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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里。
烟尘散尽,眼前出现了另外一种景象。
皑皑白骨,竟然变成了一处空地,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
刚刚闹出来得动静不小,导致白苓手里的火把灭了。
白苓从空间袋里又拿出来一个,点燃了。
随着光亮出现,也看清楚了周围的景象,是一间密室。
密室很大,大到可以容纳几百人之多。
密室的前面有一个门洞,通向哪里,就不得知了。
看到这一幕,江时越算是明白了。
那些白骨,其实都是假象。
因为鬼打墙导致眼前被迷惑,所以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象。
什么纵横交错,如迷宫一样的甬道,还有那些骷髅头,都是假的。
“原来刚刚是被鬼迷了眼睛。”
江时越叹息了一声,不知道接下来还要发生什么。
现在幻象破灭了,进入到真实的世界里,那个鬼该现身了吧!
江时越这次胆子倒是挺大,走过去喊了一句,“出来吧!我们已经走出了幻象,想见一见你的庐山真面目。”
周围突然响起一阵大笑声。
“哈哈哈哈……”声音有些苍老,带着些许沙哑。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有一种飘渺虚幻之感,分辨不清声音传来的方向。
江时越四下张望,却不见有人出现。
这时,背后传来了阴凉的感觉,江时越顿感脊背发凉发麻。他吓得跳到了白苓的身后。
“有没有感觉到阴寒入体?”
白苓用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向江时越,不懂哪里来的阴寒感。
再者,你刚刚嘚瑟的时候不是挺牛/逼的?
这会就怂了?
江时越紧张的看了一眼对面,老老实实的藏在她的身后。
这样还能有点安全感。
迷雾中,出现了一个淡淡的身影。
瞬间的功夫,身影从虚到实。
是一个老头,年纪看上去六十多岁了,身上还穿着古代的寿衣,看着就像是纸扎的人一样。
那张脸,白到仿佛掉进面缸里一样,有些可怕。
江时越怕鬼,吓得脸都变了颜色。
“这是鬼,还是纸人?”
老头竟然拱手,对着江时越拜了拜。
“刚才是您在叫我吗?”
江时越之前的能耐没了,现在怂的很,一直躲在白苓的身后。
见那老头点名问自己,他问向白苓,“还是个岁数大的老鬼,能搞定不?”
白苓双眸微眯,“管它是什么东西,先对付了再说。”
白苓动作迅速的从空间袋里找到了一张黄纸,随手就要画符。
老头感知到了对方来者不善,急忙跪在地上解释着,“老朽在这里住了好几百年了,并没有故意吓二位。只是你们身上气场特殊,下来时被迷了眼睛而已。”
还是个讲道德,懂礼貌的鬼。
看着老头认错态度不错,又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鬼,江时越这才跳了出来。
“你不是故意吓人,那么我们掉下来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在两个地方?而且周围竟是骷髅头?”
老头叹息一声,急忙解释,“这里乃是鬼住的地方,自然和外面不一样。你们是人,而且身上的气场不一般,下来之时,被迷了眼睛。其实降落点都是同一处的,只是在你们眼里不是一个地方。”
白苓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其实她和江时越从落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分开过。
只是江时越摔下来的时候,闪了腰,无法起来。
她们两个被迷了眼睛,所以才感知不到对方的存在。
“那些死人骨头又是怎么回事?”
“那些是真的。”
老头叹息了一声,讲起了这里的故事。
“沧海桑田,朝代更替,这里曾发生过许多事情。在战争年代,也曾是乱葬岗,埋葬过许多人。阴魂聚集处。所以你们被鬼迷了眼睛,并非是我所谓,只是这里阴气太重而已,不适合人进入。”
江时越有些吃惊:“这么说,那些骷髅头是真的?”
“是真的,每一个人头骨,代表着一个死去的人,这里曾是天坑,死人无数。”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里如此邪门。
这老头虽然长得吓人一点,脸白得像是掉进面缸里了一样,但好在慈眉善目的,也不算是吓人。
江时越仗着胆子,打量了一圈,“老头,说说吧!你又是什么来头?”
“回阎王,我只是一个普通的鬼。这里本是我的墓室。后来随着时代变迁,这里成了村落,有人在这上面建造了房子,我一直常年居住在地下,并未上去害人过。”
没等说他什么,自己就交代了。
江时越倒是笑了:“你这老头倒是有意思,也没说你害过人。”
老头似乎很怕江时越,一直主动澄清没害过人。还称呼他为阎王。
提起这一茬,倒是让江时越想起了之前白苓所说。
她说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是阎王,那坏消息……
想到此,他转过头看向白苓,“白苓,你之前还没跟我说,坏消息是什么呢?”
白苓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冲他一笑,“坏消息就是……要唤醒你的阎王,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
江时越,“……”
合着你说了半天,说了个寂寞?
“那个……咱能不能少点磨难?我已经够难了,好不容易有个身份吧,还得经历磨难才有,这对我不公平。”江时越十分期待的看着白苓。
“有。”白苓点头。
“什么?”江时越一听,有戏啊。
白苓十分认真地道,“生个孩子!”
江时越,“……”
你这不跟没说一样?
我媳妇都没在跟前,怎么生?
跟鬼生?
他觉得心口被扎了一刀,也不想问白苓了。
再问下去,估计还会再被扎几刀。
白苓永远都只会在他身上扎刀字。
以后别叫她白爷了,就叫白小刀!
扎死人不偿命。
江时越转过头,问向老头:“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老头语塞,他为难的看了一眼上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在这里几百年了,还从来没有出去过。”
听闻没有上去的希望,江时越有些沮丧。刚要开口,老头将他要脱口而出的话,又顶了回去。
“不过……”
他捋了捋脸上的胡须,看向了前面的门洞,暗有所指。
“不过什么?你这老头,怎么说话还大喘气?”江时越有些急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是就是出去,然后找自己的媳妇。
这么点时间没见,都想了。
“不过这里应该有出口,只是我没有出去过而已。”
不管前面通向哪里,都得试一试了。
白苓不想耽误时间,叫着江时越就要离开。
老头见他们行色匆忙,在后面叫住了他们。
“等等……”
白苓回头看去,只见老头从衣袖里拿出来一块似玉一样的东西。
“阎王和冥王回归之时,人间不再有游荡的亡魂。我存在的意义,就是将这块玉,交给有缘之人。愿玉玺重现冥界,修复轮回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