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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浑身的疲倦都被这突发事件惊得瞬间消散,全身的神经都紧绷。
我做好了防御姿势,警觉地盯着面前这个高大的身影,准备再给对方来一脚狠的。
可那人的脸抬了起来,被地下停车场的灯光映亮,我看清楚了他那双漆黑的瑞凤眼,瞬间认出他来:“周庭柯?”
站在我面前捂着鼻子一脸痛苦的人,正是周庭柯。
他怎么在这里?
而且,又埋伏我,袭击我!
“是我。”周庭柯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那双漆黑的瑞凤眼里透出一股幽怨,“下手这么狠,真是一点情都不留。”
“谁让你又偷袭我!偷袭都上瘾了!”我咬着牙骂他。
他总是不吭一声就突然出现,还上来就动手动脚,换成谁会不反抗?
我还后悔自己下手轻了呢,早知道就应该拳打脚踢一顿揍,把他喜欢埋伏偷袭我的毛病彻底给他改了。
可周庭柯脸上痛苦的神情,以及顺着鼻子留下来的那股血流又让我的狠话说不下去了,刚才那一下揍得确实不轻。
我深吸一口气,收起了自己的拳头:“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快点让曾智给你收拾一下吧。”
他是偷袭我了,可我也揍他了,扯平了,现在我累得要死,不想跟他在这里扯皮。
“曾智早就回家陪女朋友去了。”周庭柯捂着鼻子,继续看我,那双瑞凤眼里除了幽怨,还多了一份委屈。
原来他是一个人来的,没有让曾智帮他开车?
不过他跟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他不会是想让我帮他止血处理伤口吧?
我才不做这些,本来也轮不着我做这些!我又不是他的谁。
我无视周庭柯带着幽怨和委屈的眼神,一把推开他:“那周总就上楼去,找你女朋友林杳杳帮你处理伤口吧。”
说完,我径直走开。
可我的身后又传来周庭柯的声音:“我又不是来找她的,再说了,她这会儿在医院忙着照顾病人,根本就不在家。”
周庭柯不是来找林杳杳的吗?
我听到这里不由一愣,是了,林杳杳这会儿还在医院里照顾林有德,恐怕还要忙着应对警方,她确实不可能在家。
可是,林有德这个老丈人住院,林家一家都忙得团团转,周庭柯这个当女婿的不在医院好好表现,跑到我家小区地下停车场埋伏我做什么?
我不自觉地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去,却一下子撞上了周庭柯委屈的眼睛:“我心里记挂着囡囡,想去看看她的情况,结果跑到医院就发现你们出院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我就只能在这里守株待兔,好不容易等到你出现,才问了你一句话,结果我就被揍破了鼻子。”
他身量极高,就这么低垂着眉眼看我,幽暗的灯光下,那双素日冰冷锐利的墨色眸子委屈又脆弱:“揍了我一顿还不负责,扭头就走……”
忍不了。
“行了,别说了!”我听不下去了,一把打断他的话,“跟我上去吧,我给你处理伤口。”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周庭柯这话把我描述得跟个渣女一样。
只是,在我说完这句话以后我就后悔了,我怎么就让他跟我回家了?我还主动提出让人家跟我回家,而且我还要替人家处理伤口。
“好。”可不等我反悔,周庭柯已经贴了上来,并且欣喜地应了一声好。
我看着他那双笑得愉悦的瑞凤眸,心中总有些不安,觉得自己好像中了某种计谋。
我还是带着周庭柯回了家,带着他进了我的洗手间:“好了,你自己洗洗吧。”
周庭柯果然听话地低头,借着哗啦啦的水龙头洗脸,我转身离开,去储物柜里取出了一条新的毛巾,然而,就在我走回来的时候,我却看到了洗手池里的一片血红,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他洗过脸以后,鼻子就会停止流血,接下来只要把脸擦干净就好了,怎么这鼻子的血还在流,而且越流越多了。
“我也不知道啊老婆,流血越来越多了,我的头都有点晕了……”周庭柯愣愣地转过头来。
我走近几步,一下子没明白了原因,皱着眉头叫道:“你怎么在用热水?止血要用凉水,热水只会加重伤情!”
他怎么连这点常识都没有?照这么洗下去,他的鼻血只会越流越多,别人恐怕要以为我在家里杀人分尸了!
真是个呆子!
我心里又急又气,直接上手,调了水温,然后按着他的肩膀让他蹲下:“你蹲下来,我给你弄!”
周庭柯没说话了,他乖乖地顺着我的动作蹲下来,扬起脸,任由我把水花扑在他额头,鼻子,脸上。
水花溅落,他闭着眼睛,鼻子里的出血终于止住了。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本慌乱的心也渐渐稳住,可我看着面前周庭柯的脸,心跳却错了一拍。
他额前的头发也被水打湿,水流沿着他的下巴滑落,浸湿了他黑色的衬衫,又有潺细的一股滑过他的锁骨,沿着肌肉的沟壑,滑入更深处。
没来由的,我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这副躯体褪去所有衣衫的样子……
“好了吗?”就在此时,周庭柯突然开口说话了,他微微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下面,漆黑的眸子里清晰地映出了我发红的脸。
我一下子慌了,猛然后退,说话已经开始结结巴巴:“好,好了,已经不,不流了……”
他突然睁眼看我,我有种被抓包的尴尬和羞耻感,好像我刚才在心里亵渎了他……
我只顾着后退,却没有想到脚下被绊了一下,身体便不由自主地朝着后面倒去。
完了,这下肯定要摔跤了。
我下意识地闭眼,同时伸手向前抓,企图抓到一样东西可以缓冲一下摔倒的速度和力道。
事实上,我抓到了。
我也没有摔跤。
在我抓到东西帮我缓冲一下的时候,我的后腰多了一只手,稳稳地托住了我的身体。
与此同时,我听到了一道轻微的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