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可那会儿我真的是太困了,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声文三叔,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整夜,我睡得格外地香甜,甚至是还做了一个梦!
梦到我妈抚摸我的头,抚摸了一整夜!
她坐在床头,让我枕在她的腿上睡觉。
第二天我睡了个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阳光炽烈,晃得睁不开眼睛。摸索着床头的手机,瞅了一眼时间,都十二点了!
梦里头的一切在脑子里回荡。我的确是睡得很舒服,心里面却伤感起来。
下床的时候,我心头突突一跳。
床下,我的鞋子应该很乱才对,昨天上床的时候我虽然迷迷糊糊的,但也记得清楚,两只鞋子都被我甩飞的!
可现在,却好端端地放在床边!鞋尖朝里对着床,整整齐齐!
低头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只穿着单薄的一层卫衣,外边儿的外套也被脱下来了,整齐地叠在床头。
昨晚文三叔进屋帮我了?
就在这时,房门刚好被推开,刘文三神色饱满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笑呵呵地说道:“十六,这都中午了,赶紧起床!文三叔给你整了一顿好的!”接着,他目光忽然一凝,盯着我床边的鞋子,足足看了好几秒种。
“十六,记住一件事儿,以后晚上睡觉,鞋尖不能对着床,要朝外放。”
“鞋尖朝里鬼上床。要是换个阴气重点儿的地方,昨晚上你床上就热闹了。”刘文三语气郑重的同时,还带着几丝打趣儿。
我心里头咯噔一下,喃喃道:“文三叔,昨晚你没进我屋?”
刘文三笑了笑:“你是我干儿子,又不是我干女儿,文三叔半夜干嘛进你屋!赶紧起床吃饭!”
说完,他转身就进了院子。
我极不自然地套上衣服,穿上了鞋。难道是我昨晚太迷糊了?我自己放的鞋,脱了衣服?
因为刘文三给院子里做了那么多的布置,脏东西应该进不来才对啊!
虽然我梦到了我妈,但她也应该进不来这里……
起身进了院子,中间的石桌上头,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白斩鸡,魔芋烧鸭,回锅肉,韭菜盒子……还有一大盆猪脚汤!
光是香气,就让我口水都流下来了。
刘文三坐在石桌旁,端着白酒杯滋了一口,说道“赶紧的十六,吃饱肚子,文三叔带你进一趟城!”
我也饿极了,赶紧坐到桌旁,夹了一大块回锅肉,吃得满嘴冒油。
又对付了一只鸭腿下去,祭了五脏庙,总算感觉精神饱满了一些。
“文三叔,咱不是说好了要回我家的村子,看能不能让我妈去投胎吗,我奶奶她也先回去了,我担心她……”
我刚说完,刘文三又滋了一口酒,吧嗒了一下嘴巴说:“十六啊,这个事儿,暂时先不急,我还没想到怎么能送你妈那样的,二十多年的母煞去投胎,得找人问问,说不定得请人帮忙!”
我慌了神:“文三叔,我急啊,我怕奶奶她……”
结果刘文三又打断了我的话:“刘阴婆和我单独聊的时候,叮嘱过我,在你爸四十九天破煞入阴之前,不能带你回去。”
说完这句话,他一口滋了半杯酒。
我却听呆住了,茫然道:“奶奶不让我们现在回去?”
“对啊!刘阴婆担心你先回去了,忍不住去上坟,坏了事儿,再者说,她得用这段时间办一些事儿。”刘文三夹了一个白斩鸡的鸡腿到我碗里头。
“十六,你就放心吧,刘阴婆可不是简单人物。她和你说啥了没有?”刘文三问道。
我强笑了一下,说:“奶奶告诉我,她没看我成家抱孙子,不会那么容易死……”
“那不就结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听她的话,好好赚钱,文三叔带你干票大的!讨老婆的事儿,也顺道给你办了!”
