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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怕女鬼撩起头发再像贞子那样给自己来个贴脸杀,中午的饭可就白吃了。
“呜呜……我好惨啊……”女鬼听话的放下手,可怜巴巴的立在那里继续哭。
“看出来了。”云舒点点头,有点棘手。
就凭这女鬼的惨状,也不是那么好超度的,且她头上的血条足足有18点,比如今的翠娘还强得多。
“我原本是乾安城人氏,名唤阮娘,家中还有父母兄弟,父亲从商,家境殷实。父亲想让弟弟读书科考光耀门楣,于是便给弟弟请了一位落第举人教授课业,那举人便是李郎。”
一听开头,云舒便猜到了结尾。
这是一个多么俗气且老套的故事啊……
“你与那李郎日久生情了?”云舒问道,“他发誓娶你,让你未婚有孕,后来他高中了,被什么权贵之女看上,便不愿娶你这个商人之女,所以杀了你,是这样吗?”
云舒只想快点走陈世美剧情,不想听女鬼阮娘哭哭啼啼的扯半天。
一旁的翠娘不禁用崇拜的眼神看向云舒。
不愧是阿舒,定是从小听鬼故事长大,所以才会对阮娘的遭遇了如指掌!
“嗝——”阮娘的哭声被自己一个哭嗝给打断,亦或者说是被云舒飞快的走剧情给弄得有点不知所措了。
她抬起头再次想要撩起遮脸的头发来看云舒,后者连忙止住她,“说话就说话,你莫要动手。”
“嗝,不是的……”阮娘又打了一个哭嗝才继续说道,“李郎不是那样的人,他中进士之后,就向我提亲,并与我定下了婚约。”
“哦?”云舒有点意外,这李郎竟不是个渣男么?
那为何阮娘会这般惨状?
“李郎家贫,没有法子在乾安城置办产业娶我,就连在乾安城备考三年都是靠着我家给他的束脩撑过去的。
他说高中了定要衣锦还乡,接了双亲来乾安城安度晚年,再买个小宅子风风光光的迎娶我。”
说到这里的时候,软娘的语气中充满了深情与欣慰。
她大概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李郎果然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配。
“后来呢?”云舒耐心的问道。
阮娘继续说道,“李郎很快就接了父母和他的妹妹一起来了乾安城,可是因为李郎的母亲受不得舟车劳顿,中途病倒了,花光了家中变卖田产的钱,李郎没钱置宅子娶我。
父亲不忍我受委屈,便给我陪嫁了一处三进的大宅子,还有一百二十抬嫁妆,十里红妆将我风光嫁予李郎,婚后我们夫妻和睦,公婆也厚待于我,我很快便有了身孕。”
“挺好的结局啊。”云舒有些意外。
李郎虽然是典型的凤凰男,但是懂得感恩,一家人善待阮娘,倒不失为一个和美的故事。
“是啊,若一直这般便好了。”阮娘抹了一把眼泪,“我用嫁妆银子为李郎上下打点,终于为他谋到了一个外放的县令,我相信以他的才华定能从此平步青云,将来封妻荫子。”
“李郎感念我的付出,不愿和我分开,便带着我和父母妹妹一起去赴任,刚来到这小镇,婆母便又病倒了,我们不得已便滞留在了这家客栈中,为婆母治病。”
“婆母久病不愈,我们请遍了镇上的郎中,都束手无策,这时来了一个游医为婆母诊断之后,说有一味偏方可以医治婆母,可是需要一个极其难寻的药引。”
“什么药引?”云舒看到阮娘的身体开始颤抖,身上也有丝丝缕缕的黑气不断渗透出来,看着极为吓人,便猜到了几分。
“紫河车!”阮娘声音尖锐起来,她几乎是尖叫着喊道,“要妇人肚里还未诞出的紫河车!”
一旁的翠娘也跟着惊叫了一声,“这哪里是什么游医,分明是江湖骗子!用妇人肚里还未诞出的紫河车做药引,这不是谋人性命吗?”
“李郎信了?”云舒问道。
阮娘的身体疯狂颤抖着,最终还是缓缓吐出一句,“李郎至孝,他自然不想放弃救母亲的机会,可他上哪儿去找还未诞出的紫河车?”
“他该不会疯到剖开妻子的肚子取紫河车吧?你肚子里怀的可是他的孩子!”翠娘用不敢置信的语气问道。
“他自然没有……”阮娘身子一颓,踉跄着似乎又要栽进枯井里面去,“是他的妹妹和公公跪在我面前,求我救婆母。”
“若是我能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婆母的性命,我是愿意的,我愿意成全李郎的仁孝,可我舍不得孩子啊!他已经快足月了,每日都在我肚子里动来动去,我日日都在想象着孩子叫我娘亲的样子。”
“我哀求他们,让我诞下孩子,再将紫河车拿去救婆母,可是他们说婆母等不起了,而且,一旦孩子诞下,紫河车就没有了效用,也救不了婆母。”
“这一家子都疯了吧?”翠娘握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跳出去狠狠地收拾李家人。
“妹妹说,我若是不救婆母,就是逼李郎做那不忠不义之人,逼他去死!”
“公公也说若是婆母有个三长两短了,他就撞死在我面前。”
“那就让他们去死啊!”翠娘开始跳脚了,云舒却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看着阮娘。
“所以你答应了他们……剖腹取子?”云舒问道。
“我爱李郎,我愿意为他做一切!”阮娘大声喊着,“他跟我说,他这辈子只我一个妻,不会再娶,一辈子念着我的好,若是我死了,他会好好养大我们的孩儿,下辈子也定要再与我续这段夫妻缘……”
“这女人是个傻子吧?”原本还在跳脚的翠娘瞬间石化,指着阮娘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云舒。
“重度恋爱脑,跟傻子也没啥差别。”云舒缓缓摇头,心中生出一种极其荒谬可笑的感觉。
“男人的这种鬼话你也信!”翠娘不跳了,对阮娘说,“你真是活该啊!”
“你当初又能好到哪儿去?”云舒白了翠娘一眼。
翠娘顿时语塞,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是啊,她不也是因为相信了男人的鬼话,才丢了性命吗?跟眼前的阮娘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