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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回家之后,他将事情告诉了何酉民。
何酉民当时濒临崩溃,他含恨而下,又去了江边。
本来那些人还在捞孟欣书,哪儿能料到何酉民会去?直接就被何酉民杀了个干净!
这一夜之间,阳江之上就死了十好几人。
得以报仇之后,何酉民依旧是生不如死,将孟欣书捞起来,也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准备要带着尸体离开常平市。
他们何家两兄弟留在这里,又得罪了那家族,便必死无疑!
可孟欣书已经在水尸鬼油的加持下,变得凶狠无比,虽然还没有杀人,但是其煞气已经强横到了极点。
何酉民用尽办法,将她从江下捞上来。
也准备找人接阴,然后再离开常平市,却被那个家族的人杀了性命。
他们并不知道,何先水是先行动手的人。
只晓得族人被何酉民杀了,要报仇雪恨。
何酉民死了之后,孟欣书就终日在阳江上游荡。
她有两个目的,找接阴婆,帮她接阴。
另一个死而不化的执念,就是要杀人报仇!
只不过那家族的人,在何酉民死了之后,似乎知道了孟欣书的厉害,也不敢来常平市的阳江流域。
何先水说是尽可能不去捞尸,的确是害怕遇到孟欣书。
并不是怕孟欣书杀他,也不是怕孟欣书找他伸冤。
只是他终日在懊悔边缘,也一直对这件事情无能为力。
其实如果当时他不出手救人,他哥何酉民可能会被逼着去悬河办事。
好歹孟欣书可能会活下来。
也是因为他心急,加上下手黑,才会让事情恶化到这种程度。
在换句话说,当时如果他跳江先死了,那些人也不至于说要挖了孟欣书肚子里头的娃子去威胁何酉民。
我听完了这些,除了心惊肉跳。
眉头也紧皱着一直不能松开。
何先水的确冲动了,可这件事我已经不能评判其对错。
只是说知道了这件事情,打消了我不少的疑虑。至少,我的确不会沾染上更多的麻烦。
何先水说完这番话之后,就从地上站起来了。
他惨然地告诉我,如果真的在接阴之后,他嫂子孟欣书能去报仇,而不是害死别人。
那他甘愿做那个开船的人!
我说的那句话很真,很对。冤有头,债有主!
他家一共就三口人,早年的时候他受过伤,落了个不能人道的命。
他哥死了之后,何家就相当于绝后了,对于那家族来说,不过是杀了一个不听话的捞尸人。
可对于他何家来说,却是断子绝孙,抄家灭户的仇!
这件事情找什么人都不好使!他之前的确去报过案,可凭他空口白牙,也没有任何证据,直接就无疾而终!
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他和他嫂子直接去报仇!
我听完了脸色又变了变,正要说话。
张尔却直接按住了我的肩膀,才说了句:“事情说清楚了就清楚了,十六,你要管的只有接阴,别的因果报应和你无关。”
也就在这时,刘文三和陈瞎子匆匆走进了偏院。
陈瞎子直接走到了我的跟前,先是蹲下身体,摸了一把我用衣服盖起来的黄皮子残尸。
然后他才低头,灰白色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我手里头的黄皮袄。
他问我为什么不等等他来了之后再剥皮?
黄术要的黄皮袄,还有其他的黄皮子可以弄。就算这黄仙不是我们杀的,徐白皮肯定也会找麻烦。别说我现在还把黄仙皮给剥了!这已经是有理说不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
没有先回答陈瞎子的话,而是让何先水先去房间里休息,顺便想一个名字。
本来我打算找他,的确是想知道这女尸的男人是谁,没有家人,只能强行送走,至少要取个名字。
现在知道她叫孟欣书,知道她是何酉民的老婆,这就好办了很多。
尤其是何先水和这阴胎也是叔侄关系,更方便送阴。
何先水点头,说他会在天亮之前想好,然后才出了偏院。
刘文三也一直皱眉看着我没多说话。
陈瞎子低着头,一直在抽卷叶子烟,院子里头弥漫着一股难闻的烟草味。
我沉凝了半刻,也将我脑海里头的思绪彻底理顺,开口道:“陈叔,我知道剥皮有什么后果,我想要你做的就是,去把徐白皮找来。”
“现在不要让他知道,这黄皮子已经死了,而是让他看到老牛送阴的时候,有阴胎穿着黄皮袄。”
“然后你就直接告诉他,这黄皮子是谁杀的。”
“就算徐白皮恨我剥皮,也必定会先和那女尸动手!”