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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头上的血条没有变化,但是样子变了,比当初云舒看到她的模样更可怕。
云舒心道,“这才是怨灵该有的样子啊。”
刚刚好声好气的跟李家一家子人说话,胆小无助又可怜,哪里像怨灵了?
李家一家子果然再次吓得嗷嗷乱爬,可脚却像是被黏了胶水一般,被牢牢的封闭在了会客厅里。
云舒能看到整个会客厅被一层红雾笼罩,仿佛形成了一个特殊的小世界,这里面的人,走不出去。
“你真该死啊!”阮娘手一伸,就如同海贼王一般,那双手直接如兰州拉面一般拉长,瞬间掐住了李老头的脖子。
对此,云舒已经见惯不怪,毕竟之前阮娘早就上演了一出脖子拉长术。
李老头拼命挣扎,脸涨得通红,由红变紫,眼看着就要被阮娘给掐断气了,死亡的恐惧让他再顾不得其他,指着身边的老婆子不停的朝阮娘使眼色,表示自己有话要说。
阮娘手松开了一点,李老头得以喘息,再不敢跟阮娘耍横,涕泗横流的道,“阮娘,儿媳妇,不是爹心狠啊,害你的人不是我啊!是那老婆子,早早的就将侄女许配给了长顺,二娘她不是李二娘,是赵二娘啊!”
“赵二娘?!她才是李长顺的结发妻子?!”阮娘双眼滴血,缓缓将目光落到了李长顺和赵二娘身上。
赵二娘此刻也缓过劲来了,哭着对阮娘道,“阮娘姐姐,不关我的事儿啊,我十三岁就嫁给长顺,他上京赶考一去三年,我在家为他伺候公婆,盼他高中衣锦还乡。”
“可他衣锦还乡,却说要娶你,只因你家中有钱,能助他当大官。”
“我怎么肯?他便哄我说他根本不喜欢你,只要将你家的钱财弄到手,就休弃了你!”
阮娘瞪圆了泣血的双眼,那双眼中的仇恨越发的浓郁。
原来一开始就是算计,一开始就是欺骗,根本没有所谓的两情相悦!
“你别听她胡说!”李长顺急了,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儿!”
“我没胡说!你怀了长顺的孩子,他怕此时休弃你,会影响他的名声,他们一家子还想贪你的嫁妆银子,就只能取你性命了。”
“他让婆婆装病,骗你剖腹取子,对外就说你难产而亡,还能从你娘家继续骗取钱财。”
赵二娘此刻口齿伶俐,李长顺想要扑上去捂她的嘴也来不及了,只能气急败坏的骂道,“贱人!你害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是阮娘死了,我也做不成你的正房夫人,你们一家子狼心狗肺,我迟早跟阮娘一个下场!”
赵二娘恨恨的唾了李长顺一口,她恨阮娘抢走了她的位置,更恨李家人背信弃义。
若是她不将一切和盘托出,生死关头,李家人定会毫不犹豫的推她出去受死!
她怕阮娘拿面条子一样的手掐到自己的脖子上,她怕极了。
“阮娘,我们都是可怜人,你放过我吧!”赵二娘泪流满面的看着阮娘,哀求着。
“呵呵……”阮娘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是这样啊……”
翠娘虽然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阮娘,但嘴里却是不饶人,“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家人不是好东西,就她自欺欺人,死了都还想着进人家祖坟,比我还蠢。”
“阮娘,你别信她的鬼话!不是这样的!”李长顺慌了,此刻他在阮娘的眼中再看不到对自己那种一往情深的神情了。
阮娘的双眼中只剩下一片漆黑,连瞳孔都看不到了。
她丢下李老头,又将手伸向了李长顺,后者吓得连连躲闪,干嚎着,“阮娘,我都答应你,我给你供奉牌位,让你入葬我李家祖坟,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阮娘,你相信我,我是心悦你的!”
“是吗——”阮娘刷的贴了上去,那张苍白的鬼脸直接贴到了李长顺的脸上,“你看着我,这样的我,你还心悦我吗?”
那张鬼脸上,开始七窍流血,嘴里吐出森然冷气,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紧紧攥住了李长顺的衣领,突然尖叫起来:“你说啊,这样的我,你还心悦吗?”
“我、我……”李长顺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他还在想着如何继续骗阮娘,阮娘却突然张开嘴,那嘴就像是裂开了一般,朝着李长顺啃下去。
李长顺尖叫一声,半张脸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痛得在地上打滚,阮娘却畅快的大笑着,疯癫至极。
赵二娘被吓傻了,李老婆子爬过去要去护着自己的儿子,李老头则躲到了桌子下面,闭上双眼,什么都不敢看。
“你这天杀的贱人!怎么敢伤了我儿!当初就该将你挫骨扬灰才干净啊!是你自己蠢愿意剖腹,怎怪得了旁人?!你活该啊!”李老婆子见儿子的惨状,早已经失去理智,指着阮娘大声哀嚎咒骂着。
“将我挫骨扬灰?我活该?!你这老虔婆,我剖腹取子,是为了救你啊!”阮娘的血泪不断流下来,她究竟是被什么蒙了心,竟然舍得拿自己的性命去换这老虔婆的命!
“剖腹之痛,你也该尝尝!让我看看你的心肝究竟是什么颜色的!”阮娘说着,便一伸手,那化为利爪的手,直接抓向了李婆子的胸口。
五指插入,随着一声惨叫,李婆子的胸口生生被阮娘抓出一个大洞来。
那颗红彤彤的心脏还兀自在李婆子胸口的血洞中跳动。
就连翠娘见到这一幕,也惊呆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身边的云舒,见后者仍旧是一副泰山崩于前不变色的模样,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没有一点想要阻止的意思。
“你就看着阮娘杀人?!”翠娘惊诧的问云舒。
“他们不该杀吗?”云舒反问道。
“额……”翠娘语塞,要她说,李家这一家子都该为阮娘偿命,都该死。
可她听闻鬼灵是不能随意杀人的,最多只能吓唬吓唬活人,若是敢杀人,就会被灵术师斩灭。
“阿舒,看着阮娘杀人你都不管的吗?”翠娘忍不住小声问道,“那天我不过就是吓唬你一下,就差点被那个灵术师给打得魂飞魄散。”
云舒摇摇头,“我只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善恶终有报,不管是人是鬼,若是想要自己报仇,我会力所能及的递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