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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的惩罚与毁灭,都无法弥补张之维内心深处的巨大痛苦。
他与田晋中几十年的师兄弟情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同门之谊,田晋中在他心中,早已如同至亲一般的存在。
回想起早年,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言,让田晋中得知了自己在睡梦中会说梦话的秘密。
为了保护那个重要的秘密,田晋中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修炼静功,几十年如一日地坚守着,只为了不再沉睡。
这样的牺牲与坚守,让张之维每次想起都心如刀绞。
田晋中的离世,对张之维来说无疑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此时,荣山也赶到了现场。
他在电闪雷鸣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
然而,当他亲眼看到田晋中倒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师傅曾经交给他的任务是守护好田师叔,而如今,田师叔的离世让他感到自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啊啊啊!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离开,田师叔就不会出事!”
荣山痛苦地呐喊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老天师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平静地凝视着陷入癫狂状态的荣山。
他深吸一口气,内心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悲痛,然而他知道,此时必须让荣山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
于是,他挥动手臂,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荣山打飞,让他重重地摔落在地,却也因此恢复了些许理智。
老天师的声音严厉而坚定:“好了!你这像什么样子!生死有命,看开点!”
尽管他的话语毫不留情,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哀痛。
而这丝哀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凌厉与果决。
他沉声对荣山说道:“你去通知灵玉他们,让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担起龙虎山的重任。”
紧接着,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凛冽的杀气:“我要下山,扫平全性!”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张之维下意识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只见星流从不远处悠然走来,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
他好奇地问道:“我很好奇,你下山了,那罗天大醮还继续举办吗?”
张之维闻言,目光如炬地盯着星流,似乎想要看透这个神秘人物的内心。
他没有直接回答星流的问题,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我托人查探过你的底细,但你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所以,能告诉我,你是全性的吗?”
星流淡淡的说道:“全性?他们不配。”
张之维点了点头相信了星流所说的话。
毕竟星流展现出来的实力,确实有资格说全性不配。
即使是无根生那个时代的全性,也是一样。
随后他回答了星流的疑问:“我既然下山了,罗天大醮自然就要停止了。”
“等过段时间,再说这件事情吧。”
然而星流却摇了摇头说道:
“那可不行,我对通天箓很感兴趣。如果你不继续举办罗天大醮,我岂不是要等很久?我可没那个耐心。”
张之维此时已经对星流失去了耐心,他没兴趣再和星流纠缠这些琐事。
如果说在田晋中遇害之前,罗天大醮在他心中还是头等大事的话,那么现在这件事已经变得微不足道了。
他只想尽快下山去为扫平全性,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因此他不再理会星流的问题,试图直接从星流身旁绕过去。
然而就在他即将绕过去的一刹那,星流却突然伸出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如这样吧,”星流微笑着提议道:“你去帮我把通天箓要过来,而我则帮你复活田晋中如何?”
张之维的脚步戛然而止,他沉默了片刻,目光深沉地凝视着星流。
最终,他缓缓开口:“好,我答应你。”
随着张之维的回答,星流没有多言,而是直接引领他回到了田晋中的尸体旁。
接下来的景象令张之维瞠目结舌。
田晋中身上的伤口竟像是时光倒流般逐渐愈合,呼吸也随之恢复,仿佛只是沉沉地睡了一觉后醒来。
而星流在完成这一切时,脸上始终挂着轻松的笑容,仿佛这只是他随手而为的小事。
张之维本以为复活死者这种逆天行为会给星流带来巨大的负担,但眼前所见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
星流的确是没怎么费劲。若是田晋中已死去数十年,即使是星流也无能为力。
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死亡代表着魂体的彻底消亡,没有所谓的冥土可以保存灵魂。
但幸运的是,星流拥有倒流时间的能力,让田晋中得以重回人世。
看着田晋中缓缓睁开眼睛,张之维的心中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既感到欣喜,也感到一丝不真实。
毕竟,这是他从未想象过能够再次见到的场景。
田晋中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格在张之维的身上:“师兄,我这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之维紧紧地拥抱住。
“你回来了,晋中。”张之维的声音有些颤抖,但充满了坚定和喜悦,“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回来了就好。”
在张之维温暖的怀抱中,田晋中逐渐感受到了师兄的喜悦和激动。
然而,随着意识的逐渐清晰,他死亡前的记忆也开始如潮水般涌回心头。
“师兄,是我辜负了你的期望。”田晋中泪水盈眶,声音中充满了自责和悔恨。
“那些秘密,我守护了几十年,最终还是被人夺走了。我这些年的坚持和牺牲,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田晋中心中的痛苦和绝望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他无法接受自己多年的努力化为乌有。
几十年的废物生涯,加上秘密被人夺走的打击,让他心生死志。
而龚庆正是看穿了他的内心,才下手让他安详地离去,背负起杀害他的罪名。
张之维感受到田晋中内心的颤抖和痛苦,他缓缓开口道:
“晋中啊,这些又有什么大不了,等我下山,我看谁还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