不会说。”
这也是岑廉没有继续参与审讯的原因,时间本来就紧张,浪费在刘润峰身上纯属没有必要。
“我这边排查出来近期受到过黑客攻击的包车公司网站已经不太具备参考价值了,”曲子涵摊了摊手,“整个陇省,每一家包车公司的内部网站都遭受过攻击,并且每家都不止一次,攻击他们的ip来自境外,又是那种实实在在的服务器就在境外。”
这种事对于曲子涵来说是非常头疼的,一层一层追踪过去,最后发现ip在境外,实在难以继续追踪下去。
“不过这次的境外ip比较少见,在中亚。”她继续说着,“这个ip和我国接壤,你们看地图就知道了。”
岑廉看了看曲子涵标记出来的位置,意识到她为什么会觉得这个ip很特殊。
“如果真是跟那边有关的组织,可就麻烦了,”武丘山对着边境线看了很久,“这就很容易涉及到人口器官买卖之类的东西,更严重点或许还会跟反恐有关。”
“反恐不至于,”岑廉否定了那个最危险的猜测,“涉毒的概率都比这个大。”
武丘山勉强承认了这一点,但在座的所有人都知道,涉及到这种地理位置,往反恐方向猜测再正常不过。
“我这有点新发现,”林法医打断了他们非常危险的讨论,“这三个尸包里面,第二具尸体是一具女尸。”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林法医吸引了过去。
“之前我们还有几个尸包没有处理完,所以尸体并未拼凑完整,现在第二具尸体几乎全部拼凑出来,不管是分尸还是埋尸的手法都和另外两具不同,死者是一名年轻女性,不超过25岁,有2-3次生育记录。”林法医说完之后皱了皱眉,似乎在确认自己关于生育记录的判断。
倒不是说这个年龄段的女性不应该生育两到三个孩子,只是这种情况近几年比较少见,所以林法医还是再次对着骨盆确认一遍,才肯定地说出自己的判断。
“这是目前为止发现的第一具女尸,而且不太符合旅游行业从业者这个特点,”岑廉看着解剖台上最完整那具尸体,“并且是最完整的一具。”
“没错,这具尸体的骨骸找到了95%,没有缺少任何重要部分,剩下的应该是正常遗失,”林法医示意在一旁拍摄的助手举着手机来到二号尸体前,“所以我对她的身高年龄剩余记录等判断较为准确,而且这名死者在死前曾经遭遇过严重的暴力,有多处骨折愈合的痕迹,左小腿骨折处并未完全对准,很可能是伤后并未去医院自然愈合导致的。”
这具尸体的出现,让这个案子又朝着人口贩卖的方向发展。
“这名死者的信息相对比较完整,先确认死者身份吧,”岑廉现在脑中可以说千头万绪,之前是线索和信息太少,现在是不断有新的线索出现,让他有些分身乏术,“尸体的头骨非常完整,适用于颅骨复原。”
“确实是这个案子中难得一见的完整尸体,”林法医仔细检查过尸体每一个部位,忽然道,“尸体上有个比较明确的特征,死者的下颌做过削骨手术,不是小诊所那种手艺。”
林法医的意思非常明确,这名已经有过两到三次生育经历的死者,生前是一位有钱找正规机构整容的女性,不太像是早早结婚生子的农村妇女。
“这死者的身份有点说不清啊,”王远腾把头凑近屏幕仔细看,“我看她个子也挺高挑的。”
“来来回回说那么半天,不就是觉得这姑娘不像是本地人,像是从省会或者外地拐卖过来的,”曲子涵一句话终结了他们的讨论,“如果是外地的,身份可能不好排查。”
袁晨曦同样点头,“说不定是从江浙沪那边拐卖过来的,不过我们要试着在陇省排查一下吗?”
