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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青颜站起来说,“老爷子,我脾气冲,您多担待,今日这寿宴我让您不高兴了,先自罚三杯,但二婶的算盘打到我这侄媳妇头上,我也不得不表态。
要是几位弟弟妹妹有本事,愿意来作坊帮衬,那我敞开大门欢迎,要是不学无术只懂得牙花花的,别说弟弟妹妹,就是亲爹我也用扫把赶出去,说到做到。”
儿媳在旁边正面迎战,顾母自然不闲着,还不等别人说话,她就先哭了。
顾母用袖子擦着眼泪,“老二媳妇,我知道你心里生气,但你先别气,百味坊和村里那作坊都是青颜的心血。
说实在话,家里没人能帮得上她的忙,她一个人累得够呛,能靠的只有她自己,我们家长松能娶到这样的媳妇,真的是祖坟冒青烟。
欣云这算术能力,要是真安置在自家人身边,有功无过、无功无过都好说,万一损个几百两银子,你说有层亲戚关系在这,我们家要不要欣云赔偿呢?”
顾母这样一说,三房的妯娌还有一些旁的亲戚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要是真因为顾欣云这稀烂的算术能力,敢让她管账,万一赔死花青颜……
你说说,一家人以后还怎么见面呀!
要不怎么说一家人过日子,最好还是别掺和牵扯什么利益呢?
否则出了事情没人说得清楚,许氏也真是的,操之过急了,哪怕对大房有想法,要分一杯羹,也不该这么急啊!
顾老爷子白了许氏一眼,对这个二儿媳越来越不满意了,根本不像大儿媳那样有一门刺绣的好手艺,可以赚钱供老大读书。
“青颜,你二婶也不是那意思,就是寻思着自家人的作坊好办事,欣云他们兄弟姊妹不用仰人鼻息,看人脸色谋生,不行就算了。”
“对啊对啊,今天是老爷子的寿辰,说钱不钱的,多伤感情啊,咱们快吃饭吧,都凉了,这醉仙楼的菜炒得好,光是这三桌就要了五两银子呢!”
原是不舍得花这么大钱做寿宴的,但顾家出了举人,这是大面子的事,老爷子请了好几个相熟的朋友过来吃饭,菜式寒酸了,面子上过不去。
谁曾想啊,许氏这么不懂规矩,闹了这么一出,非要去惹花青颜,这可是撞过柱,连自己性命都不放在眼里的狠角色,你惹她干嘛?
大家都站出来打圆场,许氏一张黑黄的脸变了又变,终究是没说出什么话,只是纷纷拉着顾欣云坐下来的时候,那脸上还写着不甘心几个字。
伸手不打笑脸人,众人都这么打圆场,花青颜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当着友人的面,顾老爷子更是不想让自己的寿宴变成一场笑话,慢慢脸色变得好起来以后,就笑呵呵的招呼大家喝酒,好像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一样。
酒过三巡,男人桌那边开始了谈天说地,主要话题还是集中在顾父身上,谁叫他是举人老爷,除了顾老爷子之外,在场最‘大’的人物了。
而作为顾父的儿子,顾长松自然是没逃得过询问。
“长松,你爹这已经考上举人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着,真想一辈子做镖夫走南闯北了?叔跟你说,押镖这种贩夫走卒的事终归属于下乘,还是少做为妙,太掉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