我苦笑了一下,可奶奶既然已经说了,她说一不二的性格,怕是我们现在回去,她会生气。
我也怕万一她在做什么事情,不方便有我和刘文三,坏了她的事儿。
至于爷爷的遗书内容,令我思绪万千,食不知味地吃着鸡腿,也没那么香了。
刘文三一边吃着又一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多大年纪,什么身高。
我觉得刘文三可能喝醉了。
我和他干一票大的!这倒是不难!这些年阳江肯定还有不少捞不起来的贵人母子尸,否则刘文三不会因为这两具而天天求奶奶。
想要给我讨个老婆?那才是大麻烦。
我现在干的是啥事儿?给死人接阴!跟着他阳江捞尸人干活儿,谁敢和我谈恋爱?怕不是没靠近就吓脱了魂。
吃完了饭,刘文三要去睡午觉。
我收拾完了桌上的残羹剩菜,就半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读阴生九术的书。
回村的事儿,暂时被我压在心里头了。奶奶不让现在回,其实我回去也没什么用,得全靠刘文三!
既然她让我等到我爸四十九天之后,破煞入阴之后,必定有她的道理。我也有时间,好好地学完阴生九术!
约莫看了一个多小时,阴生九术我就读完了。
书名贴合内容,九术,就是九种用不同阴森动物制成的接阴工具,以及针对母子尸的应对方式,包括了镇煞符也是其中之一。奶奶交给我的猫皮袄,猫骨陶,灰仙手套,以及剪刀和镇煞符,只是算四术!
猫皮袄和猫骨陶,都是来自于第一术,使用玄猫,也就是黑猫制成的接阴工具,统称为黑术!灰仙手套,则是老鼠的皮毛,是灰术之一。其余的工具,奶奶没有,不知道是用没了,还是这些年就压根没制过。
我寻思着,得尝试一下,弄点儿其他的工具出来。
有道是技术不够,装备来凑,我给自己全副武装,再加上勤学肯干!难道还有接不了的阴?!
至于那本宅经,我也读了一个多小时,不过连第一章都没看明白,风水之术太玄奥晦涩。
我得出一个结论。
想要得到这宅经中全部知识的难度,堪比整套的高数……更可怕的是,风水没有规律可言,全靠理解和硬背。
真想让我学完宅经,得让我重新上一次大学,还得天天读宅经,有专业的风水先生来授课,讲解我不明白的地儿。
差不多三四点钟那会儿,刘文三终于醒了。
他揉了揉眼睛,就让我去把剩下的钱提着,带我去一趟城里头存钱,顺便再去一趟阳江,办个大买卖!
我去屋里头把钱提出来了。虽然花了十万给村民!但我还剩下四十万!
花四十万,搞一个首付都刚好够!我这不过才跟着刘文三几天时间,盘算了一下,才刚好五天!
再捞几个贵人上来,还说什么下海干活?真的就是会所嫩模了!
那种隐隐的渴望和紧张,已经让我忘却奶奶说,让我干一年半载的事情!
这世上啥都是假的,钱才是大爷!
往村口走的时候,路过了老柳的家里头。
结果老柳家在大办丧事儿,吹唢呐的,扭秧歌跳舞的,简直将恶劣民俗凑了一个全!
他家的门大打大开,能看到黑漆漆的棺材,都被换成了大红色!
刘文三瞥了一眼,就低声说了句:“胡闹,横死客用黑棺,喜丧老人才敢用红棺材!他们这样搞,到时候非老柳送不走,他们还要出事儿!”
我心里头也很不自然。这可是丧事儿啊!又笑又跳舞的,怎么也都不合适吧?
隐隐约约,我似乎看见那群扭秧歌的大婶子大妈里头,老柳似乎穿着一身大红色的丧服,猫着腰,鬼鬼祟祟地在里面扭来扭去!
他好像发现我在看他,瞪了我一眼,我感觉脊梁骨都在蹿冷汗。
再定睛一看……哪儿有什么老柳?
秧歌里头,柳志正恶狠狠地瞪着我,还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那神色,简直狰狞到了极点!
就像是在威胁我,多看一眼,就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