“扔给这边警方试试看吧,咱们不浪费这个时间,”岑廉同样觉得这名死者很可能不是陇省人,“咱们还有一大堆活要干,没空耽误。”
岑廉这么说完,袁晨曦就紧跟着汇报了自己这两天的工作。
她这两天忙碌在其他地方,反而没怎么关注刘润峰的案子。
“凉州市局那边已经确定了那天晚上在办公室门外偷窥的人,”袁晨曦将几张照片放了出来,“这人叫吴恪,是凉州市局的内勤辅警,主要负责协助档案室的内勤民警搞一些档案整理和归档的工作,平时也在办公室干点文秘的杂活,打印打印资料之类的。”
岑廉最开始以为那个深更半夜在楼道里蹲他的人是打算趁他不备动手,后来很快意识到那个人应该是想趁机破坏监控视频,后来又觉得这种行为非常愚蠢,因为正常人都知道这种视频一定会有备份,所以他一直都不太确定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后来他才想明白,这人应该只是来确认他的调查进度,然后给某些人通风报信,至于通风报信之后对方会做什么,暂时无从得知。
“审讯了吗?”武丘山问。
“凉州市局四大队的大队长高乾赫负责审讯,目前还没审出结果,”袁晨曦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的处理进度,“吴恪的嘴不管怎么说就是撬不开,高大跟我说他可能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敢说。”
岑廉并没见过这个高乾赫,但能当上大队长的可能都有两把刷子,审讯到现在都没什么进展,只能说明那个吴恪和现在还待在审讯室的刘润峰一样,不愿意把这个团伙详细的情况说出去。
“这个案子到现在已经发现整整四具尸体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后面很可能还会有尸体出现,”岑廉用相当肯定的语气说着,“而且后续很有可能还会发现女尸。”
从林法医拼凑出的那具相对完整的女尸身上的分尸痕迹就能看出,凶手在对这具尸体进行分尸的时候已经很熟练了,它的手中还有好几条人命,而且都采用了杀人分尸之后再利用植物藏尸抛尸的手段。
显然这不会是巧合。
“第二具尸体的分尸工具像是某种手提式电锯,”武丘山对着屏幕中的女尸研究了很久,“这种东西主要来源可能是网购,线下现在想买到不太容易。”
“那我查近三年内这类电锯在陇省的销售记录,”袁晨曦主动给自己接取任务,“我突然觉得岑大现在就像发布任务的npC,每次见他不是在交任务就是在接受新任务。”
“很正常,”武丘山瞥了一眼岑廉,说不定我们都是破案专用npC。”
岑廉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都当npC了还得加班,混成这样是有点惨,”他嘀咕一句,又把话题拉回正轨,“小曲,你继续想办法找攻击网站的人到底是谁,这一点对我们比对上死者非常重要。”
“您的好友曲子涵已经接受任务,”曲子涵在岑廉脑袋上比划了一张卷轴的图案,“努努力尽快提交。”
岑廉又看向王远腾和齐延,“植物学家来了之后还是按咱们原计划来调查。”
见视频对面两人一起点头,岑廉略微松了口气。
还没来得及继续说什么,就见到齐云龙敲门进来。
“岑大,和刘润峰接头的人抓到了。”
这是一点都不给他们回去休息的机会。
不过岑廉也确实没想到杨洪哲的效率会那么高,看来陇省给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那我们视频会议就到这里,”岑廉跟其他人打过招呼之后结束了远程会议,“岳哥跟我们,你们就计划继续调查。”
他们手里现在不止一条线索,有的是事情要做。
武丘山和岑廉一起出来之后,才听齐云龙说了现在的情况。
“我们刚刚也在开会,开到一半的时候杨大那边说是抓住了一个接头人,让咱们过去一起审讯。”齐云龙揉了揉黑眼圈浓重的眼睛,“这边审讯结束我就要回局里了,那边的事情还没结束,新来的植物学专家听说咱们用卫星云图确认寻找可能的藏尸地,说是再帮我们过一遍。”
“专家能帮忙再看一遍当然更好,”岑廉并不是不相信齐延的水平,但业余的说什么都不能和专业的比,“最好是能尽快确认抛尸地,通过几个不同抛尸地的位置,说不定能划出分尸地的范围。”
到现在为止,他们找到了尸体、分尸工具,甚至是几名嫌疑人,却始终没能确定分尸的地点。
这代表着距离结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被抓捕的这名嫌疑人叫做叶学志,岑廉隔着审讯室大门还没看到人长什么样子,就先看到他头上的文字泡隔着审讯室厚重的玻璃晃晃悠悠地飘了出来。
【姓名:叶学志】
【性别:男】
【年龄:42岁】
【犯罪记录:长期从事走私活动】
【入狱记录:无】
这人的犯罪记录相当简单,看上去应该只负责运货。
“杨大,”岑廉跟杨洪哲打了个招呼,不意外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低沉,“审的怎么样?”
“只是个运货的,啥也不知道,”杨大示意他们跟自己过来,路上顺手点了支烟,“时间地点交代的清清楚楚,我们刚刚查过,他的银行账户每个月都会有几笔一两万的转账,持续了将近一年。”
“账户能查到吗?”岑廉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已经查到了,是个桂省九十多岁的老太太,身份信息早就被人拿走套用了,我们联系了银行方面在调转账录像,但估计不会有结果。”杨洪哲非常熟悉这帮人的操作,钱都是一环套一环洗干净的,想通过这个渠道查出这个团伙的真实账户几乎不可能。
岑廉也没指望这个方向还能调查出什么。
“顺着叶学志,我们找到了从青省给他运货过来的上家,已经联系青省那边协查了,估计顺藤摸瓜能摸出一个盗猎团伙,但肯定不是咱们想要找到的那个组织。”杨洪哲靠在墙上,把抽了一半的烟碾灭,“虽然没证据,但以我的经验,这就是弃车保帅。”
岑廉面色凝重的点头,“在这种我们正在查案子的风口浪尖上交易,有可能是把这条对他们最不重要的线抛出来给咱们,现在上头催结案催得急,这案子很可能到这儿就算了。”
武丘山摇头,“不可能的,还有一具女尸没有说法。”
“女尸?”杨洪哲暂时还没得到这个消息。
“我们的法医刚刚才将尸块拼凑完整,死者身份暂时无法确认,但能确定和另外三具男尸分尸的手法和工具都不相同,并且这名死者在生前有过整容经历,却又在很可能不满25岁的情况下有过两到三次生育史,我们目前的猜测是……被迫代孕。”岑廉说出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犹豫了一会儿。
其实这个结论是他们几个早就心照不宣的,但是因为没有任何证据,所以在刚刚视频会议的时候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直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